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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挺进:顾城和谢烨的死亡只是家庭意外


来源:凤凰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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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称顾城为童话诗人是因为没注意到他后期诗的变化 凤凰网文化:请您讲讲顾城的转变 荣挺进:顾城的风格改变在诗里头是最明显的,而且从故事来讲,从最初作为诗人,他的确也主要是写诗,从在山东下放,那才

顾城先自杀死的 他死的时候谢烨还没死

凤凰网文化:资料这方面?

荣挺进:从我看到的资料来讲,顾乡书里的描述,那是一把小的斧子,有一个英文单词,不是我们想象当中能够砍死人的像李逵或者是程咬金大斧,就是小孩玩具性质的小斧。而且顾乡的《我面对的顾城最后14天》里面也写到,到当年11月底,12月,她回到奥克兰去的时候,警察方面通知他去领遗物的时候,她也问过这个问题,警察说经过检验,那把斧子上没有他们的痕迹。有时候自己瞎琢磨这个事情,为什么这个斧子会成为凶器,就是人有时候很自然的一种联想,看着两个事情发生,两个事情你自然会去联想。

还有说的不好听一点的,人们觉得没有一把斧子这个凶案不够带劲吧。

凤凰网文化:因为顾城自己的原话是我把她打了,很多的朋友也说,真是杀了,肯定会说我杀了她。

荣挺进:他没想过她会死,这一点可以肯定,他只是两口子打架,我打了她,的确是这样,就是说从他自己的描述来讲,包括你刚才说顾城的很多朋友讲的,就是这样的。他只是说打了她,而且结论也是,最后的实际结果也是这样的,他先死的,自杀死的,在他死的时候,他老婆还没死呢。

凤凰网文化:、因为顾城去世了,然后可能他在去世十几天前,顾城他写了信,写的很奇怪,还寄了一些照片说可能人死了,照片很珍贵,然后又写一些东西,那个反正就觉得好像有预示。

荣挺进:这个资料是在哪里头?

凤凰网文化:我看的太长了。

荣挺进:这个就是,如果我觉得这个事情如果说我看完这些材料,就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讲,我的一个感觉就是如果当我们把它看成一个意外事情,我们可以设想,这个事情不是发生在顾城和他妻子身上,是普通的两夫妻,就是愚夫愚妇,我们不会去关注的。

还有如果这是一个意外的话,那么倒过来,意外的发生他是没有可预见或者说一定有一个什么逻辑。我也看到过这样的资料,阴谋论顾城是处心积虑要除掉她还是什么的,这些东西从我觉得能看到的现在这些出版物,这些资料里面来看,我都觉得表示怀疑。

我也没证据是假的或者真的,但是我觉得表示怀疑,如果说作为一个意外来看的话,实际上跟这个事情有关的很多事情,都可以认为它有关。有人说英儿是罪魁祸首,有人说谢烨是罪魁祸首,有人说顾城是罪魁祸首,等等这些,甚至于还有要上岛的人可能怎么怎么样,引起这些纠纷。这些作为一个意外来看,每一条可能都会是一个激化的因素,但不是唯一的因素。

但是如果我们把它视为一个意外,他并没有这么一个逻辑,这个事情可能就不是那样的。

凤凰网文化:顾乡写的,真的很有特点。

荣挺进:我看到那本书其实写了非常多的细节,就是我觉得好像是作者的日记那么来整理的。里面的细节包括他们最后那一段时间,他们夫妻之间做了哪些事情,比如到镇上的律师事务所去咨询离婚,然后他们每天白天一起写文章去看儿子。还有甚至于他们夫妻之间白天在顾乡家,晚上他们分居以后,顾城把谢烨送回家,然后再回到顾乡家来住,然后还有他们整个过程当中,包括顾城决定自己学开车,要买车,自己独立生活。还有包括对儿子,他写了那么十几篇为儿子写的东西。

就是这种细节其实非常多,但是我不知道,很多人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其中尤其有一个细节,我刚才讲的,我个人觉得这是个意外,这个细节也可以说明问题的,就在顾乡的书里头他就写到。在这个事件发生,10月8号之前倒推两天还是三天,那天晚上顾城把谢烨送回家的时候,他们还过了一次夫妻生活,就是这个在顾乡的书里,在她看来,他们两个好像都要和好的那种感觉,这些细节我觉得其实使好多阴谋论,心理变态论,我觉得至少是立不住脚,可以通过这些,就是人的生活当中是有很多意外会发生。

