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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优质剩女吕碧城主笔《大公报》 实现女性自立


来源:深圳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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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6月13日,“北洋女子公学”改名“北洋女子师范学堂”,年仅23岁的吕碧城任监督(相当于今天的“校长”),成为中国近代女性任此高级职务的第一人。近代密宗高僧持松在《觉有情》半月刊上曾撰文《伤吕碧城居士之逝》以悼:  吕碧城居士,余耳其名者久矣。

在瑞士期间,吕碧城偶见英国《泰晤士报》上发表皇家禁止虐待动物协会的公开信,她称其为“天良上一线之明”,于是去函与之探讨,陈述自己有关保护动物的见解,并决计谋创中国动物保护会。同年12月25日起,她在日内瓦开始茹素断荤。

吕碧城在维也纳参加万国保护动物大会次年5月,她接受国际保护动物会的邀请,到维也纳参加万国保护动物大会。当时欧美人士提倡保护动物,还仅限于禁止虐待动物。组织会议的一位女职员得知吕碧城主张戒杀,劝她不必如此,只需像众人一样,提倡禁止虐待动物即可,吕碧城答曰:“予此来为发表己之主张,若人云亦云,则何需我?”女职员听后亦觉有理。吕碧城穿着拼金孔雀衣、头戴珍珠抹额,上台用英文发表了数千言的废屠演说,以佛家慈悲的精神,宣说不仅应该禁止虐待动物,而且还应戒杀护生,一时成为焦点人物。会后,吕碧城将事先准备好的佛学入门书籍散发给与会代表,人们争相请她签名,世界各大报纸也连篇累牍地刊载了关于她的文章。《美国蔬食杂志》介绍她说:“一个著名的中国诗人,一个知识广博的人道主义者,一个典型的素食者。”此后,吕碧城先后两次捐款,用于护生。

1930年,吕碧城在瑞士日内瓦正式皈依三宝,法名“宝莲”。

我到人间只此回

说起吕碧城的皈依佛教,看似偶然,其实由来有自。

吕碧城曾记说,她在幼小时候,文理尚不甚通,偶读老子“人之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何患之有?”虽不甚解,已叹为至理。及至年龄稍长,她一直觉得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世间的一切。在《予之宗教观》中,她说:“自然天地之有文章,时令之有次序,动植物体之有组织,尽善尽美,孰主之者?是曰真宰。”在美国时,她曾与一位西方妇女谈话,吕碧城不信《圣经》中所说,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类。她认为,上帝应为无形无相。她的看法是,若有形有相,则权力亦必有限;唯无形无相,方能权能无限。引得那个西方妇女大笑,称赞她的见解高明。

从自身的经历,吕碧城也确信灵魂的存在。

吕碧城的外祖母居北京时,邻居有一位工部官员的夫人病重。弥留之际,家人偏偏接到她儿子的死讯,因为担心刺激到她,便瞒而不报。不料老夫人忽然派人将儿媳叫来,询问儿子情况,儿媳依然说很好。老夫人说:“你们还想瞒我吗?他刚才亲自来告诉我,他死前叫女佣禀报给我,可是女佣拒不服从。”家人大骇,只得以实相告,老夫人悲痛难抑,很快离世。

而且,吕碧城自己还曾有过灵魂离体的经历。1922年,她刚从美国返回上海。一次午睡时,女佣忽然拿进一壶热水来,见吕碧城正在睡觉,奇怪地“咦”了一声就退出去了。醒后女佣告诉吕碧城,刚才经过您的房间,见您站在门口,让我送一壶热水来,等我把水送来时,却发现您在熟睡。吕碧城闻言方才想起,当天晚上有个宴会,她本想要热水来梳妆打扮,但一想还早,便先躺下小憩一会儿,不想她的灵魂竟出去要水了。

当年吕碧城的母亲游庐山,曾在供奉吕洞宾的仙人洞问卜吕碧城的婚事,得签曰:“两地家居共一山,如何似隔鬼门关?日月如梭人易老,许多劳碌不如闲。”后来果然汪家退婚,吕碧城一直独身,吕碧城的母亲因此深以为悔。后吕母欲送女儿游学,再次求签问卜,得示曰:“君才一等本如人,况又存心克体仁。倘是遭逢得意后,莫将伪气失天真。”恰是勉励告诫之词。

吕碧城在《予之宗教观》中说:“世人多斥神道为迷信,然不信者何尝不迷?何谓之‘迷’?湮没理想是也,舍理想而专务实利,知物质而不知何以成为物质之理,致社会偏枯无情,世道日趋于衰乱,皆自称不迷信者武断愚顽之咎也。予习闻中西人言及神道,辄曰必有所征而后能信,此固当然之理,然可征信之处却在吾人日常接触之事物,不必求诸高渺圣经灵迹。种种诡异之说徒以炫惑庸流,唯自然物理方足启迪哲士。”

也许正因为如此,虽然英敛之一直想说服吕碧城信仰天主教,但却没有成功。1917年,他又写信给吕碧城说:“光阴诚过隙之白驹,无法延住;而生命之脆薄,又诚泡影之不可把玩也。静焉思之,不能无惊旦……山中读书作字之外,万事尽付悠悠,所惓惓不能去怀者,唯故人参证之一大事。”因为在此之前的一年,吕碧城在上海向陈撄宁道长问道。陈十分看重吕碧城的灵慧,一度把传扬女丹道学的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为她精心批注《孙不二女内丹诗注》,并专门为她手订《女丹十则》,撰写《答吕碧城女士三十六问》,详细说明解释道家女子修炼的具体过程和术语。不过,最终吕碧城还是没有被道家学说所折服。

1919年,天台宗第四十三世祖谛闲法师在北京讲经,出国前到京津告别友人的吕碧城闻讯前往谒见,并请求谛闲法师开示。法师说:“欠债当还,还了便没事了;既知道还债辛苦,以后切不可再欠了。”此番话令吕碧城若有所悟。

吕碧城姐妹共四人,大姐惠如、二姐美荪曾和吕碧城共同创办北洋女子公学,后惠如执教于南京女子师范学校,美荪执教于奉天女子学堂,小妹坤秀执教于厦门女子师范学校,姐妹四人皆从事教育事业,亦是一时佳话。其中,吕碧城和她的大姐吕惠如、二姐吕美荪又都以诗文闻名于世,章士钊曾说:“淮南三吕,天下知名。”不过大姐小妹离世较早,在大姐惠如去世之时,吕碧城似乎又和在北洋公学时期就已经关系疏远的二姐吕美荪发生了激烈的纷争。在母亲去世后,二人再次发生冲突,从此形若参商。吕碧城在《晓珠词》后注中写道:“余孑然一身,亲属皆亡,仅存一情死义绝,不通音讯已将三十载之人。其一切所为,余概不与闻,余之诸事,亦永不许彼干涉。词集附以此语,似属不伦,然诸者安知余不得已之苦衷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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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剩女 民国四公子 澄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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