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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顾城说自己的帽子象征长城上的一块砖


来源:凤凰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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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说自己的帽子象征长城上的一块砖 凤凰网文化:从他的儿子聊起吧 友友:顾城儿子小木耳一岁的生日,在他的家里给过的。然后呢,在我的印象里,好像顾城属于那种,不食人间烟火,而且什么都不会做那种。因为

他们孤悬在那个岛上 内心有非常多的恐惧

凤凰网文化:你有写到。

友友:对,而且那个,我觉得顾城和谢烨都是挺性情中人的,可是遗憾这个悲剧发生得太早了。如果他们活到今天的话,会不一样,而且听说他的儿子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一个学生,在奥克兰大学,上大学得了特别多的奖学金。而且,我觉得这种悲剧发生了以后,在某种意义上,我甚至希望他的儿子忘记他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这给他留下的记忆都是特别,就是非常惨烈的这种记忆。当他长大了,他要愿意寻根,愿意去知道,他去慢慢地了解。但是在他那个,在幼小的时候,这种悲剧恐怕是在全世界也很少见的,就发生在他的身上。后来那时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子的,好在听说那个萨摩维亚(音译)人对他还不错,但是他最后还是跑回了他的姑姑家里,我听说就是这样的。听说他长得又高又大,就像一个毛利人。大概我对谢烨和顾城,就是这么一点,非常直接的。

凤凰网文化:刚才讲到一个事是说,木耳有去你们家,然后因为他喝饮料,但是谢烨不让。

友友:是顾城不让,顾城说不要给他喝,说你喝了,给他灌了让他喝了饮料,他以后就不喝白开水了,不喝水了。我就当时听了那个,我是好可怜。

友友:我们去岛上看他,我给谢烨,给小木耳买了巧克力,又买了橘子汁和苹果汁。然后就说,谢烨也赞同,就是不要给小木耳。说他吃了这些好吃的,那些他以后就不要吃,我们就养不起他了。我也是鉴于这一点,吓的,就是养一个孩子好难。但是我觉得大人再艰苦,也不能亏待孩子,这是我对这个,我自己的这种就是,如果要做母亲,我会去这么想。

我觉得他们也是,就是孤悬在那个岛上,他们真的是有非常多的内心的恐惧,这种不知道将来怎么办,所以很苦自己。我自己觉得他们真的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到。如果是今天,真的这个悲剧是不会发生的,我觉得太可惜了。而且顾城,的确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诗人。他那个鬼进城后面真的写得,我看得有点鬼气浮浮的,非常的,我就觉得那个背后要出什么事。我看一张他们在柏林的照片的时候都能看到顾城的眼神里头有一种恐惧,但是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凤凰网文化:听到顾城去世的那天,然后你跟杨老师聊之前的往事,有说到在玉渊潭谈诗。

友友:对,那时候他是先认识顾城的,我认识顾城的时候我到了奥克兰以后才认识的。因为我见过很多诗人,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友友:但是顾城是一个非常有,你要听他上台讲话,是非常生动的,而且是他要是不拿稿子,他可以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而且讲得非常生动,非常有才能。而且谢烨,不像我,我跟杨炼两个人之间就随意,谢烨是对顾城到哪说一句话,她马上就拿一个录音机就录。这个东西如果还存在的话,真是一批非常宝贵的资料。她几乎是把顾城的所有的,包括到我们家聊天,她都要拿着。我说谢烨你不至于吧?咱们放松一点,咱们是朋友,搞得跟记者采访似的,弄得我很紧张。她就是这样的。

而且她也是顾城的秘书,像顾城的诗稿,统统是她抄写什么的。像杨炼的诗,我从来不碰,他是他的世界我是我的世界,我们两人的世界分得很清楚。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今天为止我们还在一起。在北京的那些朋友他们都离了四五回婚了,每次我一见他们,我就说很抱歉,我还没有离婚,我太那个,太古老了。然后所以呢,很多邻居说,你们俩真是红旗不倒。

彼此之间爱得太窒息 一定会出现悲剧

凤凰网文化:那你也觉得是因为,如果谢烨离开顾城,顾城就活不了了?

