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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布鲁克《情人的衣服》部分剧本译稿

2012年11月11日 12:12
来源:林兆华戏剧艺术中心

hesaysgoodbytoJoe

[此处怀疑原文出错,或许是HesaysgoodbyetoJoe.情景可能是车上一个认识的人下车,马菲克拉开始和菲勒盟窃窃私语]

他跟乔打了个招呼说再见。

菲尔,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菲勒蒙

发生什么了,你看起来很严肃,家里有麻烦?需要钱?

马菲克拉

菲勒蒙,我的朋友,相信我,要是能避免,我就不会找你。

菲勒蒙

说吧。你跟我不用藏着掖着的。

马菲克拉

哦,其实倒跟我没关系,就是我女朋友觉得……你知道,太该死了!真希望这些女人不要这么八卦!好吧,貌似近三个月来,有个年轻人每天上午去探访你夫人啊。而且我女朋友对她的异教神明赌誓,你还蒙在鼓里呢。

菲勒蒙

我得回家。

马菲克拉

淡定,我的朋友,淡定。

菲勒蒙

这不像一颗毁灭性的炸弹爆炸,倒像是一个无限精巧的机关,此刻决定性地崩塌。从外面看来,这机器只是死了。但在其核心的最深处,电闪雷鸣,一击未平,一击又起。滚烫、粘稠的铁浆在油箱上覆压而去。我听到脑子里磨碎齿轮的尖利声音。

我乘车回家,这段路简直就是一场折磨,我笼罩在被打懵之后的恐惧和令人窒息的绝望中。大群洗衣妇绕着堆积如山的脏衣服,看起来既嘲讽又惊悚。衣堆中弥散出的那种带有人们亲热后汗臭的气味令人作呕,搅得肺腑中翻江倒海。在通过梅菲尔弯道时,巴士的颠簸将我从这边抛向了那边。年轻的洗衣妇欢乐地冲司机尖叫“走咯,走!”平时这种急转也能带给我一些略带刺激的兴奋,但现在我不得不摆脱,我用胳膊肘挤开一条路。这段疯狂的旅程该结束!要是这仅仅是个梦!但这不是一个梦。我花了很大力气来集中我那支离破碎的精神。凭着一种冷酷的意志,我强压着撕裂四散的精神在维多利亚路下车。我感到平静和紧张。我终于可以思考了。我可以做个决定。

玛蒂尔达跟她的情人在床上,菲勒蒙进屋了。

带着近乎幼稚的冲动,我穿过厨房冲进卧室。眼前的一幕说明了一切:我妻子躺在床上,一个男子靠着她,衣服就在椅子上。但我装作没看见。我打开衣橱,爬进去,高高兴兴地对我妻子说

神奇啊,蒂莉,听说你不太舒服,我都已经到镇上了……

猛然间厨房窗户猛地刺剌一声。菲勒蒙从衣橱中出来。

有个男的穿着内裤在街上跑。

我得打电话跟我老板说我今天没法去上班了。我老婆不舒服。之后咱们谈谈。

是的,老板,她有点不舒服。明白,我会寄出那些信件,就今天。好的,谢谢你,老板。

然后他走过来,拉起妻子面前那把挂着西服的椅子,挨着他妻子坐下来。

我们有个不速之客,蒂莉,我真的认为应该悉心款待他,拿出点我们的待客之道来。他应该与我们一同进餐并分享我们所有的。因为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他最好跟我们睡在一起。关键是,蒂莉,你还要正儿八经地照顾他,要是他玩失踪或是有什么不测,玛蒂尔达,我要杀了你。现在,让我们的客人到他的歇脚处来,就是那衣橱!

你看起来不理解我。我跟你讲话的时候请盯着我的眼睛。只要你和我多注意,这间屋子不会发生暴力。照管好这西装。

玛蒂尔达

在索菲亚镇,没有一个女人不嫉妒我。你待我就像我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像王后。我放弃了一切,但我并不难过,因为有你。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渴望别的东西,每当你叫醒我用早餐,我在梦想别的什么……当我打扫你的房子,我其实不在这,我在别处……我歌唱--为我的朋友们--他们喜欢我歌唱而且他们聆听……

她唱《禁忌游戏》,在(middleoftheclaps)半中间的末尾她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而且必须回到现实了。

我们做爱的时候,我可怜的丈夫--这才是最悲哀的,我闭着眼睛,我想着别的人。我母亲曾说是上帝把你给了我,但我不知道那天是谁把KK给了我。

我们在一个小酒馆--乐师在演奏--宴饮正酣--菲勒蒙进来了。

马菲克拉

今儿早上,火车道上发现3个人,腿都断了。他们在乘火车返乡途中遇盗并被扔了出来。3个人现在都在医务室呢。三个人都丢了工作。你们觉得这算不错的独家新闻么?有没有一点意思。一点也没有,伙计。发工资这天在这镇上简直就是魔鬼的生日啊。紧张惶恐的一天,对于每位母亲,每个妻子,还有坐在他们每天不得不乘坐的拥挤不堪火车上的那些工人。太挤了,伙计,你几乎没法避免被偷,千万只手在每只口袋里进进出出。人们一到站,那点曾经在身上的可怜的钱就消失了。你回家只带了一个口袋上的窟窿。万幸裤子还在身上。被抢了,任你叫唤“救命救命”,没人在听。你也什么都听不到,谁能听或做出反应呢,火车塞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译稿 情人 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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