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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访》对话作家曹乃谦:晋北农民的饥饿与性煎熬

2013年05月01日 18:17
来源:凤凰网文化 作者:吕美静

作家如果对异性不感兴趣就写不出好东西

凤凰网文化:您还没开始写小说的时候,参加了一个作家笔会,有个细节特别有意思,后来山西省作协主席还写进了《佛的孤独》的序里边,他说你喝多了酒,为了证明自己具备大作家的条件(有很强的性意识),去追赶着摸一个女作家的背。为什么说大作家都有很强的性意识?

曹乃谦:这是当时那个笔会给我们讲课讲到的,意思是如果没性欲的话,这个人就写不好文章,所以大作家往往性意识很强。我以前从来不懂得居然有这样的观点,我就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头了。后来有个女人晚上教人们跳交谊舞,教这个跳,教那个跳,我一看挺好玩的,我说“你教教我”,她一看我啥小说也没发表过,一个傻乎乎的样子,还穿着警察衣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乏了,我出汗了”。我说“我看你出汗了没有”,她撩起衣服扇风,我就摸人家的背,她就跑了,说“他摸我,他摸我”,人家都看我。好几年以后,这个女的一直“曹老师、曹老师”叫得我很亲,我心想,当时叫你教我跳舞你不教。

凤凰网文化:您的《创作乱谈》里面也写到这个,“如果你对异性没有兴趣了,就不要再写作了”。

曹乃谦:对,我真有这个看法,《创作乱谈》那个是我的话,大作家有很强的性意识是别人说的,但是我真的这样认为,作家如果对异性不感兴趣,根本写不出好东西,我说的写不出好东西并不是不能写,能写出一般水平的东西,写不出好的东西。就是你没激情了咋能写出好文章,你看到很漂亮的一个女的,你很麻木的,说明你这个人没激情了,没激情的人能写出好文章吗?

我关心的就是农民 床头只放着《红楼梦》

凤凰网文化:您觉得您作品里最震撼的细节是哪个?

曹乃谦:最震撼我的还是你之前提到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最后那一篇,就是玉茭死的时候。把玉茭捆住饿死了,给他换衣服洗手,从他嘴里头掏出那些东西,给他洗手的时候他好像想撩着喝点水,但是水顺着嘴角又流出来,那个给我的震撼强烈。

凤凰网文化:况且他们村子还自己执法,这可能是他们自己的一个法律或者道德观。

曹乃谦:对,玉茭这个事儿居然也没有人追究,应该说把玉茭捆住饿死的人是杀人犯,而且是真实的事情也没人追究,没有人去告诉,警察没有立案。据我打听,当地警察部门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没立案没告诉,因为他太坏了,太恶劣了,就应该那样把他给处理掉,他居然把他母亲(强奸),这个是人伦所不允许的,但是这个事情公开了,所以必须惩罚他,就像我书上有些暗示,只能偷悄悄的做,人们只能去猜测。

和晒阳窝儿的村民们合影,右四为曹乃谦,图片来源:曹乃谦

凤凰网文化:有一些数据分析说“到2020年中国将有4000万光棍儿”,您怎么看当今中国光棍儿现象?

曹乃谦:我是奇怪什么呢?就是我在《部落一年》里头写的,两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居然就那么和谐的生活在一起,黑头发是这个男人的孩子,黄头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都在一个家里边住,一个锅里边吃饭,那是真事儿。如果不见面也算了,每天还要见面,在一块儿吃饭,睡觉的时候就分开了,或者一个院两间房,或者是两个门,女的轮几天到那个男的家,轮几天进这个男人的门,生下的孩子又有黄头发,又有黑头发,但是都把黑豆叫爹,对另一个男的叫叔叔,这还真的就是北温窑村里的事,虽然有些我都记混了,但是这个就是我写的榆钱沟里的事。

凤凰网文化:总在书写农村的事儿是因为它们最打动您吗?

曹乃谦:也不是最打动,我是最关注它,城里的事儿可多了,乱七八糟的事儿可多了,我不关心,我关心的就是农民,而且喜欢农村。

凤凰网文化:您觉得什么是好书?

曹乃谦:我觉得的好书就是写的非常真实,哪怕你胡编,编的叫我没发现,就像《红楼梦》,那本书真好,我每天都看,床头只放着《红楼梦》。现在也开始看那些别人研究《红楼梦》的著作,像刘心武等人的书,我也看的很有意思,我觉得也很有道理。我现在别的书已经不看了,人们常问我,最近谁谁谁的书你有什么看法,我说对不起我没看过,我现在只看《红楼梦》,你问我哪个好,我觉得《红楼梦》最好了。(文:凤凰网文化吕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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