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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访]叶锦添:时代迷乱 艺术通灵


来源:凤凰网文化

叶锦添是东方色彩大家,曾提出新美学主义,对比传统美学主义,更加进入了现代性的迷乱。在他看来,艺术家是通灵的人,而在中国,生存成了困扰艺术家的最大难题。

    我希望成为一个名人 目前还不是

    凤凰网文化:您觉得您算名人吗,或者您怎么理解名人?名气带给一个艺术家的是什么? 

    叶锦添:我希望我是一个名人,我不觉得我目前是一个名人。我希望成为一个名人,成为名人的意思是全世界都认识你,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凤凰网文化:这个算野心吗?

    叶锦添:没有,其实你做成一个完美的人,我假设自己是一个追求很高境界的人,如果是有这个心的话,他必须要经历个几关,一关就是天赋,另外一个就是慢慢得让人家喜欢你,但是如果你建立的东西不是永恒的,所以你红了一阵子就掉下来了,你能不能承受。然后第三个就是当你成为名人之后,你发觉你身上所有附加价值都不是你要的东西,那你怎么承受?这是第三个,第四个就是对自己的重要感怎么打破,我相信中国带给我的启示是,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是没有的,你一定要无我,就不要出名,可以写但也没什么意思。

    凤凰网文化:你就是要去做一个大家理解的叶锦添,可能就不是你了。

    叶锦添:我其实还没做到这一点,就是作品不多,但我要人家了解,但人家根本就不了解。

    凤凰网文化:我们知道叶锦添最有名的作品可能不一定是您最喜欢的,往往可能不是您很喜欢的。

    叶锦添:我其实那么多年都是尝试去做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东西,但我觉得我自己,目前还没有做到我要的那个。

    凤凰网文化:可是艺术家都很爱说这句话,就是我最好的作品还没有出生,可是我觉得艺术不是一个线性发展的,可能最好的作品就是第一个作品。

    叶锦添:我知道你讲的那个回顾展,又不能再创作,它也会找回一个把握点,当然起点通常是最容易,因为你一定是带着成功来的,就像我的《卧虎藏龙》,因为它有很高的东西拉着它走。人家不可能把他们相比的,但可能这个境界也很高,但是它就不会同等。

    凤凰网文化:所以后来看到这些东西都是很简单的线条嘛。

    叶锦添:也不见得有那么好。这种有很多,他还在讲一个人到最后抛弃城市,从绘画变成草稿,这都是很做作的一种。

    凤凰网文化:第一次玩就可以,模仿就没意思了。

    日韩总要拿中国东西申遗没关系 我们还有别的

    凤凰网文化:比如说红楼梦,在您没有参与创作之前,您如何理解它?

 

    叶锦添:红楼梦当然会打动我。它里面有我很喜欢的东西,它继承了一种,你们知道《洛神赋》吗?中国有一个很强大的东西叫蓝海文化,这里面会讲神仙世界,李白啊。这个东西对我来讲最有魅力的,昆曲就是这个东西的,你一看那条线很清楚,充满神话魅力的,像魏晋南北朝都是很有想像力的。它有跟哲学接轨,你问我新文化主义是什么,我就觉得是它。就是跟古诗有关,但它那个东西很大的特点,都是跟女性有关的。《云中关》、《楚辞》,我可以借着它去想象,去了很多世界,很凄美那种感觉。

    凤凰网文化:为什么那股神秘力量都是一种女性力量?

    叶锦添:因为它比男性的世界更早,中国很奇怪就是主文化会跟民间艺术交融,但是后来又回到宫廷,中国经常这样,因为它是一个权利很强大的环境。

    凤凰网文化:设定问题。

    叶锦添:它里面有那个脉络。

    凤凰网文化:从审美上我能体会您说的那种脉络,另外一种就觉得命运感很强。

    叶锦添:但它就很神秘,很深,很有趣,很浪漫,也很欲望,色彩很奇诡,就是那种特精彩的那种东西。这个是最难达到的东西,但是东方最强大的东西。

    凤凰网文化:另外比如说《临川四梦》,中国文化那种空灵的东西会吸引您吗? 

    叶锦添:当然。

    凤凰网文化:您刚才其实也解释到了新东方主义。

    叶锦添:日本拿走很多,日本现在最有魅力的也是这个东西。它申请就它申请,没关系,我们还有我们的。紧张由紧张的人去紧张,因为我们还在生产,我们不怕这个。

    凤凰网文化:最后想问问您关于新东方主义。

    叶锦添:我没有创造任何东西,即使里面建设到一个,我自己跟中方文化的关系,跟未来文化的关系。我在香港生活,长大,对给人家附加的东方的东西会很感冒。我会觉得我们应该有真的东西,不要跟我讲假的东西,像那个是拿走我们的真东西去编出来的,用它的文化就看到这个,看不到其他的。

    凤凰网文化:看到的人会觉得奇怪。

    叶锦添:没有,它是西方文化来看你,而且它不是尊重的态度来看,它是列强的态度来看,他们是真东西也非常权威,一直压在我们头上,但我们反驳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所以就构成我对这个东西非常感冒。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管我,我自己会找很多关于中国的资料,根本就很难找到的那个时候。就是我们一点一点的记住。

    但我很快跟欧洲有关,对我的命运有可能现在都很有关系,我很快就做欧洲跟中国的交流,到今天还是很深的印象,我跟他们交流的那个桥很早就搭成了,所以我比其他人好的地方就在这里,有些ABC很容易就熟了,但他很难像东方的东西那么熟。我有这个好处,我现在做得很自由,很自然,很重的东西在我这边变得很轻。

    凤凰网文化:责任感。

    叶锦添:其实没有责任,我还是在讲好玩的东西。我觉得那个东西不是东方主义,但不是东方主义好奇怪,后来就起最土的名字来。我讲东方主义,其实本身抵消了所谓主义的意思。

[责任编辑:冯婧]

标签:叶锦添 美学 香港 现代性 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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