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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衣对话凤凰网文化《年代访》文字实录

2013年05月16日 12:23
来源:凤凰网文化 作者:徐鹏远

不知台湾哪里代表民国 羡慕大陆作家经历

凤凰网文化:近年来台湾的文学在大陆可以说是越来越热,我不知道您认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朱天衣:我是一直,我也问这个问题,问很多大陆的朋友这个问题,他们就会说,好像中间有一段很好奇,就像我们对你们也会很好奇,尤其像在早期,一开放的时候,我们就好喜欢看那个伤痕文学,不管是王安忆的、莫言的这些东西,就恨不得想要追上的失落的那么多年。我想可能,大陆朋友们可能也是一样,对台湾很好奇,那段时间到底台湾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不管是从眷村的角度、政经的角度,各方面的角度,都很想了解吧。我想我的理解是如此,就是同样彼此都失落了30年的时光,就是我们重新再找回那段时光吧。

凤凰网文化:那台湾文学有没有一些什么特性在里面?

朱天衣:我不知道大陆朋友们喜欢的是什么,简单讲,他们说是民国,常常讲的是民国,到底什么是民国?重新来看待这一段东西,我也不晓得台湾的什么是代表了民国,也许他们看是有的,那我们自己反而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反而可能并不是那么清楚的知道。那不过我想说,同样是最重要是,我们同样都是中国人,可是为什么会发展出,好像因为中间的一个隔绝就要发展出这么不一样的一个东西?也许在别人来看,外国人来看可能都差不多。可是我们知道彼此还是有差异性的。那就是努力地想要去了解那个差异性,很有趣的。

凤凰网文化:是,很多大陆的读者,包括一些大陆作家在内,其实他们对台湾文学的一个感受,很明显的是觉得台湾的文字柔软。

朱天衣:真的?

凤凰网文化:真的。所以我不知道您觉不觉得台湾的文字有这么一种柔软?因为再比如说像您的父亲,他可以说算是老一代的民国的作家,所以我看他的文字,其实我并不感觉是一个台湾文学,但是可能读天心的、天文的,包括您的,甚至说包括您的这本书在内,我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大陆文字或者说是一个旧时代的民国文字,它是一个台湾文学,它是台湾文字,可能就是也感觉有这么一种柔软在内。所以我不知道作为一个台湾人,作为一个台湾的文学的创作者,有没有这种感觉,或者说怎么理解这种所谓的柔软?

朱天衣:也许就是相对于说我们可能去看中国的这边的作者的东西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不同。因为像我们平常看惯了自己的文章,就是自己的台湾的作家的东西的时候,不会那么明显的感觉到,所以不晓得。有的时候他们曾经讲过的,就是大陆伤痕文学,我们会好羡慕,题材这么多,尤其那种生活经验,然后反而是我们在台湾,好像大家的生活模式都差不多。后来姐姐有一次,天心有讲过一次,正因为大家都差不多,正因为大家都是安居乐业,都是那个太平岁月,你要在这里头写出来,可能反而是难度是更高的。我才突然想到说,原来我们的可贵是在哪里。不然的话,你就会就题材来看文章的话,会觉得很羡慕大陆的作者,那个经历是这样的丰富。你像阿城,上山下海,这么多的那个那种生活的经验,可是同时回头再来看自己的话,还好,我们现在会想说自己的难在哪里,自己的特色在哪里,是的,是有的,就是说我们要在一个太平岁月里面,写出一些东西来,也许它的难度是更高的。

凤凰网文化:那在当今的台湾文坛,您个人比较推崇哪些作家,或者说举贤不避亲,也可以聊一聊您的姐夫唐诺。

朱天衣:我当然是把他们是放在那个位置是很高的,那像其他我也很尊敬一些专业的作家,包括像那个舞鹤,我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输过来。

凤凰网文化:目前还没有。

朱天衣:他的文字或者说他的生活方式,他对待写作这件事情来讲的话,是我非常敬仰的。其他就是大家比较熟悉的张大春也好、骆以军也好,他们毕竟是长期的一个写书人这些,年轻一代的有一些作家也慢慢起来,我觉得可能我们有的时候会对年轻作家会有一些保留,是因为说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写下去,还不知道他是未来的一个状态是什么样子。可是,只要你能够感受到他对文学这件事是认真对待的时候,你都会觉得是可被期待的、可被鼓励的。所以目前现在看到,比如说都是中壮的,如果说人家问我的话,我会比较举的是这些例子。

韩寒敢于反对约定俗成的东西很难得

凤凰网文化:大陆的文学和作家有了解吗?

朱天衣:大陆的我自己当然之前也是看很多就是该看的都看了,就是我们所谓像王安忆那一代,不管是苏童他们的东西,笛安父亲的东西我就很喜欢,我非常喜欢他的东西。那近代,最近的话,是很喜欢李娟的东西,也许她跟我的形貌,就是生活方式或者什么,她当然比我更深刻,她是真的是跟那些牧民们、哈萨克的那些游牧民族生活在一起,真的是这样子过。那我觉得我好喜欢她的文字,没有一点俗气,就是怎么能够那么浑然天成、那么清新,然后包括她的态度--生活的态度,她跟他们在一起的那种不卑不亢,就是不会把她当作是每一个好像是很像是外国人跑到一个土著那里去到处照相,很侵犯的,不是那样的态度,然后对动物的那个生命的那样子的一个态度,我都觉得很不容易,我很喜欢她的东西。当然像迟子建的东西我也读得很多,都很好。韩寒的东西也看,我也觉得他也挺有意思的,在某些方面也许你们不觉得值得珍惜,可是我觉得我反而最珍惜的是他对他的粉丝也好或者是他的网民们也好,或者他对很多民族意识的东西,他敢于说不。因为有的时候,大家一旦是一股那种反日也好、反法也好,很多那种时期的时候,他是敢于出来说别这样或者是说您这样是(不好的),其实这个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因为你是跟其他人是走在不同的,你如果反政府、反什么,我觉得反而难度没那么高,你敢反网民,你敢反大家一般的人,共同的约定俗成的一些东西你敢反,那个是需要一些勇气的,我反而觉得。

凤凰网文化:他是在以一己之力敌众。

朱天衣:我觉得蛮不容易的。

凤凰网文化:那莫言呢?

朱天衣:莫言很好。

凤凰网文化:对,因为他去年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想这个可能是对于整个华语的文学世界都是一个大事。

朱天衣:对,我也见过他,到台湾的时候,然后又是老乡,山东人,然后我也很喜欢他的一些文章,除了早期的《红高粱》,到后来的《蛙》还有什么《生死疲劳》这些,都挺有意思。

凤凰网文化:觉得他的作品的一些特点呢?

朱天衣:很好,我觉得很好,对我来讲的话也会是另外一个窗口,就是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那我觉得在处理老家那个部分,就是所谓乡土那些,我觉得他和父亲是不一样的,父亲他也许是他自己本身会有一些不自觉的责任的东西,像包括在他们那个年代是最要处理的部分就是中西的抗争、新旧的抗争,所以我觉得在我来看,父亲的那些作品可能在分量上头是更足的。莫言的东西有很多,他也很多东西放进去,可是往往也看到很多是比较轻松的那个部分,比较好读。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朱天衣 朱天文 朱天心 胡兰成 张爱玲 三毛 年代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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