友友:我觉得不是,顾城的生存能力,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比杨炼强,但是我觉得是顾城走了极端了。走了极端了以后,因为顾城他有一个,我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友友:谢烨给柏林写信,那个柏林不是第一个字是B嘛,北京第一个字也是B,她知道顾城,顾城真的语言能力特别差,学外语能力。然后谢烨就告诉他,这是我寄给北京的信,但是顾城看懂了,顾城就觉得特别受伤害。然后我觉得,他这个就是,这种悲剧真的是夫妻之间的事情,真的是非常非常,从这件事情上我就感觉到,我们学会一些东西,任何事情都不能抓得太紧,你要抓得太紧,反而你会失去的。你反而松一点,给大家彼此之间都要有一种空间,可能就好一点。这种如果是彼此之间爱得太窒息的话,一定会出现悲剧。

我就是被吓醒了,就是那个,我后来把它写到我的小说里了,那个小说的题目叫做《手的厄运》。因为我觉得我们在国外玩中文,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自杀,但是我们还在写。我那个梦里就是我有一次在刚到伦敦的时候,住在一个阁楼上,大概就是九平方米吧,小极了。然后杨炼去了洛克菲勒公司,在意大利有一个文学基金会,他去那儿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一个人就在那儿住,我就写我的小说。有一天,我就做梦,一下子给我吓醒了,一身的冷汗。

友友:你知道这个恶梦,因为它太深刻了,然后你无法忘记它。这个恶梦就是我梦到那个,顾城坐在一个特别漂亮的一个山坡上,绿草,他坐在那儿,而且坐的是有一种像中国的那种古典的那种躺椅,翘着二郎腿,非常惬意的那种样子。然后谢烨,是谢烨坐在那儿,然后顾城就是拿着一个特别大的一个笤帚,不停的在扫那个地上的落叶,还戴着那个帽子。

然后我看见他们,我在山坡上碰见他们了,我就说你们还在这儿?你们不是已经走了七年了吗?那时正好是七年。然后谢烨说,我们去天国旅游了,那里好极了。我说是吗?她说真的,不相信你看。谢烨就手伸到她的身体里,一把把那个心脏掏出来,心脏就在她的手上嘣嘣嘣的跳,然后她说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然后她就给顾城使了一个眼色,顾城就乖乖的,像一个小绵羊一样的,就蹲在她的脚下。然后谢烨就在脸上这么撕开,然后又把那心脏塞进去了,就这一下给我醒了。我就把这个都写在,这情节全部写在小说里了。

友友:就是那个印象非常非常深刻,那种恐怖,那种非常超现实的那种东西。我想这也是因为这个事件,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一种印象。

凤凰网文化:像他俩最后,怎么想到他俩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

友友:我觉得,像有外遇,婚变,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顾城做这么极端的事情,我是万万没想到的。但是我知道顾城有一次,把那个鸡脑袋都砍下来了,那个事。那个是挺吓人的。但是再吓人,我也不会把这两个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两个真的是,在我的眼里是最恩爱的一对夫妻,然后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来,这是我,就是我再有想象力我也不会想到这一层的。

而且我这个人是一个非常反对暴力的人,非常,我觉得就算谢烨有一千条一万条错误,你都没有这个夺取一个人的生命的权利,而且是用这样一种方式。我都无话可说。

凤凰网文化:是当时那个,那个朋友给你们打电话就说,顾城打了谢烨?

友友:后来我们把电话打回去了,是他们描述顾乡,顾城跟他姐姐说,他一边洗手一边说,我打了谢烨,我把谢烨打了。他姐姐就跑出去了,跑出去了以后,结果就看到谢烨就躺在一个,一条有树丛的路上。

友友:然后流血,然后很快的,直升飞机就来了,医护人员就来了。然后还对谢烨说,youareright?Youarebefine。谢烨是送到医院以后走了的,一路上还没有,在当时还没有咽气。然后就带他姐姐跑去看谢烨的时候,顾城,据说是顾城就自己上吊自尽了。然后这个事太,真的是悲剧中的悲剧。

凤凰网文化:顾城当时已经知道把谢烨打得很严重了?

友友:我想,因为我不知道,因为你想顾城他都不愿意用,他实际上是杀谢烨,他是拿斧头在她这个后边砍的,是用斧头砍的,那你想想。而且就是,陈亦鱼(音译),这位男性到新西兰,好像他们第二天准备要,都买好飞机票,准备谢烨跟陈亦鱼(音译)一块儿离开新西兰。然后顾城就做出了这么极端的事情。而且那时候,那个英子也走了,英子当时想到是顾城,因为这是他们从新西兰,从柏林回到新西兰以后发生的事情。哪怕他们留在欧洲,留在任何一个,比方说纽约,任何一种这种地方,也许这个悲剧都不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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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于一爽]

标签:友友 顾城 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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