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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访]叶锦添:时代迷乱 艺术通灵


来源:凤凰网文化

叶锦添是东方色彩大家,曾提出新美学主义,对比传统美学主义,更加进入了现代性的迷乱。在他看来,艺术家是通灵的人,而在中国,生存成了困扰艺术家的最大难题。

    我希望在作品里制造一个离开自己看自己的可能性

    凤凰网文化:你如何理解自己的文字和影像作品。

    叶锦添:其实文字早期还是图像,慢慢那个画越来越重复使用才变成文字?但后来人产生科学之后,文字慢慢变成一个主体,当文字变成理念,它就可以影响全世界。它就可以变出城市来,城市这个观念就变成城市了。自然界变成城市,就是文字变成主导。

    凤凰网文化:所以命名是一种权利。

    叶锦添:命名也是人类的发明。我觉得相生相形的,它不单是人类的世界,我做这个艺术作品也是从人类的世界开始。

    凤凰网文化:您为什么不说它是一座山,如果山不代表山的话?

    叶锦添:它跟你是一样的比例,所以它可以重复你对生活的假想,比如你坐在那边,他也可以坐在那边,我拍一张你的照片,跟拍一张他的照片是有相通性的,因为他有跟你一样的东西。

    凤凰网文化:这是为制造一种什么样的效果?

    叶锦添:制造一个你可以离开你自己看自己的一种可能性。

    凤凰网文化:用那种比较普遍的哲学来讲,比如说万物有灵,那它肯定有自己的一套体系。

    叶锦添:它的灵很简单,它的灵就是看它的人的灵,因为它跟你的比例是一样的,它在干嘛的时候你会联想自己,但你是安全的,因为你不会想象你是他。实际他干嘛是有动机在里面的,就会比较危险,会牵动你的联想,你以他为载体重回到你照片中的世界,这个部分是最有趣的。最开始的出发点是这个铜雕,它会一直流眼泪,现在也能看到泪痕。那个时候是我想找一种关联的艺术,我觉得它有点受所谓美国当代艺术的影响,因为它没办法去传承欧洲那个传统,所以很多东西会往事实的方向走,到最后就变成越来越观念的时候,它就少了一种跟人直接交流的东西。

    其实我想变出这样的一个东西,我看它的时候它就是一个空房子,它就非常安静的流眼泪,如果我能把这个感觉放到生活无限的领域里面,时间跟人本身的价值就会出现一个怀疑,一个不一定的感觉,它就很像我们现在的自拍照,比如说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美图啊,就是有一个脸在这里,每个人要靠近它,它就会变成大众瞩目的焦点,比如说想耶稣不是以色列人的样子,中国的佛像不是印度人的样子,它有一个可以替换的东西,这让我很有兴趣。

    所以我就开始做它,它会制造非常多不连贯的片段,在很多不同的空间出现,它慢慢组成了一个无间的世界,你不知道它在哪,但每个地方都那么熟悉,而且它永远都没有自己的看法。我想把它放到好多地方,离开自己在各种文化穿梭。它真正出现的不是一个地方的,它是好多地方,非洲、印度、日本、巴黎、美国全都在里面。

    凤凰网文化:我理解您说的这种观念,或者这种当代艺术,它是要和人发生关系后才有更大的价值。那观念是什么?

    叶锦添:观念它有一种抽象性,有抽象价值,这两个加在一起。观念是什么?就是比如说东西有一个逻辑在那里,我们把几个不同逻辑的东西用一个方法摆在一起。有一个新的空间被制造了出来,所以它就变成观念,这个到六零年代后才越来越主流。

    凤凰网文化:都是要在一个场景里。

    叶锦添:而且它一定是一个假设,把它量化、经验化、重复化,它本身在这个框子里。

    凤凰网文化:它是是哲学的东西嘛。比如1+1=2

    叶锦添:一加一等于二是人类变成人类的一个关键。没有一加一就没有人类,没有现在的人类观念。但它很神奇,它是你的经验嘛。

    中国整个民族都是很利益化的

    凤凰网文化:你是一个不断推翻自己的人吗

    叶锦添:我现在在质疑一切。已知的东西。

    凤凰网文化:您不需要在艺术上的安全?

    叶锦添:我没有安全不安全,因为我不要什么东西。我自己做我当时想的东西,很认真地去做。这是处世经验范畴的东西。

    凤凰网文化:中国人喜欢把哲学都变成了一种很具体的处世经验。

    叶锦添:没有。中国人很实事求是,不太浪漫。所以它能出现唐诗是很惊讶的,可能是不同地域的人吧。但是中国整个民族,是很利益化的。

    凤凰网文化:所以刚才您说到唐诗,对比宋词,对比明清小品,那个浪漫主义是中国没有的,所以您觉得它更重要?

    叶锦添:它不是没有,它从那边出来怎么可能没有,是大部分,因为中国已经涵盖了太多地球上的面积,每个面积上都有不同的东西,中国把它统一起来了,但总体来讲中国人还是很利益化的。

[责任编辑:冯婧]

标签:叶锦添 美学 香港 现代性 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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