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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永明:悲观让你把这个世界看透

2013年11月04日 13:57

中国还未出现完全放开的女性写作

凤凰网文化:可能阅读的一个,比如有时候看熟人写的东西,它有一种很强烈的窥私的东西。所以您刚说到,其实很多女性比如认为我应该放开了写,我应该面对自己的内心很真实的感受,还是会有顾及?很多时候。

翟永明:那肯定,尤其在中国这个社会,我觉得还是很少有女性能够做到完全放开在中国。我觉得,因为国外他整体处于一个比较开放的社会,我说的这个开放还不仅仅是政治上,包括性别上,包括他们对一些别的群体,就跟你完全不同的群体,比如说同姓恋,比如说女权,他们有更大范围的接收度。所以呢,就会写作的人要更有勇气一点,或者更开放一点。其实可以听出来其实你们不像很多人,很多人总是想回去,因为比如他们当年他们更年轻,更热情,但其实真让他们回去,他们也不想回去,因为当时可能除了年轻和热情,什么都没有。也很匮乏。当然那个时候肯定有它的物质比较匮乏,或者是各种各样的不如意,但是因为年轻,人在比较年轻的时候,这些东西都不成为问题,所以可能很多人在回想的时候就只想到那个当年比较热血青年的一面,不会想到那个时候,其实当时也有很大的一些问题。

不想再熬夜喝酒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老了

凤凰网文化:就是如果说一定要涉及这种问题,有没有一个节点,个人觉得我自己可以不是很那个意气,很青春意气那种什么的,有没有那种截点相对来讲?

翟永明:当然有啊,比如说我在我以前开白夜的时候,刚刚开的时候,我会在那我会在白夜通宵喝酒,或者是跟朋友聊得很晚,然后熬夜,反正就是完全不考虑身体方面的。

凤凰网文化:我有过这种经历。但一天准能缓过来,在那个,我觉得我在25岁之前,一天就能缓过来,后来就不行啦。

翟永明:我在可能40岁左右的时候,还能够一天恢复过来,但是后来就不行了。就是当已经不再想去熬夜,不再想去喝酒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个节点真的是已经开始了。就是你已经不想,晚上不想到白夜去了。就是你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就是那个已经变成一个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了。对我来说,白夜是有一个很大的变化,比如说在我那会刚刚开白夜的时候,在很长一段时间,应该说可能十年之内我都是,早上起来写作,然后一直下午也写作。然后到了晚上。

凤凰网文化:就生活从晚上开始?

翟永明:生活从晚上开始.所以我在我的一本书《白夜谈》里面我说,我差不多有十年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就你从家里面到白夜,然后再从白夜回到家里面。其实是有点单调的。但是其实白夜其实是一个沙龙,有点像一个文化沙龙,所以说,虽然说我路线比较单调。但是我在白夜我会遇到很多朋友,或者说遇到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呢,我在白夜的生活没那么单调。也相当于自己的客厅吧。因为最初的白夜比较小,其实就像一个人家里面的客厅那么大。就是一群朋友在一块。

开“白夜”是为了挣钱 不挣钱怎么写作?

凤凰网文化:当然我也知道你在很多地方讲过白夜的始末。不容易哦,其实开酒吧。

翟永明:对,是特别不容易,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开酒吧,一开始是想挣钱,不挣钱怎么写作呢?我还是觉得一个作家一个诗人还是得先把生活问题解决了。这样就比较从容的。

凤凰网文化:因为你应该也是那种女人,应该也是那种让自己很舒服的可能,你也不会很辛苦的写作吧?

翟永明:没有,我还是可以很辛苦的写作。因为有一段时间,白夜特别不好的时候,我只能靠拼命的写作,我那段时间写专栏,好像解决生活费都是辛苦的写作换来的。后来,有一段时间酒吧有点开不下去了。

凤凰网文化:你自己的问题,经营不善?

翟永明:当然还是经营不善啦。

凤凰网文化:你会经营吗?

翟永明:不太会。因为你要经商的时候你是想要必须把这个,这个酒吧得办下去,那么你得,很多问题都围绕这个酒吧,你不能完全按照你内心的想法,因为你内心的想法可能跟这个是一个商业特别冲突的,那么你只能做出一些妥协。那我自己写作的时候,我觉得是一个比较完整的事情,我不需要妥协,因为也没有必要妥协。

[责任编辑:于一爽] 标签:翟永明 凤凰网文化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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