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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优质剩女吕碧城主笔《大公报》 实现女性自立


来源:深圳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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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6月13日,“北洋女子公学”改名“北洋女子师范学堂”,年仅23岁的吕碧城任监督(相当于今天的“校长”),成为中国近代女性任此高级职务的第一人。近代密宗高僧持松在《觉有情》半月刊上曾撰文《伤吕碧城居士之逝》以悼:  吕碧城居士,余耳其名者久矣。

首先,虽然在反对外来侵略、争取民族独立自强、主张开启民智等方面,两人一拍即合,但在具体做法上,却又有着区别。英敛之本身是满族正红旗,妻子淑仲则是皇族,所以英敛之虽然主张变法维新,但是不赞成用暴力手段推翻清政府,他希望通过温和、渐进的改良方式,实行君主立宪,达到富国强民的目的。而吕碧城对清政府毫无好感,相反,却对激进的革命党人抱有深厚的理解和同情。1912年,溥仪退位,帝制瓦解,吕碧城欢喜于民国之建立,曾赋诗云:“莫问他乡与故乡,逢春佳兴总悠扬。金瓯永奠开新府,沧海横飞破大荒。雨足万花争蓓蕾,烟消一鹗自回翔。新诗满载东溟去,指点云帆当在望。”

其次,在对待袁世凯的态度上,两人也有很大的不同。英敛之受康、梁影响很深,与梁启超来往密切。戊戌变法失败后,英敛之也在清廷的缉拿名单上。他先后携妻儿避难于香港、越南,最后才落足天津。他在1899年8月发表于澳门《知新报》上的《党祸余言》中说,自己对变法失败“深感郁结,心不能已”,也因为如此,他对在戊戌政变中向荣禄告密的袁世凯可以说是深恶痛绝。1905年,《大公报》宣传抵制美货,激怒袁世凯,袁下令禁邮禁阅《大公报》。而英敛之亦利用手中的笔奋起反击,连发数文,反使报纸销量骤增。袁世凯转而采用拉拢的办法,均遭到英敛之拒绝。而吕碧城和袁世凯素无过节,相反,对于袁世凯的襄助女学之举,她颇有好感,对于袁的胆识才干,她也甚为欣赏,也因此与袁越走越近,直至出任袁的总统府秘书。

在个人层面上,吕碧城个性很强,遇事极有主见,随着交往日多,在各种事情上,难免与英敛之言语失和,甚至发生矛盾争执。由于英敛之对吕碧城恩情太深,所以这时吕碧城即使没有忘恩之心,在别人看来,也难免有负义之嫌。英敛之对她的态度也由最初的欣赏渐渐地变为不耐和反感,在日记中甚至斥之为“不通”、“虚骄刻薄,态极可鄙”。随后发生的另一件事,终于将两人本已不睦的关系推向了破裂。

吕碧城性喜奢华,打扮新潮,这些都为英敛之所不喜,并曾因此批评过她,吕碧城对此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1908年,《大公报》上刊载了一篇题为《师表有亏》的短文,批评几位教习打扮妖艳,不东不西,不中不外,招摇过市,有损于师德。当时的女教习并不多,打扮妖艳者更屈指可数,又兼英敛之之前曾经对自己的装扮有过微词,吕碧城读后觉得这是在刻意讥刺自己,于是在《津报》上发表文章,针锋相对地进行反击。英敛之在日记中记道:“碧城因《大公报》白话,登有劝女教习不当妖艳招摇一段,疑为讥彼。旋于《津报》登有驳文,强词夺理,极为可笑。数日后,彼来信,洋洋千言分辩,予乃答书,亦千余言。此后遂永不来馆。”

辛亥革命后,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大总统,对于政局感到疏懒的英敛之退居北京香山静宜园,致力于慈善教育事业,先后创办香山慈幼院和辅仁社。1926年,英敛之病逝,次年,辅仁社改为辅仁大学。

大公报创始人英敛之其间,尽管英、吕二人恢复了往来,互通书信,吕碧城还一度前往香山探望英敛之,但相比于当日津门初见时的言笑晏晏、相谈甚欢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在天津时,在英敛之的介绍下,吕碧城结识了前辈严复,并拜在其门下,听授名学(逻辑学)。严复在《与甥女何纫兰书》中谈道:“吾来津半月,与碧城见过五六面,谈论多次,见得此女实是高雅、率真、明达可爱,外间谣诼,皆因此女过于孤高,不放一人于眼里之故……据我看来,甚是柔婉服善,谈话间,除自己剖析之外,亦不肯言人短处。”对于当时吕碧城在新旧两种文化圈中所遭遇的一些尴尬困境,严复亦怀同情之心:“初出山,阅历甚浅,时露头角,以此为时论所推,然礼法之士嫉之如仇……即于女界,每初为好友,后为仇敌,此缘其得名大盛,占人面子之故。往往起先议论,听着大以为然,后来反目,则云碧城常作如此不经议论,以诟病之。其处世之苦如此。”

作为长辈和过来人,严复曾劝说吕碧城“不必用功,早觅佳对”,吕碧城不但不以为然,还有“不嫁以终其身之意”,令严复怃然感叹,并说吕碧城“此人年纪虽少,见解却高”。严复在《与甥女何纫兰书》中曰:“吾一日与论自由结婚之事,渠云:至今日自由结婚之人,往往皆少年无学问、无知识之男女。当其相亲相爱、切定婚嫁之时,虽旁人冷眼明明见其不对,然如此之事何人敢相参与,于是苟合,谓之自由结婚。转眼不出三年,情境毕见,此时无可诿过,其悔恨烦恼,比之父兄主婚尤甚,并且无人为之怜悯。此时除自杀之外,几无路走。”吕碧城行事一向以果敢且不遵礼法而著称,对于自由婚姻却是如此看法,让人有始料未及之感,这也恰恰说明吕碧城看待任何事物都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的,是非常理性的。

也恰恰是这种清冷的理性,使吕碧城一直对感情抱着一种审慎的、若即若离的态度。虽然因为美丽聪慧,才华出众,少得大名,而又性情豪爽,喜交际,她身边一直不乏怜香惜玉的护花之人,但却鲜有人能够惹起她的情思,让她愿意交付身心,这其中就包括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

袁克文,号寒云,与张伯驹、张学良、溥侗并称“民国四公子”。他幼年即拜名士严修、方地山为师,不喜政治,却颇有名士风范。长诗文,工书法,擅昆曲,爱好藏书和古玩,精于鉴赏。其妻乃天津候补道刘尚文的女儿刘梅真,温柔娴淑,工书法、诗词,也是一位才女,与袁克文结缔之初,夫唱妇随,琴瑟和谐,一度非常恩爱。

袁克文虽为袁世凯的儿子,却反对父亲称帝,曾作诗“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因此被父亲软禁;他屡遭兄长袁克定的陷害,深怀煮豆燃萁之悲,常自比为三国时的曹子建。袁世凯称帝后,他特意刻“上第二子”印,以表无意争夺太子位,希望消除兄长猜忌;避居上海时,他拜青帮老大张善亭为师,列“大”字辈,后来声震上海滩的杜月笙只是“悟”字辈,比他还低两辈。袁克文一生风流倜傥,爱美惜才,结识了无数风尘女子,去世时众多青楼女子亲到灵前为他戴孝哭丧,亦堪称一大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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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剩女 民国四公子 澄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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