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没有一天我要到阿尔胡斯/去看他那被泥炭染褐的头颅,/他那像柔软豆荚的眼皮,/他那尖尖的皮帽//在附近平坦的乡同——/他们在那里把他掘出,/他最后一餐冬麦粥/在他肚里结块,//全身赤裸,除了/那帽子,绞索和腰带——/我将久久地伫立。/那女神的新郎。//她把她的项圈紧箍在他身上,/然后献开她的泥沼,/那黑暗的汁水把他/ 制成圣徒的遗体,//掘混炭者蜂窝蜂窝状的/工地上的财宝。/如今他那斑驳的面孔/休憩在阿尔胡斯。
二
我可以冒渎体之险把那大锅似的泥沼/奉为我们的圣他, /他使那些//劳动者散置的,/隐伏的肉体,/农家庭院里横陈的/穿沫的尸体,//拖曳数里的,/把四个小兄弟的睡衣裤/弄得斑斑点点的讲故事的/皮肤和牙齿发节。
三
他赶着粪车的时候,/他那悲哀的自由/竟尔向我袭来,我驾着车,/念叨着这些名字://托伦、格劳贝尔、呈贝尔加德,/注视着乡民们/指点的手,/听不懂他们的土语。//在朱特兰那中国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在那杀人的古老教区里,/我将感到迷惘,/不快和自在。
又是当这首诗本身的颤动逝去,而的确在我实践了誓愿“为寻找那神圣至福的殉道者
“而去了朱特兰之间后,我发现这种野蛮的态度竟那么顽固,不仅在屠杀中,而且在精神上都是如此。我曾读过凯尔特学者安妮·罗斯所著的《异教徒凯尔特人的宗教》中的下列一段话:
从圣殿到神龛……我们现在来考察实在的社的本质了……但在继续探讨某些独立的神及其崇拜者的本质之前,人们也许可以通过考虑一种象征来跨越鸿沟,这抽象征总结了整个凯尔特异教徒宗教,而且是很有代表性的,例如:作为基督教背景中的十字标志。这是分裂的人脑的象征,在其所有的图式表现或语言表现的模式中,人们可能会发现凯尔特宗教的坚实核心。它确实是……异教徒凯尔特人的整个宗教观看 一种速记象征。
我的机遇感和近手敬提之情,如我发誓要去向托伦人祈祷并在他那镶在神龛里的头颅旁侍立,比我在当时所意识到有着更久远的来源。
我在开始时曾提到我把诗看做是占卜和文化向其身的回复的观点,本世纪在爱尔兰它使叶芝和其他许多人卷入了通过使在与过去发生有意义的联系来定义并解释现在的尝试,我认为那种努力在我们目前的环境中急待更新。但在此我们迷失了道路,离开技巧王国而进入了传统王国:做一首诗是一回事,铸造一个种族的尚未诞生的良心,如史蒂芬·狄达拉斯所说的,又是另一回事;而且后者把骇人的压力和责任放到任何敢于冒险充当诗人者的头上。
(1974)
①米克人,提克人均为对爱尔兰民族的蔑称。
②英文stirred和word押韵。
③爱尔兰小说家詹姆斯·乔伊斯的小说《一位青年艺术家的画像》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