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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的宗教情结

2012年11月17日 17:13
来源:小说评论 作者:贺智利

为成功拜佛求道 宿命意识渐成宗教情结

《人生》是改变路遥命运的一部小说,为创作这部小说,他准备了近两年,思想和艺术考虑备受折磨。作品完成后,路遥一方面对投入自己深刻体验的这部小说充满自信。但另一方面又相信命运,为此,他亲自到陕北道教圣地白云山抽了一签,签抽得很好,签名叫“鹤鸣九霄”,道人解释说是出大名之意,路遥听了非常高兴。也许是一种巧合,《人生》的发表确实使路遥蜚声文坛。!后来,路遥还亲自去延安青化砭拜访一位道法修行颇高的神秘人物,请求赐给道号。“这说明路遥有时是相信命运的。在《平凡的世界》的创作过程中,由于这是一次以青春和生命为抵押,绝对不能失败的冒险,所以他对结果并不完全自信,有时对数字、创作地点也有一种迷信。小说结尾时,他有意将最后的工作放在陕北甘泉县去完成。他说“这也是一种命运的暗示。在那里,我曾写出过自己初期的作品《人生》,那是我的一块‘风水宝地’,而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纪念。”所有这一切都证明,路遥确实具有一种宿命意识,而随着这种宿命意识的不断积淀和强化,就可能会形成一种稳定的宗教情结。

畸形的殉难冲动和自虐倾向

路遥对自己所钟爱的文学确实是抱着宗教般的虔诚和热情。为了达到目的,他经常孤身进入无人区对整个文坛进行挑战。为此,他因为缺乏志同道合的奋斗者而陷入一种巨大的孤独之中,所以在路遥内在的心理世界中,他可能确实比别人更真切地体验过“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也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和价值。情绪上的大欢乐和大悲痛往往都在孤独中产生。孤独中,思维可以不依照逻辑进行。孤独更多地产生人生的诗情———激昂的和伤痛的激情。孤独可以使人的思想向更遥远更深邃的地方伸展,也能使你对自己的环境作更透彻的认识和检讨。”“当然,孤独常常叫人感到无以名状的忧伤。而这忧伤有时又是很美丽的,我喜欢孤独,但我也惧怕孤独。”$可以说,这是路遥在个人奋斗精神支配下一种最清醒的道白。他对“孤独”的这种“美丽”而又“惧怕”的审美心理感受,其实也正是他对个人奋斗所寄予的成功或失败的“事功”心理反映。因为成功,是美丽的孤独,可能失败,他又忧惧于孤独的包围。因而,在个人奋斗精神之上,具有了一种浓厚的宗教情绪,这种宗教情绪鲜明地体现在他的创作过程中。

路遥在准备创作之前对故乡毛乌素大沙漠那种“充满虔诚的感想”和“接受精神沐浴”的神圣“朝拜”;在创作过程中他那类似于举行“神圣宗教仪式”而像宗教徒那样“艰辛的跋涉在朝圣旅途上”的创作行为,在他的心理上就表现出极端的坚毅和固执。在他看来,正是这种虔诚的宗教情绪和坚毅固执能够保证他获得更加美丽的孤独,走上个人奋斗的成功之路。所以,他“为了虔诚的信仰而刻意受苦受罪”,并且认为承受苦难正是考验一个拥有宗教情绪的个人奋斗者必须面对的原罪和灾难,只有在原罪和灾难面前,他才能说明自己孤独的价值、固执的根由,从而给作家更多地带来某种畸形的殉难冲动和自虐倾向。路遥坚信“要想有所收获,达到目标,就应当对自己残酷一点!”“并且以一种清教徒式的方式”“不能对自己有丝毫怜悯之心。要排斥舒适,斩断温柔,只有在暴风雨中才可能有豪迈的飞翔;只有滴血的手指才可能弹拨出绝响。”!$#路遥精神世界中这种神秘的殉道般的宗教色彩,正是作家内心宗教情绪的外化。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路遥 宗教 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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