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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访]叶锦添:时代迷乱 艺术通灵


来源:凤凰网文化

叶锦添是东方色彩大家,曾提出新美学主义,对比传统美学主义,更加进入了现代性的迷乱。在他看来,艺术家是通灵的人,而在中国,生存成了困扰艺术家的最大难题。

    信仰让无序的世界呈现规律

    凤凰网文化:现在是不是一个消解意义的时代。、

叶锦添:根本就不是讲一个特定的东西,这个是散得不得了的东西。中国的东西从里面,一点一点出来,它就把这件衣服穿得不能动,不是这样。我就把它弄掉了,那个东西在那边,然后几千个眼睛不同角度,随时到哪里看他都可以,那个东西变成不一样的了,它的视点是无限的,如果你把时间搞乱,把顺序都打乱,在某一个空间来讲还是一样的。只有超过了那个意义本身,比如说我跟你讲话,讲了一百个字,我们要把一百个字打出来,弄乱再打出来,我跟你去看它,所有都排在禁忌里,它里面是乱的,但是没关系,当它的意义消失的时候,这些东西也一起消失,如果时空没有在这个框框里,所有东西都没有不一样,我具体了解是这样子,庄子讲的其物论,很简单就是这样。应该是新的意义产生的时代。

   因为每个东西都是散的,它其实是有一个类似于信仰的东西把这些东西变成有规律的。它虽然是无序的,但是你能找寻他们的关系,而且比原来的那个关系牢靠。

    凤凰网文化:就是在一个无序的里面创造新的序列。

    叶锦添:再找回原来的,在人的利益架构里面去建立的自然。

    凤凰网文化:电影和舞台的区别是很大的,您怎么理解? 

    叶锦添:我跟李安一直希望做出一些跟电影不太一样的东西。其实坦白讲,是电影的精华,我们看到平面的画面,加上声音,它是从一个平面的画面,去制造三维的效果,真正要看电影怎么看,以前都是我们编排好哪个角度,但我们参与是我看到这个故事,这个人物跟我有什么关系,后来造成了,像这些动作意义,你的经验是什么,比如说我跟你做朋友,我跟你可能有几天玩在一起,我看你在旁边,这个梦境可以放大到什么程度,所有东西都在重复白天的片段,它要变形成为梦境,其实我们没有办法,有时候会感觉到空间。电影对我们是什么,有一个人把角度全都帮我们订好,去看到一个故事,看到一个人,还有我们熟悉的文学方法,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开始去研究电影是什么,觉得三维是必要的,因为我就能参与他们,就不止是镜头的拍摄,这个空间我们几个人是在一起的,我在现场听他们讲,将来电影是这样,镜头就摆在这两个人中间,你还可以有一点点想像力。

    继续发展下去,这些都有可能,而且是一定会发生。慢慢就变成更真实的重复,跟真实世界一样。

    凤凰网文化:涉及到一个真假的问题。

    叶锦添:我们现在的世界是假的,这些东西都是虚拟的,不是真的,它都是我们跟我们人体做出来的。其实全都是一样,只不过它变成一个用自然材料做成的虚拟世界。所以电影它其中产生了一个假象的意义?它跟看小说是有点像,小说是把文字的方法,通过你对文字的重复,认识,你看到这个字会有一点质疑,然后去了解,这个人从外面走到房间里,你好像有跟他走进去,有想象,但电影的部分,我站在什么舞台,连走五间,完了四面舞台。所以我觉得,舞台是一个特定空间,去表现无限空间的地方,但是跟电影最大的不一样就是,舞台里永远都看到它整个人,电影是永远都看到它局部,很少看到它整个人,几乎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看它局部的。

    凤凰网文化:总是觉得舞台更有宗教性吧,仪式感更强。

    叶锦添:不会。你讲道,一个是虚的道场,一个是真实空间的道场,里面都是演出的戏剧,它表现的方法不一样,舞台有时候是舞蹈,有时候是昆曲。昆曲不能出来拍电视。它都要搞半天,才拿着手机出来。它已经失去了我讲的这个东西,它对真实已经失去好奇了,像《盗梦空间》导演,它对现实还是好奇。

    凤凰网文化:可是你从现实层面理解《盗梦空间》难吗?也不难,它就是就是庄周梦蝶。

    叶锦添:我也不太喜欢那个戏,它有一点好莱坞的感觉,有可能是是制片人给他慢慢调整,但他至少对这个东西是有趣的。

    香港人永远是包青天旁边的展昭

    凤凰网文化:聊一聊对大陆的体会,尤其比如说会不会长时间在大陆那种身份感怎么确定,还是说因为你太熟练了已经,不存在这种问题了。

    叶锦添:我自己是很有趣,因为我的经历是从香港去了台湾,在台湾的时候也刚是台湾很不错,跟台湾的很多人都很熟,对艺术那些人都很熟,他们有为我搞过展览,然后去到北京,我也是有同样的待遇。别人说,我可能还是可以比较相信忠于自己,去生活下去吧。就没什么太复杂的。

    凤凰网文化:那种异乡感也不是很强烈?

    叶锦添:我对香港也没有乡愁的那种感觉。但是有时候看到朋友还是有那种,想去餐厅啊那种。我更想给人讲笑话。你刚才讲那些,我们香港都很会讲,讲得大家很开心的。像你们大陆也是那种,插科打诨那种很厉害的。

    凤凰网文化:所以这个问题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比如说看到很多新闻,是觉得香港有落魄的地方。

    叶锦添:我也明白你讲的意思,香港人很奇怪,他都像一个包青天旁边那个展昭,他自己知道他永远不会是包青天,他永远是一个希望在包青天面前很受重视的人,他也做出很强大的一些功绩。

    凤凰网文化:但是其实他是安全的。

    叶锦添:成龙拍的警察故事,他也不会是警察局长,他永远是下面那个非常出色,非常卖力的那些人,像《英雄本色》那个也不是主角。将来的成就不是他的,他一定是一个旁边的人,他的付出是没有回报的那种,他们很喜欢,像《阿飞正传》就感觉到了很重的这种味道,就是我给我喜欢的人,香港最有趣可能就是这部分。

 叶锦添,游走于服装、视觉艺术、电影美术、当代艺术创作间的著名艺术家。

[责任编辑:冯婧]

标签:叶锦添 美学 香港 现代性 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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