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莫言是反文化失败的作家
想起了黑孩
黑孩是《透明的红萝卜》中的主人公。
那时的莫言是多么充满灵性而又蕴蓄着力量,他既不用自我的感觉去潜代黑孩,也不用黑孩的感觉去侵淫读者,他自信他的这片世界里有自己的存在。在黑孩身上,也确实体现了星夜土地湿漉漉的神秘感和人的复杂的迷惘感以及文学特有的造型感,甚至还隐约透现出一股若有若无的东方感,黑孩把莫言对整个世界的积累、经验积累、语言积累全都凝炼地显现出来。循照黑孩的思维方式,莫言的笔下终于产生了“我爷爷”--这样惊天动地的叙述创造。
按照莫言的才情和能量本应成为中国新文学的大家,然而,他近期的表现却未能尽如理想。这实在是一件憾事。莫言的这种情况是近几年反理性反文化思潮的产物。当今天的作家和读者刚处于文化积累阶段,当我们的理性头脑尚未健全时,过早地昭示反理性反文化,过早地去亵渎理性、亵渎文化,其结果只能导致既无理性又无感性,既不能反掉传统文化反而更加深了传统文化对自身的束缚。这种文化消费早熟的倾向已开始骚扰文学创作的正常秩序,以非非主义为代表的所谓第三代诗人(或朦胧后)的贸然出现,一些急先锋小说作品的超前问世,都是受控于这种早熟的浮躁心态。
早熟势必早衰。由于作家们尚未将自己的情感状态和心理结构调整到最佳状态,在这种早熟信号的干扰下,以致尚未创造的高潮便渲泄一空,再也激不起创作的激情。这股缠绕着中国当代文学的阴影不消除,新时期文学就很难正常健康地发展。
说实在的,反文化本身并无罪过,西方本世纪以来所出现的这一倾向是碍于人身上的文化限制太多,通过反文化的方式来解放自己,更好地释放自身的能量。我并不是一个机械的文化过程论者,中国作家也没必要去亦步亦趋地走完西方近当代文化的每一个脚印,但要看实践效应如何。至少现在看来,这种反文化的作法并没有使中国作家能够释放出更多的生命能量,获取更多的创造自由,反而会削弱了中国文学的力量,涣散一些作家的心理结构、文化结构乃至感觉结构,影响他们的潜力充分发挥和表现。
当然,已有人怀疑这种反文化动机,是不是有人把它当作一种捷径来替代积累的艰辛呢?或者用反文化来掩饰文化的匮乏和空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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