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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科林:跨越同性恋与异性恋的障碍


来源:译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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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o科林把艾尔摩德纳高中变成了安全之地。他为那些像他一样的同性恋学生开辟了一个避难所。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人心碎。

安全之地

就像安东尼一直希望的那样。

* * *

安东尼·科林是个15岁的瘦高个少年,顶着一头黑发,有时他还爱在上面加上些可爱的紫色条纹。1999年,他是艾尔·摩德纳学校(甚至是唯一)公开自己同性恋身份的的学生。打扮入时、十分健谈的他,常常因自己的同性恋身份受到那些不太能接受同性恋的同龄人的嘲笑和欺凌,他从幼时起就开始经受这一切。

对科林来说,欺凌在小学和初高中都是家常便饭,许多孩子因对他做出了近乎不可饶恕的事情,而受到了停课处理。

13岁的时候,他决定出柜,告诉了妈妈。

“7年级的时候,他带着满脸的悲伤和惊恐回了家,说:‘妈妈,我是个同性恋。’我笑了,告诉他:‘你只有13岁,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成人般的决定呢?’他说:‘妈妈,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好吧,我们再谈一次,但你得清楚,你不会受到我的打骂。’”

刚开始,科林在朋友和家庭中获得了很多的爱、支持还有包容,“我常常告诉孩子‘人无完人’”,杰茜回忆道。但他在公立学校的生活还是十分艰难,状况很糟。直至他来到埃尔·摩德纳学校的时候,骚扰变成了直截了当的暴力。

“学生们拿满罐的汽水和吃的东西砸他,”杰茜回忆道,“人们都只想着怎么拿他取乐。由于在男生浴室里会受到欺负,他从来不去那儿,只能用一个靠近校长办公室的浴室。他9年级的时候开始上体育课,但是不久之后对他来说体育课就只是一个名字,因为同学们用残酷的方式对待他。上体育课的时候,大家都管他叫‘娘炮’、‘小白脸’还有‘同性恋’。”

科林最终受够了。受到一年以前发生的马修·谢巴德谋杀事件(马修·谢巴德(Matthew Shepard)为怀俄明大学学生且为同性恋,1998年10月7日于拉勒米遭受反同性恋人士残虐,送医后不治。——译注)影响,他计划在校园内开办同性恋-异性恋联盟,这样的话,他和学校里的其他同性恋学生就会有一个去处逃避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即便只是一小会儿。在那个时候,类似的组织也在全国高中流行起来——包括其时正在举办20周年校庆的喷泉谷高中——因此,科林想,这为何不能在自己的学校里实现呢?

杰茜·科林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但选择这地方开始实在是太糟了。

* * *

卡里欧和格姆林是艾尔·摩德纳高中现任的GSA领导人,1999年的时候还只有3岁。还有顾问诺达多,已经设法从别的地方来到了奥兰治县。每年该组织第一次会议开始的时候,社会科学老师海斯勒·查普曼都会到场给学生上一堂历史课,而这段历史在别的地方几乎已被忘却。

“那段时间很艰难,”查普曼说,“现在情况好多了,但人们不会知道曾经我们有多艰难。在过去的几年内有许多学生都想组织GSA,不过他们不是得不到支持,就是直接被拒绝。”

在此之前,查普曼是受雇于奥兰治学区(OUSD)的一名流动教师,埃尔·摩德纳学校是其中的一所。那个时候新的非学术型学生组织都必须要经过奥兰治教育协会的许可才能成立。20世纪90年代,拥有大笔资金的秘密组织“教育联盟”将基督教保守分子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奥兰治教育协会,他们对于OUSD不审查候选人背景这一点的猜测是正确的(OUSD对候选人背景的忽视让该组织在2004年受到了高度关注:时年,臭名昭著的娱乐阴谋理论家史蒂夫·洛可可仅仅在工作背景方面将自己列为“教师”,就成功当选了奥兰治教育协会委员)。

1999年,基督教保守分子就已经在7名委员之中占据了多数席位,他们非常排斥其他人。教育协会取消了校内指导顾问,还想要将区内的一个食品商店私有化:该食品商店开在黑人区,被看做是该区农业局给予黑人的恩惠。他们想要组织改革进程。为了不被州政府控制,他们甚至拒绝了给予贫困学生作奖学金的25000美元。

还有很多人也想借此成名。1993年,马丁·贾格布森也在争取席位,当时他带着一个电子监视手镯,这是他堵了一个流产诊所的门而获得的奖项。与此同时,莫林·艾什科夫和比尔·里维斯从“奥兰治县的弗雷德·菲尔普斯”创始人卢·谢尔顿以及他的保守价值联盟处得到了不少资金。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同性恋学生的存在本身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作为一名同性恋高中生,15岁的科林不仅表露了自己的性取向,还想要建个俱乐部,里面全是和他一样的同性恋。

* * *

科林并不孤单。他得到了其他同学的支持,其中一人,希瑟·泽汀,最终成了这个俱乐部的共同创始人。

“我希望同性恋儿童能有一处安全之地,” 泽汀解释道“安东尼是我在学校里认识的唯一一个出柜的孩子,有不少绰号。总之,这里原本就非常仇视同性恋者,而一旦有流言传出,称我们正在试图建立一个同性恋俱乐部,情况会变得更糟糕。

科林申请成立这个俱乐部,但当时的艾尔摩德纳高中校长南希·穆雷无视了他的请求。最终,奥兰治学区教育协会试图就此事件举行秘密会议,但当地媒体发现了这件事,董事会不得不将此事公开。其中一个问题是社团的名字同性恋-异性恋联盟——很容易被冒犯到的教育协会,对“同性恋”这个词语在任何环境下的使用都颇有微辞。因之,给他们提了奇怪的建议,包括将社团名字改成“容忍俱乐部”。董事会成员凯西·沃德荒诞地提出:“很多人觉得那个词是一种直接的冒犯

他们定于1999年12月7日就是否允许俱乐成立一事进行投票,不出所料,这场投票吸引了大量媒体的密切关注。几家电视台新闻人员在董事会办公室外面为他们的晚间播报作现场报导。支持和反对同性恋-异性恋联盟的两拨人群彼此互相吼叫。

“有很多愤怒的反对者误解了俱乐部成立目的,俱乐部的目的是要促进尊重,”律师戴维·科德尔说。“协会成员把这个社团描述得好像就是为了宣扬同性性爱一样,因而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公众现在的的歇斯底里。”

实际上,董事会的一些人认为,即便是在同性恋和其支持者之间进行非常正常的讨论,最终也会变成脱裤子办事的狂欢。

“这些家伙说的东西既丑陋,又粗俗,内容还完全跑题。”查普曼说。

马丁·雅各布森就是那几个下流的反对者之一。他曾痛斥, 有些资料被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同性恋-异性恋联盟用来教孩子们如何进行口交、肛交、手交;他警告说,艾尔摩德纳同性恋异性恋联盟的最终目标是“合法化同性恋行为….我们做的事情是为儿童的心灵而战。

“其中一个成员说,艾尔摩德纳同性恋-异性恋联盟会放映黄色电影,以及其他更“活色生香”的东西,”查普曼回忆道,“安东尼在我耳边小声说,‘查普曼小姐,那是什么?’这些孩子根本连协会在谈论什么都不知道。”

可以想见,在协会如此的政治压力下,7-0的投票结果最终否决了同性恋-异性恋联盟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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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同性恋 异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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