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东：中国了解西方文化容易 西方了解中国要难一些

我们参加了两届欧洲文化论坛，应该说这个论坛是深层次的、高层次的，不是简单的，不是对某一个国家的文化发生兴趣或者如何如何。从现在这个文化氛围来看，中国了解西方的文化，会更容易一些，会更多一些，比如说北京国际音乐节，每年都请外国大量的艺术家来，演奏大量的西方优秀文化作品，这在中国已经非常深入人心。

同样，外方也希望了解中国的情况，那么如何把我们的文化也介绍给我们的朋友们，我觉得这个问题是非常深层次的。当然，中国是改革开放三十年以后发生的这样一个聚变，特别是近几年有战略意义的一个发展，所以我想，能不能在突破这个瓶颈上找一些途径，这些年我也致力于这些方面，应该说中华文化在欧洲或者欧美推广起来，还比较困难，没有像我们接纳西方文化这么容易。

中国的人口、华人的人口占了全世界这么大的比重，所以在这方面，我想通过这样的深层次合作，真正让各民族、各国家的文化能得到一个平等的发展。所以我一直在苦思冥想，能不能找到一个很好的途径，让外国人理解我们的戏剧，理解我们的音乐，理解我们的电影。应该说我们已经做了一些，也有很大的突破，但是我觉得还远远不够，那我想文化这种合作，应该是对等的，或者说应该是一种相互的了解，一种相互的沟通，相互的妥协，才能有相互的容忍。我在这方面特别想得到一些很好的经验，特别希望这些朋友们能给我们这方面的指点。

李六乙：中国艺术家负有责任

我认为我们这个会议的论题是很有战略性和前瞻性的，两年前也已经召开过一次了。中国现在经济发展非常飞速，其实现在对文化的重视，不仅仅是单纯的某一个人的问题，实际上是有一种全民的意识：大家都觉得文化是非常重要的。

基于这个基本认识，我个人觉得，作为一个中国的艺术家可能是需要很全面的素质。不光是导演，中国的艺术家们首先要解决的几个问题是：

第一，对自己的传统怎么认识。我们的文化是有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传统的。我们怎么在文化传统当中，寻求到对我们当代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这就是说我们对传统的认识，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基本点。

第二，中国艺术家们需要一种文化自信。我们现在经济很发达，却造成了一种现象，这就是文化的缺失，而这种缺失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道德的，伦理的，法律的问题。而这种问题一旦出现以后会越来越严重，实际上，我们现在要解决一个文化重建的问题，或者说文化回归的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你就要有充足的文化自省。我们的文化已经非常丰厚，应该讲它不仅仅是传统，有很多是非常当代的，这是第二点。

第三，我个人认为，我们大门已经打开了三十年，过去更多的是经济方面的合作，现在文化上的合作也很多，但是现在有一种现象就是输入比较多。这个过程我觉得是非常好，因为你之前没看到这一百年以来世界的发展是什么样的，需要让所有中国人民看到，世界的文化发展是什么样的，文化也应该是由全人类共享，所以说，我觉得这个输入的过程是非常好的。但是仅仅是输入，对于中国来讲是不够的，因为我们还要输出，为什么？因为我们的文化也同样璀璨，也同样希望其它的民族接受我们的文化，享受我们的文化，我们就需要输出。

我们输出什么这又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就是我们峰会应该讨论的问题，实际上我们已经在讨论这个问题，涉及到了这个问题，我们除了对历史文化的输出，比如办一个什么展览，把我们的故宫博物院一些很好的藏品送出去，但这仅仅是把过去历史的一些面貌带出去，这个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我个人认为，重要的还在于当代文化，就是当代中国人的所思所想到底是什么？人的所思所想，实际上是反应在文化上面。其实让西方真正要了解中国，是要了解我们的思想，刚才余隆老师说得特别好，不仅仅是要了解我们的经济数字，更要了解我们的思想，我们当代的思想，到底是什么，那么这个确确实实是需要中国的艺术家们思考的。

在这个前提下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对世界的了解，我们在这样一个国际平台上面，怎么去表达我们的思想，而这个思想，不是过去那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思想，也不是过去的那种单纯的政治意识，而是在国际舞台上能够共通的哲学，这里面有差异也有统一，在差异与统一当中，我们获得交流，这是我们对传统的认识，对明天的认识，这是我们能达到的一个交流。

黄玲玳：要把中国当代形象展示出来

我同意余先生和李导演的说法，黄纪达慈善基金会非常愿意主办这样的高峰论坛，就是因为通过这样的讨论，我们从理想上来说，可以为不同的项目找到最合适的合作伙伴，我们可以有更深入的想法，更深入的理解，现代中国不仅仅是要通过过去那种传统的历史的观念来了解中国。当然介绍这种传统文化，是没什么错的，也是很重要的。但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把中国当代的形象，展示出来，这很重要。因为一个正在发展的，活的社会，是我们特别感兴趣的。

乔普林：中国传统与当代的文化都值得发掘

我完全同意刚才同事的说法，未来的合作必须建立于相互尊重的基础上，而不能仅仅建立于进出口的基础上，输入输出的出口上，那么我们看到，这次高峰论坛上，进行了非常有趣的讨论，我们知道，有很多中国的年轻人在学音乐，新一代在成长，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对文化有自己的观念。他们会创造出来一些新的东西，这里面有很多的机会，因此我们必须进入下一个阶段。正如爵士夫人所讲，我们双方一起可以把具有创新性的中国当代观点，和西方传统的或者是现代的观点结合起来，拿出创新的东西来，我觉得这种创新对于文化的发展特别的重要，同时我也不排除这样一个事实，就是在中国文化中有特别重要的东西，在西方人眼中也许确实就是那些特别深入，特别传统的文化，特别是传统的艺术表达形式令人印象深刻。我觉得这一点我们也不应该忘记，我们应该把它和新的东西结合起来。

尼古拉斯：保持传统特色很重要

我们关注的不仅是欧洲做了什么，中国有很多伟大的艺术家，比如说一些视觉艺术家。我参加过很多的艺术节，里面有很多优秀的艺术家，所以的确也看到中国有很杰出，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导演，他们所创造的，展示的东西，是完完全全、栩栩如生的展示在世人面前。但我觉得我们虽然必须要利用过去的记忆，但现在我们也应该创新。当时他们和法国的一些绘画师一道进行了展览，这完完全全改变了二十世纪的艺术史，因为人们看到面前展示的是全新的世界。

我们在二十一世纪初应该也要做同样的事情，也要搭建起桥梁，在中国之间，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过去的巴黎城堡剧院是怎么样，如何把一个电影转变成这个剧目，我们将会雇佣一些新的音乐家，我们将进行一些表演，再比如说我们可以请一些著名的中国的记者和中国的导演，来帮助我们创造这种新的表演，符合二十一世纪要求的表演，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接再励，保持我们保留的剧目，保持传统的特色，这是很重要的。因为你必须要有坚实的基础才能面对未来，同时我们也过多的注重一些新的创造，这两者有共同性，这样才能引起人们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