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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夫:每一代都有正义的梦想 80年代诗歌至今无法超越

2012年12月20日 10:50
来源:时代周报

时代周报:你的书名叫《乡关何处》,让人想起中国人典型的情结:一种是《诗经》中《硕鼠》的“适彼乐土”;另一种是“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而在西方,爱因斯坦在晚年题写过“为彼此的乡愁”,萨义德的回忆录则是《格格不入》。

野夫:一个生命的过程,除开父母给你的肉身这个硬件以外,还有就是故乡给你最初的精神的软件,给你的编程。在北京,各省人都到这来,你跟大家一起吃饭会发现,每个人其实都忠实于童年的口味。我写过一篇文章,叫《味蕾上的乡愁》,我们的乡愁很多都来源于味蕾。我到国外,可以天天去吃人们羡慕的西餐,但是对不起,我不想,我天天盼着赶快回到故乡,因为我忠实于童年的味觉。故乡给你最初的味觉,给你最初的语言。方言中有很多词汇的感觉,是其他地方的人无法翻译的。同乡之间一听,就会会心一笑,知道那个最好的分寸的词汇,这个词汇是外人所不懂的,是同乡之间的一个暗语,一个秘密。

像李白在故乡长大了,然后要远行求仙访道,李白一生中也在追求学武侠。当你20岁出门负剑远行的时候,实际上,你的硬件和软件都在你的故乡基本形成了。以后漫长的游历,实际上是斩不断跟故乡之间的血脉联系的。我们出发走了千山万水,到了异国他乡,假设是一个写作者的话,故乡是他绕不过的一个巨大的话题。

沈从文离开故乡多少年了,基本上一生都在写凤凰,都在写湘西。死了,还要埋回去。我的故乡和沈从文的故乡都属于同一个地域—武陵山区,自古以来都是叫西南蛮夷之乡。我们山川风物民俗都是相似的,我奉沈先生为我的文学偶像,我非常喜欢他的东西。他们那一辈眼中看到的东西是我没看到的,我只能从他的文章中看到我们前辈是怎么样的生活。我专门去了他的边城茶峒,翠翠、摆渡的老人,恍如隔世,是我的成长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的。但是我看到这一辈的人物,就是我笔下的这些人,是沈先生没见证过的,也是我的后代又将看不到的。这些古老乡村的风景,因为时代飞速发展,整个乡土中国被改造得面目全非。所谓山河依旧人事全非,现在是连山河都不依旧了。

实习生张海洪对本文亦有贡献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新诗体 民间传承 连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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