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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宏安、郑克鲁共同获得“傅雷翻译出版奖”

2012年12月18日 12:17
来源:东方网-文汇报 作者:李扬

“翻译是一门复杂的艺术”

郑克鲁先生坦陈翻译《第二性》对他来说“也是一项挑战”,原因是波伏瓦知识面非常广,原著涉及多个学科内容,有很多理论词汇,他用了两年才译完了全书。

《第二性》全书63万字,包含着广博的知识,涉及哲学、生物学、生理学、人类学、精神分析、医学、社会学、历史、文学批评等领域。谈到老的中译本的误译,郑克鲁先生举amoureuse一词为例:“旧版译为‘恋女’、‘情妇’,脱离原文看似无不妥,可是,原文的这个词是有特定含义的,指的是‘恋爱的女人’,这可以是姑娘,也可以指中年妇女,而绝非指情妇,这个词并没有贬意。”

对郑克鲁先生来说,诸多学科领域的名词并不是最难译的,“专业名词都可以查词典,碰到自然科学的问题,我会借阅有关书籍查看。但困难还不在于此,而是在如何翻译波伏瓦从存在主义出发创造的一些词汇,这就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去翻译了。波伏瓦运用了一套哲学术语,如内在性、超越性、他者、存在先于本质、自由选择等概念,作为全书的思想核心,这些阐述存在主义观点的段落较为艰深。”

郑克鲁先生认为,翻译是一门复杂的艺术,既有一定的技巧问题,也有翻译者个人的因素在内,同时还有时代不同而提出的不同翻译标准。而翻译理论著作同翻译诗歌和小说又有所区别,“翻译理论著作,第一要义是做到‘信’,即正确传达原文的意义,能避免意译就不用意译,因为意译容易失去原意,并不十分可取。”

“也不要像翻译诗歌和小说那样,为了文辞优美,动辄用成语,中文的成语一般与原文会有出入,多少歪曲作者的原意。只要做到流畅就可以了,当然,文字精练简洁也是需要的。至于长句的翻译,是检验译者水平的一个重要方面,要避免译得佶屈聱牙,文理不通。我想能做到这些,译文就有保证了。”

“古典作品还有不少精华‘缺译’”

郑克鲁上世纪60年代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师从作家、文学翻译家李健吾先生。读书时他的主要爱好是读巴尔扎克、司汤达等作家作品。从上世纪70年代末始,他开始进行文学翻译,从此一发而不可收,至今已翻译了不下1000万字的外国文学作品。

他的第一篇译作是巴尔扎克的短篇小说《长寿药水》,他翻译的《茶花女》、《悲惨世界》等经典名著,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同时他也翻译了鲜有人问津的《蒂博一家》、《康素爱萝》等作品。他主编的“春风译丛”和“漓江译丛”,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影响巨大,在那百废待兴的岁月里,这两套译丛满足了众多读者的求知欲。

1981年到1983年留学法国期间,郑克鲁倾心于收集法语资料,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回国时,他带回的书籍中包含了一大批诗歌作品,译诗成了他的爱好,许多法国现代诗歌,都是由郑克鲁翻译介绍给国内读者的。由于他在研究和介绍法国文学、促进中法文化交流方面的卓越成就,1987年,法国文化部授予他法国一级文化教育勋章。

在上海师范大学漫长的教学与研究生涯中,他陆续完成了《外国文学史》、《法国文学史》、《法国诗歌史》、《法国文学论集》、《法国文学译丛》等著作,有史,有论,还有作品选读,构成了完整的法国文学研究体系。其中,《外国文学史》更被国家教委推广作为高校教材,每年有8万以上的新生要读此书。“我编写文学史,编纂教材,自己都要实打实地写上十几万字或几十万字。”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编的《外国文学史》被公认为同类作品中使用率最高、水平最高的教材之一。

郑克鲁对旧版《法国文学史》深感不满足,上世纪90年代末,他另起炉灶,自己编写《法国文学史》,从中世纪写到21世纪初,改变了文学史的一些写法,不仅纵论作家的创作内容和艺术成就,还加强了艺术分析。

谈及翻译出版的现状,郑克鲁先生特别强调:“其实,古典作品中还有不少值得介绍的,这对文化积累来说非常重要。可是,由于这些作品在国内的名气不够响亮,出版社便不感兴趣,于是出现‘缺译’的现象。比如有不少已经算得上经典的社科著作却得不到介绍,又如19世纪优秀作家巴尔贝·多尔维利、维利埃·德·利斯尔·亚当等人的长篇小说。有时出版社的编辑只根据外方提供的新书来洽谈,分不清哪些书更加重要,故而出现了这种偏颇。出版社最好和国内专家多沟通,多征询他们的意见。”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郭宏安 郑克鲁 第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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