凤凰网文化《年代访》独家对话李洱 文字实录

所有开涮河南人的段子都是河南人自己造的

凤凰网文化：一方面是那种可以说是幽默也罢，另外一方面是一种生存之后，选择下来的结果，不允许它太直接，然后需要它有回旋余地。

李洱：留下话语的回旋空间。

凤凰网文化：难怪说河南人是中国人的娘什么的，这是你们身上的优点、缺点全部。

李洱：有一段时间祖国大地，大江南北到处都流传着河南人的段子。

凤凰网文化：黑河南人。

李洱：黑河南人。就植入了这些段子，都是河南人传出来的，都是河南人炒出来的。

凤凰网文化：玩自嘲吗？还是？

李洱：对，都是自嘲。最后把比如说，比如我是河南济源人，济源人的段子说，你看外地人怎么说济源人的，段子里面的河南人是济源人。慢慢地，等我再过一两年到北京之后，这个济源人这三个字又换成河南人了，最早这个段子是从济源传出来的，或者是从郑州传出来的，从开封传出来的。所以这些拿河南人开玩笑的段子，基本上都是河南人自己造的，他愿意拿自己开涮，拿自己开玩笑。

凤凰网文化：效果很好。让大家都相信了以至于。

李洱：但是他谈这个，是要让自己轻松。比如说生活困苦，生活有压力，他要用这种方式抵抗或者说化解这种压力。

凤凰网文化：这种解释。

李洱：轻松的应用，当然这是一种解释，一种解释。河南话确实很适合写成小说，很土的小说写出来之后有点洋气，就因为河南，比如说郑州，比如说开封，比如说洛阳，它是几朝古都，当战乱来的时候，所有的宫廷里面的官员、子女、宫女、乐师、文化官员全部散到了民间，就是最雅的那一部分。

凤凰网文化：难怪，现在市民的根。

李洱：而且他到民间去之后，他跟下层的，最高层文化跟最下层文化在进行融合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文化，它变成一种最土的、最俗的、最雅的，它会结合在一起。

凤凰网文化：这种基因里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