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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顾城说自己的帽子象征长城上的一块砖


来源:凤凰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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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说自己的帽子象征长城上的一块砖 凤凰网文化:从他的儿子聊起吧 友友:顾城儿子小木耳一岁的生日,在他的家里给过的。然后呢,在我的印象里,好像顾城属于那种,不食人间烟火,而且什么都不会做那种。因为

谢烨在家里太以自我为中心

凤凰网文化:谢烨呢

友友:可能我们是,原来我是一直就意识到这种漂流生活,有了孩子是对孩子的一种不负责任。而且谢烨她怀孕,身怀六甲的时候,她从香港坐飞机飞到新西兰,穿了一个大衣,然后飞到奥克兰的时候,一般是规定,如果你怀孕八个月是不允许上飞机的。她说那儿的毛利人没有怀孕,比她还胖。所以就没被发现,她就入境了。

但是就是有一种这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造成了这种悲剧。我想如果像现在这么多机会,顾城没有那种恐惧感,也就可能不会有那种悲剧,不会先把自己的妻子杀了,然后再自己上吊自杀。

我曾经,你可以看出来我非常喜欢戴耳环,曾经杨炼在香港送了我一对木头的耳环,木头的斧子的耳环。自打那事发生了以后,我老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的,也不敢戴那个木头的斧子耳环了。把那个斧子耳环给扔了,觉得不吉利。

友友:反正是,后来我,这事发生了以后,当时台湾的《中国时报》,他们邀请我,给我一整版写这个事情。02:46:00而且他们说,会给我一个比较丰厚的稿酬。我就拒绝了,因为我说这个悲剧对我来说,是非常有冲击力的,对我来说目前完全没有理清思路,而且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它作为一种街边新闻、饭后茶余这种炒作,到处去卖。

后来我自己,等我自己慢慢沉淀下来以后,我才可以,也许我可以写一些东西。还有一件事情,杨炼完了之后,顾城得到了DAAD,我们先到德国的。而且DAAD当时那个文学基金组织,是可以带家属的,也是可以带小孩的,条件非常好。当时他们没有带小木耳去,我就觉得特别特别惊讶。后来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好象也是在纽约,我就问谢烨,我说柏林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为什么不带小木耳来?让他到欧洲来看。那时候木耳大概已经三四岁了,而且他们把木耳放在一个萨摩维亚(音译)人家里,跟他们毫无关系的一个人家里,他姐姐那时候也不在,好像还在,我不太清楚。

后来谢烨就说,顾城嫉妒,不让带。我当时也没有再深想,因为这事太小了。后来,这悲剧发生了以后,我就在想,如果一个母亲,她爱她的儿子,她要抚养她的儿子,是能阻挡得了?没有人能阻挡得了。而且是那么好的条件。

友友:这个我是真的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我相信,顾城这个,我觉得他跟他儿子,一个三岁的儿子,不会有太大冲突的。所以,而且我看见他给他儿子过一岁生日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一个父亲。所以对我来说,这真的是一个谜。

凤凰网文化:从一开始也没有很讨厌这个儿子?

友友:我自己一点也不觉得他讨厌他的儿子,真的。在某种意义上讲,我觉得顾城还是蛮喜欢,但是谢烨一直在家里头,顾城是非常听谢烨的话,谢烨就像一个圣母玛丽亚一样,顾城就像谢烨脚下一个小羊羔一样,非常非常听谢烨的话,非常非常的温顺。谢烨真的是,事无巨细的,就是照顾顾城。但是谢烨总是跟我们讲,顾城在嫉妒儿子,而且就是当着顾城的面讲。在某种意义上,这种潜意识的暗示,可能也有起一点作用。如果,我觉得谢烨,她不是在家里那么太中心意识的话,也许她不会出现这个悲剧的。

凤凰网文化:后来你们在德国又遇到他的时候,他俩的关系有改变吗?

友友:那个,当然了,谢烨在柏林的时候,我没有遇到她。他们在新西兰,他们感情非常非常好。两个人真的是属于那种,像一对鸳鸯一样的。

1989年刚过的时候 我走在奥克兰街上突然就会泪流满面

凤凰网文化:1989年

友友:而且顾城是这样的,有一个地方如果邀请他,如果不给谢烨出席票,他是不会去的。他说他不认路,没有方向感。然后他就一定要,只有带着谢烨他才肯出门。

所以,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谢烨还是很无辜的。就是说,这个婚姻是一种最脆弱的东西,是会变的。但是当改变的时候,用这种非常极端的方法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反正我觉得我不能接受,不管他是多么伟大的一个人。我觉得没有,一个人没有权利拿走另一个人的生命。这个是,我觉得是一件特别,这也可能是这个诗人的一种偏执吧。但是我觉得还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如果那时候,他如果是像今天这么开放,机会这么多,这个悲剧是不会发生的。而且新西兰是一个死寂的地方,那个地方真的,曾经杨炼写过一首诗,叫《一个人的城市》,还是散文,就谈到了那里的寂寞和寂静。那种寂静,你都能听到你自己的血液里,你身体的血液里在循环。

然后再加上那时候,1989年刚过,大家都很迷茫。像我有时候,在奥克兰的街上走着走着,我就会突然不能控制自己,就会泪流满面。真的是觉得是被搁浅在那儿了。

友友:你想想,像顾城这么脆弱的人,而且他当时,他的关系里头还有其他的人存在。那么他就更没有理由去这样伤害谢烨了。而且是把一个人彻底结束掉,他就看在,她是他孩子的母亲的份上,我觉得也是做得太极端。

凤凰网文化:如果他能在北京,您觉得可能不会发生这个事?

友友:我觉得不会,我觉得在北京,这种嘈杂、热闹,会减弱你的那种,就是那种,我觉得孤独哪都有,孤独是一生间的最主要的一个主题。你生活在一个都市里头,我在北京的时候,我也常常,在我青春期的时候,我也常常觉得自己走在人的沙漠中间,也很孤独。但是我觉得他们就是有一种无望,你知道吗?因为中国人是有土地的,你在自己的国家里边,和你在国外,异乡人,那个感觉是完全不一样。我在国外有很久很久时间,我觉得我的脚没有踩着地的感觉,总是悬浮在空中。

而且有一次,我们在奥克兰的时候,突然下大雨,我们那个房子几十处漏雨,杨炼的第一反应,说了一句,流亡生活开始了。甩门,关门就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找盆盆罐罐接水,非常现实地处理这些问题。所以你看,就是非常不一样的,诗人和小说家是很不一样的,幸好我不是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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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于一爽]

标签:友友 顾城 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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