凤凰网文化:或者是谢烨跟外界的沟通,然后谢烨有一次出走,顾城找了一晚上。

荣挺进:这些说法我也见到有,但是我觉得对这个说法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评价和判断,顾乡的书里边没有写到这些,尤其是谢烨要跑了,去追,那是一个孤岛。

凤凰网文化:他们是怎么样的一个孤岛。

荣挺进:我也问过去新西兰的人,这些年我有时候在网上也看到,有些中国游客到那边去旅游,我还在网上看过一篇挺长的文章。一个在新西兰工作的中国人,在2000年以后,还特意去探访,然后还卡到那房子以后,有人还跑到人家家里去把东西给拿走,就是一些事情。那个岛,不像我们中国一个村子或者一个城镇是紧密结合挨着很近的,群居的,零零散散地住着,各家各户之间距离很远,相互之间人和人,家和家之间,人和人之间交往其实并不多,就这么一个地方。我看他们每次去看孩子都要开车去,我觉得不是说走路就多的地方。

顾城从没说过他的帽子是牛仔裤腿做的

凤凰网文化:帽子的事?

荣挺进:我有时候在想,按照顾城的生活经历来讲,顾城本质上是这样一个人吗?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这么表现,为什么在朋友面前老出现这样的东西呢?我觉得是不是有一个自我形象塑造的问题,自我表现的问题,而且从这些文章看起来,不同的人跟他接触,不同身份的人跟他接触,他就是表现不一样的。就像我曾经专门整理过的一个话题,顾城的帽子,有多少人说法,他朋友的说法,旁观者的说法,他父母的说法,他同事的说法,包括谢烨的说法,都不一样。

他在不同的场合,他会给出不同的答案。我记得他一次谈话当中,一个朋友讲,是在公开演讲场合,他说我没想到大家对我的帽子这么好奇,我依偎在国外这样的地方,大家都比较个性,不会注意到我这顶帽子,现在你们关注我的帽子比关注我的诗还多。他说既然如此总得让你们不失望,那么我就跟你们说说这个帽子对我意味着什么。他列举了一堆,帽子是我的城堡,甚至帽子是我的国家,是北京城,我的家乡。他又跟一个基督徒说,是一根天线可以跟上帝连通,而且这个帽子引起很多逸闻趣事,这样的一系列事情下来,你会觉得这个帽子究竟是什么。好多人都说那帽子是顾城用裤腿剪了以后做的,但是我从他们的有可能见到他做帽子的人或者跟他一起做帽子的人的说法,比如说他父亲的说法关于帽子,还有谢烨关于帽子的说法,还有顾城自己关于帽子的说法,他从来都没说过他剪掉裤腿来做的。

凤凰网文化:说他特意做的。

荣挺进:对,用牛仔布。

所以就是这样,你如果说把你看见的那个帽子的样子,你去揣测是裤腿,然后用裤腿来说顾城这个人真奇怪,拿裤腿做帽子,因此判断顾城这个人有问题,如何如何。但是你想想你的前提,你连帽子什么材料做的,怎么做的都不知道,就凭你的印象,你感觉是什么,因此你就给顾城下个结论,这不有点奇怪吗,这结论可靠吗?

荣挺进:那个其实我揣测,50年代出生的人,六七十年代都在阶级斗争氛围里头生长,我看他那个帽子,尤其后来帽子做高一点,那个帽子或者短一点的纸桶帽子,特别像文革前、文革中批斗走资派、反革命戴的高帽子,形状太像了。所以我就想,顾城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形状,人们总是一种喜欢会有一个启发或者一种影响潜在的,看见一个什么形式,我们小时候,我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小时候玩游戏,斗争游戏不也喜欢给人家戴这个帽子吗?也弄个纸,然后来斗你斗地主,然后给你戴这个帽子,在这种过程当中,有些潜移默化在脑子里头。

所以我甚至猜想,这纯属我的猜想,顾城喜欢这样的帽子是不是跟他这样的童年记忆有关。而且他把这个帽子,在国内有一个讲演当中提到,在国内是不戴的,一开始是不戴的,他说我在国内不好戴这个帽子上街,上街人家就把我笑话死了,骂死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帽子在国内是有特殊的含义,他到国外想大家不注意,人人都有个性,他一直戴这个帽子。

凤凰网文化:也是说他是一开始自己设计的。

荣挺进:对,你想他还会用缝纫机,他还会生活不能自理吗?

凤凰网文化:他还关注金子,金子的价格是吗?

荣挺进:对,可见是一个生活能力,生存能力还是很强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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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于一爽]

标签:顾城 凤凰网文化 荣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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