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叫奸诈的“恶意”捡起来耍花招
(它存心毁谤,因此就故意拾高)。
这就像娼门夸奖了良家妇女,
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揶揄?
可是你经得起这一套,既不稀罕,
也不怕它们带给你什么灾难。
因此我可以开言。时代的灵魂!
我们所击节称赏的戏剧元勋!
我的莎士比亚,起来吧;我不想安置你
在乔叟、斯宾塞身边,卜蒙也不必
躺开一点儿,给你腾出个铺位:
你是不需要陵墓的一个纪念碑,
你还是活着的,只要你的书还在,
只要我们会读书,会说出好歹。
我还有头脑,不把你如此相混——
同那些伟大而不相称的诗才并论:
因为我如果认为要按年代评判,
那当然就必须扯上你同辈的伙伴,
指出你怎样盖过了我们的黎里,
淘气的基德、马洛的雄伟的笔力。
尽管你不大懂拉丁,更不通希腊文,
我不到别处去找名字来把你推尊,
我要唤起雷鸣的埃斯库罗斯,
还有欧里庇得斯、索福克勒斯
巴古维乌斯、阿修斯、科多巴诗才
也唤回人世来,听你的半统靴登台,
震动剧坛:要是你穿上了轻履,
就让你独自去和他们全体来比一比——
不赞是骄希腊,傲罗马送来的先辈
或者是他们的灰烬里出来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