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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优质剩女吕碧城主笔《大公报》 实现女性自立


来源:深圳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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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6月13日,“北洋女子公学”改名“北洋女子师范学堂”,年仅23岁的吕碧城任监督(相当于今天的“校长”),成为中国近代女性任此高级职务的第一人。近代密宗高僧持松在《觉有情》半月刊上曾撰文《伤吕碧城居士之逝》以悼:  吕碧城居士,余耳其名者久矣。

盐车独困感难禁,齿长空怜岁月侵。

石径行来蹄响暗,沙滩眠罢水痕深。

自知谁市千金骨,终觉难消万里心。

回忆一鞭红雨外,骄嘶直入杏花阴。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现在,这个才华出众且抱负非凡的少女,需要的只是一个命运的契机。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1904年春,严朗轩官署中的秘书方小洲的太太要去天津,已经22岁的吕碧城央求她带自己同往,以便探访能否在天津进一步深造。但是舅舅闻讯后,却对吕碧城一顿呵斥,说她不守本分,并责令她不许离开塘沽一步。

舅舅的责骂不但没能阻挡吕碧城的脚步,相反,更使这个倔强果敢的女子下定了不再委曲求全、苟且度日的决心。次日,吕碧城逃离舅舅家,孤身一人踏上了开往天津的火车。

主笔《大公报》

1923年,也就是吕碧城离家出走的20余年后,鲁迅曾经做过一个著名的演讲“娜拉出走之后”,谈到娜拉出走之后会面临的两个结果: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当时女性很难在经济上做到独立,“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他还告诫年轻人“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

而当年,当离家出走时的激愤、兴奋渐渐地消退,吕碧城第一个意识到的就是这个现实问题:她两手空空,身无分文,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就在她苦想无计的时候,通过和车上乘客的谈话,她意外地结识了一位贵人——天津佛照楼旅馆的老板娘。这位好心的女人非常同情吕碧城的遭遇,不仅为她补上车票,抵达天津之后,还将暂时无处可去的吕碧城带到自己家中安顿下来。知道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吕碧城经过打听,得知方太太就住在天津《大公报》报馆中,于是提笔给她写了封长信。无巧不成书,这封信恰被《大公报》总经理英敛之看到,一读之下,不禁对吕碧城的文采倍加称许,又兼得知吕碧城就是自己早先认识的才女吕美荪之妹,便欣然前往佛照楼探望。两人相见后,言谈甚欢,初到津门的吕碧城问明情由后的英敛之对吕碧城的才华胆识甚是赞赏,当即约定聘请她担任《大公报》见习编辑。这对吕碧城来说,是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事件,那意味着她拥有了当时离家出走女性面临的“堕落”和“回来”之外的第三条道路——独立自主的人生之路。

不久,吕碧城在《大公报》上发表了一系列格律严谨、文采斐然的诗词作品,因其迥异于一般女性的开阔视野和胸襟,赢得了一片赞誉之声,当时名流纷纷唱和,并登门造访。

同时,吕碧城还连续撰写多篇倡导女子解放与宣传女子教育的文章,如《论提倡女学之宗旨》、《敬告中国女同胞》、《兴女权贵有坚忍之志》、《论中国当以遍兴蒙学女学为先务》等。

在这些文章中,吕碧城指出,“民者,国之本也;女者,家之本也。凡人娶妇以成家,即积家以成国”,“有贤女而后有贤母,有贤母而后有贤子,古之魁儒俊彦受赐于母教”,“儿童教育之入手,必以母教为根基”,“中国自嬴秦立专制之政,行愚民黔首之术,但以民为供其奴隶之用,孰知竟造成萎靡不振之国,转而受异族之压制,且至国事岌岌存亡莫保……而男之于女也,复行专制之权、愚弱之术,但以女为供其玩弄之具,其家道之不克振兴也可知矣。夫君之于民、男之于女,有如辅车唇齿之相依。君之愚弱其民,即以自弱其国也。男之愚弱其女,即以自弱其家也”。同时吕碧城还指出,维护旧礼法之人闻听兴女学、倡女权、破夫纲之说,即视为洪水猛兽,其实是为误解,“殊不知女权之兴,归宿爱国,非释放于礼法之范围,实欲释放其幽囚束缚之虐奴;且非欲其势力胜过男子,实欲使平等自由,得与男子同趋文明教化之途;同习有用之学,同具刚毅之气……合完全之人,以成完全之家,合完全之家以成完全之国”。提倡女子教育,就是要通过新文化和新文明的洗礼,使旧礼教桎梏下的女子成为“对于国不失为完全之国民”、“对于家不失为完全之个人”的新女性,最终“使四百兆人合为一大群,合力以争于列强”。

吕碧城的这些观点在社会上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强烈反响,成为人们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吕碧城由此在文坛崭露头角,声名鹊起,而其在诗词中所表现出的开阔视野和非凡气概,更是受到时人的广泛推重。

在1905年的《书怀》诗中,吕碧城写道:

眼看沧海竟成尘,寂锁荒陬百感频。

流俗待看除旧弊,深闺忧愿做新民。

江湖以外留余兴,脂粉丛中惜此身。

谁起平权倡独立?普天尺蠖待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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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剩女 民国四公子 澄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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