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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优质剩女吕碧城主笔《大公报》 实现女性自立


来源:深圳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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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6月13日,“北洋女子公学”改名“北洋女子师范学堂”,年仅23岁的吕碧城任监督(相当于今天的“校长”),成为中国近代女性任此高级职务的第一人。近代密宗高僧持松在《觉有情》半月刊上曾撰文《伤吕碧城居士之逝》以悼:  吕碧城居士,余耳其名者久矣。

美人如玉剑如虹

在20世纪初的民国,活跃着两位特立卓异的女性,她们号称民国时期的“女子双侠”。其中一位是悲歌慷慨、舍生取义的秋瑾,另一位就是中国第一位女报人、中国女权运动的首倡者、中国女子教育的先驱吕碧城。

吕碧城,祖籍安徽旌德,1883年出生于山西太原。吕碧城的家族是徽商世家,其曾祖父和祖父分别在旌德三溪经营典当行和米行。吕碧城的父亲吕凤岐,则从科举出身,同治九年中举后,光绪三年又中丁丑科进士,选庶吉士,即所谓的翰林,历任国史馆协修、玉牒纂修、山西学政等职。

吕凤岐在山西学政任上时,正值晚清四大名臣另三位是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之一张之洞担任山西巡抚,励精图治。1884年,两人在山西太原共同筹划创办了著名的令德书院(山西大学的前身之一),“其后通省人才多出于此”。令德书院初以教授经史、考据、词卷为主,至戊戌变法期间,又增设政治事务、农工物产、地理兵事、天算博艺四门功课,由学生任选其一。

也正是在此时,吕凤岐与任令德书院协讲的杨深秀结下情谊。吕凤岐藏有杨深秀赠他的一幅山水画作,在吕碧城年幼时,他常常将此画拿出来,让吕碧城临摹习学,可见在当时,他对于杨深秀的胸怀品格就深为敬佩。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识人之准。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后,时任山东道监察御史、立志以“澄清天下为己任”的杨深秀挺身而出,上书质问光绪被囚原因,要求西太后慈禧归政,因而遇害。吕碧城后来曾有《二郎神》纪念这位先贤:“齐纨乍展,似碧血,画中曾污。叹国命维新,物穷思变,筚路艰辛初步。凤钗金轮今何在?但废苑斜阳禾黍。矜尺幅旧藏。渊渟岳峙,共存千古。”吕凤岐国学深厚,同时又不因循守旧,思想开明。父亲的识见和胸襟,对吕碧城深有影响,使得她从小就拥有了不同于一般人的志向和眼界。

吕凤岐共有二子四女,二子为原配蒋氏所生,蒋氏去世后,续弦严氏,生四女,吕碧城行三。严氏生于书香门第,能诗会文,秉承家教,亲自课女,又兼吕凤岐藏书甚巨,有三万卷之多,可以说,吕家姊妹自幼即耳濡目染于书香之中。

1885年,吕凤岐不满朝政日益腐败,又兼个性耿直,难以见容于官场,遂辞官还乡,定居于安徽六安。在这里,吕碧城度过了一段幸福平静的童年时光。吕氏姐妹个个聪颖早慧,其中尤以吕碧城为最。在她5岁时,一次在花园中,父亲见风拂杨柳,便随口吟了一句上联“春风吹杨柳”,谁知话音刚落,年幼的碧城即脱口而出接道:“秋雨打梧桐”,令吕凤岐大为惊讶。7岁时,吕碧城已经能作大幅山水。时人赞她:“自幼即有才藻名,工诗文,善丹青,能治印,并娴音律,词尤著称于世,每有词作问世,远近争相传诵。”12岁时,吕碧城的一首词作,被与父亲同年中进士、有着“才子”和“诗论大家”美誉的樊增祥读到:“绿蚁浮春,玉龙回雪,谁识隐娘微旨?夜雨谈兵,春风说剑,冲天美人虹起。把无限时恨,都消樽里。君知未?是天生粉荆脂聂,试凌波微步寒生易水。漫把木兰花,错认作等闲红紫。辽海功名,恨不到青闺儿女,剩一腔豪兴,写入丹青闲寄。”当听说这样一阕豪气冲天、壮怀激烈的词作竟然出自一位稚龄弱女之手时,樊增祥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后来有诗赞碧城曰:“侠骨柔肠只自怜,春寒写遍衍波笺。十三娘与无双女,知是诗仙与剑仙?”

