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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第6期:严歌苓称十三钗选取角度很妙

2011年12月16日 16:09
来源:凤凰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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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网文化视线主持:下面还有其他同学要问另外的问题了。

观众:严老师,你好,我问一下关于最近两部作品的问题,一个就是我前几天也为了了解您,学校经常看到有关于《陆犯焉识》这部作品,也曾经在一个新闻发布会看到您说这部作品的创作是您最艰难的一次创作,但同时这部书也是您最满意的一部书,就是想请问一下老师,为什么您觉得它最艰难,艰难在何处,同时为什么又是最满意的,满意在什么地方?

严歌苓:首先主人公是基于我的祖父这个形象来写的,写我的祖父,对一般人来说写自己家的人,会感觉到有一点困难,因为其实在下意识里你已经有一个审度,这种自我的审度,为自己家族的审度的那种把关的眼光在里面,你能把这个人物写到几分,多少是你对他的褒奖,多少是你对他的批判,所以这种东西本身是非常难把握的,作为我本身的感觉来说。

像我就非常难写以我第一人称的长篇小说,为什么呢,就说一般用“我”这个字,在写的时候你就会下意识的审度这个人和真实的我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一般写起行为来,就非常难把真实的,特别是丑恶的那些一刹那的心理写进去,所以这就是很难的一点。

那么就是说为什么令我满意呢,因为这个挑战我觉得我完成了,我对自己提出来这种挑战完成了,而且就是说我从来不去碰知识分子,我从来不写知识分子,像所谓的精英分子,我觉得他们的命运好像在我眼里多多少少都有点类似,都是比较辉煌的,都是很成功的,当然我爷爷是自杀的,在他自杀之前也是蛮成功的。

有规律可循,边缘人物是规律要少一点,规划少的人容易发生戏剧,就是戏剧容易围绕他们发生,所以他们的遭遇比较多,就是遭遇战,今天碰到什么,明天碰到什么,都是他们不可期遇的东西,所以写这样的人我比较来劲。

还有呢就是精英人物我总是觉得有点矫情,一旦他们学成了,他们就纠结了一大堆概念在他们身上,所以本我已经被压制得很小了,我觉得这样的人没什么写头,在我这样的认识当中来写一个我一直认为没什么写头,比较呆板,比较苍白的这种生命,而比较矫情的。我这个人就怕人家矫情,所以这个就是说能够把他写出来完成了,而且我自己看完以后还是非常感动的,那么我觉得我胜利了。

这个小朋友,来。

观众:严老师,你好,我想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我就不知道严老师有没有听说过人家评价你的作品,翻手为苍凉,覆手为繁华的,然后您觉得对这句话有什么感想吗?

然后第二个问题就是,我看过您很多的作品,像你描写了很多人物,像多鹤那些人物,基本上是新女性的形象,但是我觉得您的很多书,因为可能是探讨人性吧,就比较沉重一些,然后结局都不是我们大家都觉得那种,那您有没有可能写一部也是探讨人性,但是可以是一部喜剧的作品吗,谢谢。

严歌苓:《一个女人的史诗》挺喜剧的,在我看来。

观众:那个是您改编的吗?

严歌苓:不是,就是《一个女人的史诗》的长篇小说,两个人最终最终达到一点默契,生活当中喜剧的事情不是很多的,在我看来,这取决于写它的人,或者读它的人的态度,我觉得陆焉识的他最后又走回了草地,他认为草地大的随处可以有自由,他对自由的概念,一再的推翻一再的去寻找,最后她被释放了回到上海,被特赦,就是抓错了,特赦回到了上海,回到了家里他再次有了一种进入牢笼的感觉,然后他就最后他又回到了他的流放地,回去了。

我觉得这对一个老人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喜剧,她在一个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喜剧的地方,她自己也生出那种感觉,她变成了家里的老奴,整天给她把两块桌椅板接起来很长的坐在一个浴缸上面拼命给家里人洗衣服,这个人已经没有自由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宁可回到曾经被流放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这未必不是一种好事情。

观众:严老师,你好,我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特地过来听您的讲座,我想最近比较受关注的可能是张艺谋导演的《金陵十三钗》,也是改编自您的小说,我想知道您跟张导接触以后,张导在什么机缘的情况下看了这部小说,有什么样的感觉会把这部小说改编成电影,我想知道这些。

严歌苓:这个问题好像最好问张导,他怎么喜欢上这部小说的。因为我跟他本身就是熟人,他首先是从我的朋友那,因为这个小说最开始发表以后,是被一个美国的朋友,他在美国出版了很多南京大屠杀的图片,出版人买去了,他说他要拍电影,张艺谋也想买,然后我就把他们两个介绍在一起,所以现在的这个朋友,他是张艺谋的一个一个执行制片人,可能是这样的头衔。

张艺谋我记得他在最开始为了这件事情跟我见面的时候,他说这是一个角度很妙的来反映一场大屠杀的故事,所以他就说至少不是一个平铺直叙的,用大的、用宏观的叙事方式来叙述的屠城,所以这可能是他当时的考虑,但是他究竟是怎么考虑的,也许都不知道,看到里面的故事,看到里面的人物,我觉得我不管怎么样是个讲故事讲得还不错的人吧。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观众:在电影的创作过程当中,这个剧本被改编了,比较忠于你的原著呢还是有很大的改编的成份在里面呢?

严歌苓:故事的脉络还是原来的,那么里面有很多改编的成份,但是我觉得故事的脉络还是跟过去差不多,这是发生在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的夹缝里的这些人,在生和死这么短短的几天,人性在极致环境下的这个展露,还是这么一个故事。

[责任编辑:陈书娣] 标签:歌苓 严歌 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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