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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进化史:原是帮会流氓 后成影视反面角色


来源:新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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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民党政权在大陆的失败,国民党特务进入了另一种角色。除了军统、中统之外,国民党政权中还存在宪兵的“特高科”、陈诚的“调查系”等其他特务机构,所谓“军警宪特”就是所有反人民的特务机关总称。

随着国民党政权在大陆的失败,国民党特务进入了另一种角色。“特务”也最终定格为电影中狡诈、凶残,通常被打上惨白的底光示人的反面角色。他们擅长阴谋诡计,对民主进步人士凶残狠毒。

特务进化史:原是帮会流氓后成影视反面角色

《色戒》剧照

“特务”这个本来中性的词语,随着国共斗争一步步沦落为贬义词。特务最终在人们心目中定格为——惨白的底光打在脸上的反面角色。

“特务”是个舶来词汇,由日本传入,一开始它是中性词,无褒贬之分。最初,这个词只是“特殊任务”的意思,如上世纪中国军队中担任警戒护卫任务的精锐部队通常成为“特务连”、“特务团”。“红色娘子军”的正式番号,便是中国工农红军独立第2师女子军特务连。

但在长期的国共斗争史中,特务逐渐演变成了反角,他们擅长阴谋诡计,暗杀投毒无所不能,对共产党、民主进步人士凶残狠毒。

托民国谍战题材影视剧长盛不衰的福,“军统”、“中统”两个特务机构已是尽人皆知。屏幕上的故事足够热闹,也足够虚幻,但大都只将特务最“无法无天”的一面无限放大,却永远不会告诉你前因后果、个中现实。

最初的国民党“特务”就是一群帮会流氓。

在国民党北伐乃至定鼎南京初期,“特务”还没有实体,秘密活动要依靠帮会组织。只要对上暗语、切口,便能在人员分布上至军政大员、下及贩夫走卒的帮会体系中打开一扇大门,刺探幕后的真相,动员隐蔽的力量。

1927年,蒋介石发动的“四一二”政变,便是运用帮会的著名案例。当时,上海方面由中共控制的工会力量强大,并拥有武装工人纠察队数千之众,自然不肯引颈待戮。国共双方在城中交火,又难免玉石俱焚。

蒋介石的策略是避开正面对抗,由其特务处长、青帮“悟”字辈弟子杨虎,联络沪上青帮大佬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为其效劳。4月12日当天,三人派出麾下小弟伪装成工会会员,戴着工字袖标成群结伙地冲击工人纠察队驻地,肆无忌惮打砸抢烧、开枪伤人。接着军队便以调解为名,将双方全部缴械,并将事件宣布为工人械斗。事前一天,更是由杜月笙亲自下贴,以碰面商谈要事的名义,将工人纠察队领导汪寿华请到家中,乱拳打昏之后塞进麻袋活埋,造成工人纠察队群龙无首、束手就擒。

此时,实体的“特务”工作都要由帮会代劳,名词上的“特务”更谈不上褒贬。“四一二”后,中共紧急成立的决策机构叫做“上海特务委员会”——共产党也有特务。

军统和中统都是苏联人的学生。

日本军队的情报机构以“特务机关”为官方称呼,在侵华的背景下,“特务”自然而然迅速贬义化。在此背景下,国共两党的情报机构也改以“隐蔽战线”、“地下工作者”自诩,将“特务”变成了称呼对方的专有名词。

其实,国共两党的情报机构师出同门,都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的学生。苏联为中共培训人员,组建“特科”执行秘密工作;国民党则通过中共叛徒编写教材、担任教员,学习苏联的秘密工作方法。

中统头子徐恩曾承认:“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封闭得很严密,在我担任这个工作最初一年之间,从各方面摸索,始终找不到门径。忽然来了一个机会,使我能从此敲开了共产党地下组织的大门。”

这个机会就是顾顺章事件。1931年4月24日中午,叛变的中共武汉市委书记尤崇新,在江汉关轮渡码头附近,指认了一条大鱼——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特科负责人顾顺章。

后面的故事已经有过很多书籍报刊介绍,此处不再赘述,因中共潜伏特务钱壮飞的情报,调查科在随后的大搜捕中没有抓到一个高级干部。

顾顺章并未因此失去价值,他又通过监狱指认、街头搜捕等方式抓住了中共中央委员恽代英、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蔡和森,以及中共中央总书记向忠发。

顾顺章的叛变是国共秘密战争中,国民党第一次大胜,国民党的特务机关也虚心求教,让顾顺章办训练班,培养国方特务。顾顺章殚精竭虑,利用他在苏联所学以及实际运用中的经验,编写了一系列讲义集结成《特务丛书》,后又写了《特务工作的理论与实际》、《中国共产党的特务工作》等书,成为了国方秘密战的圣经。他也为国方特务机关培养出了大批特务。

不仅中统,连军统首脑戴笠都将顾顺章借来教授技术、培训学员,并刻意加以笼络。当徐恩曾发现顾顺章有彻底脱离中统加入军统的迹象后,立即找借口将其枪杀。

曾经破获苏联红军情报组织。

与中统相比,同时期的军统更像一伙笨拙的打手,虽然也吸收了一批中共叛徒、破坏了一些中共地下组织,却始终未能取得像样的“成绩”。暗杀史量才、杨杏佛等行动闹得满城风雨,即使在国民党政权内部,得到的也多是负面评价。在中统抓捕顾顺章4年之后,军统终于干了一票大案。

故事与顾顺章事件如出一辙,同样是武汉,只是主角变成了军统:中共地下党员关兆南招供了一批地下党员,其中有一人的身份十分特殊:他是苏联红军总参谋部情报局上海站负责人的交通员。

这位上海站负责人化名约瑟夫华尔登,是立陶宛籍的苏联红军上校,于1933年接替前往日本的著名间谍佐尔格负责上海站业务。在中共的支持下,华尔登将其情报网络扩充100余人,遍布中国各大城市,连山西省主席赵戴文的儿子、天津市市长张学铭(张学良胞弟)的秘书都是其下线情报员。

由于交通员的出卖,华尔登于1935年5月5日在法租界福煦路被军统特务和租界警察逮捕,并被迅速引渡到淞沪警备司令部接受审讯。华尔登展现出极高的情报职业素养,对自己的国籍、姓名、家庭情况及一切与案件相关的情况的询问都报之以沉默,让军统人员无可奈何。沪上报界因此称之为“怪西人”案。

但是,外围交通员的叛变仍然给华尔登的情报系统以毁灭性的打击,他的下线情报员袁殊等人先后叛变,驻上海、北平等处的情报人员纷纷逃回苏联。

此时,国民政府正在进行抗战准备,与苏联的秘密外交也在积极开展。因此,逮捕苏联特工的消息没有被进一步宣扬。直到抗日战争爆发后,华尔登被释放返回苏联。相传,释放华尔登是苏联答应蒋经国回国的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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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特务进化史 帮会流氓 特务 特务机关 193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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