诗人桑德伯格说:“生活就像一只洋葱,你一层一层地剥下去,总有一层会让你流泪。”

1895年11月,吕凤岐意外病逝,严氏母女还没有从丧夫丧父的悲痛中舒缓过来,便又突然遭遇飞来横祸。因为女子在当时的宗法制度下没有继承权,而吕凤岐原配蒋氏生的两个儿子又在几年前先后夭亡,族人以吕凤岐没有子嗣为由,打上门来,想要霸取财产,甚至将严氏母女幽禁起来。在族人的威逼下,严氏最后只得献出所有,然后带着三个严氏带着孩子回到娘家时,长女惠如已经出嫁。孤女,满怀辛酸凄苦,投奔安徽来安的娘家。吕碧城的二姐吕美荪后来有诗描写当年离家的惨状:“覆巢毁卵去乡里,相携痛哭长河滨。途穷日暮空踯躅,朔风谁怜吹葛巾。”

在此之前,吕碧城早就经父母做主,许配给同乡的汪家。听闻吕氏家变,汪家不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提出了退婚。按照当时的风俗,女孩一旦订婚,便相当于有了人家,中途被退婚,只有在女方发生了极不光彩的事情的情况下才能发生,是件令人名誉扫地的事情。

接连发生的剧变,对年幼的吕碧城来说,是个不小的刺激,使她对世途之凶险、人心之险恶有了初步的认识,也更加树立了自强自立的信念。后来她有《感怀》诗二首,追忆当年的不幸,并抒发自己不畏苦难的心志:“燕子飘零桂栋摧,乌衣门巷剧堪哀。登临试望乡关道,一片斜阳惨不开。荆枝椿树两凋伤,回首家园总断肠。剩有幽兰霜雪里,不因清苦减芬芳。”

作为一个弱质女流,严氏无法对抗当时的宗法社会,保护丈夫的遗产,给自己和女儿一方庇护,但她此后的选择,却显示出了过人的见识和眼光。当时洋务运动兴起,各地先后建立了一些新式学堂,1895年以后,随着“北洋大学堂”(今天津大学前身)和“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前身)的设立,现代新式教育已成不可阻挡之势。严氏虽处深闺,却敏锐地感觉到时代的变化,决定不让女儿们碌碌无为,走嫁人生子、老死乡间的老路,而要送她们出去接受新式教育,拥有不一样的人生,于是她让吕碧城投奔在天津塘沽任盐课司使的舅父严朗轩。虽然对于一个敏感多才且有个性的少女来说,寄人篱下的生活必定充满了痛苦,但也由此,吕碧城得以接受了较好的教育,国学根底更见深厚,而且由于父母开明思想的影响,以及自己早年亲身经历的创痛,更使她对于新学不但不排斥,还深有好感,颇下了一番苦功。

在此期间,吕家又发生了一件不幸的大事。在吕碧城和大姐、二姐先后走出家门之后,来安只剩下母亲严氏和最小的妹妹坤秀两个人。有亲戚对她们就食于娘家感到不满,1902年,竟唆使匪徒将二人劫持,为免受辱,母女二人只好服下毒药。在大姐惠如的请求下,时任江宁布政使的樊增祥星夜飞檄邻省,隔江遣兵营救。幸亏救兵赶到得及时,才将母女二人救活。

这在吕碧城的心灵上又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不过和童年时期不同的是,在经历了戊戌变法、庚子事变等一系列家国巨变后,这个敏感早慧的少女已经将自己的眼光由家庭渐渐转向了更加广阔的社会,去探寻诸多悲剧形成背后的更深刻的原因。在《老马》一诗中,吕碧城借一匹被驱赶着拉盐车的千里驹,写出了自己虽被现实环境所拘缚,但却志在千里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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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剩女 民国四公子 澄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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