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逝者】阿尔·戈尔茨坦


来源:东方早报

人参与 评论

虽然不像《花花公子》那么“享誉全球”,《Screw》还是另辟蹊径地在美国的色情杂志中以独树一帜的“无节操”和“重口味”树立了一座山头。重要的是它彻底改变了情色文化的业态——相比起《花花公子》的隔靴搔痒,杂志的创办者阿尔·戈尔茨坦(Al Goldstein)可是真刀真枪地把“硬色情”推入了美国社会的主流文化。

阿尔·戈尔茨坦  1936.1.10-2013.12.19   生于美国纽约

阿尔·戈尔茨坦  1936.1.10-2013.12.19   生于美国纽约

虽然不像《花花公子》那么“享誉全球”,《Screw》还是另辟蹊径地在美国的色情杂志中以独树一帜的“无节操”和“重口味”树立了一座山头。重要的是它彻底改变了情色文化的业态——相比起《花花公子》的隔靴搔痒,杂志的创办者阿尔·戈尔茨坦(Al Goldstein)可是真刀真枪地把“硬色情”推入了美国社会的主流文化。

曾凭借色情杂志生意坐拥千万身价的戈尔茨坦,又在互联网的大潮中眼睁睁看着财富逝水流。从2003年《Screw》宣告破产,戈尔茨坦卖掉他在佛罗里达州的公寓和纽约的豪宅,到今年12月19日,77岁的他死在家乡纽约的收容所,戈尔茨坦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又负载着种种时代风潮的起落变迁。

上世纪下半叶,当铺天盖地的性解放运动引领着人们躁动的欲望挣脱桎梏,休·海夫纳(《花花公子》创办人)身着昂贵睡衣,在他《花花公子》“金发飘飘”的后宫中指点江山;鲍勃·古奇奥尼(《阁楼》创办人)则在高高的“阁楼”上激扬他风流倜傥的文采,胸前闪耀的金字招牌如同菲尔普斯在奥运会上摘得的金牌一样闪亮;而那时的戈尔茨坦还是个留着拉碴胡子,衣衫褴褛、目光贪婪地在破旧街区的高中里兜售充满感官刺激的照片的吊丝。

1936年1月10日,阿尔·戈尔茨坦出生于纽约一个摄影师家庭。由于口吃、尿床,童年时被同龄孩子欺凌殴打,导致了他终身易怒狂躁的脾性。在他2006年出版的自传《我,戈尔茨坦:被扭转的人生》(I, Goldstein: My Screwed Life)中,他把自己的精神问题归咎于父亲的软弱和母亲对家庭的不忠。

戈尔茨坦曾在军队服役,短暂从事过新闻摄影,并因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拍摄了菲德尔·卡斯特罗的弟弟劳尔的照片而在古巴蹲过几天大狱。组建家庭后,他同样无法与妻子和平共处,于是他白天从事保险销售,夜里则在色情电影院和妓院寻求慰藉。据说,他还摆过地摊售卖地毯、百科全书和他自己的血,开过出租车,当过卧底。后来他将这些经历写成文章投稿给当时以激进著称的《纽约自由报》,由此结识了该报的编辑吉姆·巴克利。此人改变了阿尔的一生。

巴克利看到了戈尔茨坦愤世嫉俗的不羁和对宣泄极端欲望的渴望,于是建议他,商业色情服务正在发展,“大报”提到它只是为了批判,但这其中“大有可为”。于是,1968年,两人各掏175美元,出版了《Screw》创刊号。

创刊号的宣言在当时可谓惊世骇俗——“我们承诺,绝不抹去任何一根阴毛或一个器官”。宣言写道,“我们没什么要道歉的。我们将完全揭露性的世界。我们会成为性的《消费者报告》(Consumer Reports,1936年创办的美国知名杂志)。”真实情况是,创刊号就是一份12页的色情社区入门手册,包含了成人电影的影评、裸照,色情书店指南,以及戈尔茨坦对一个阴道仿制品的测试。

《Screw》的出世比《花花公子》晚15年,它完全没有效法前辈的诚心,而是完全另辟蹊径——如果说《花花公子》讲求审美和品位,那《Screw》就是不断突破底线“秀下限”。相较于《花花公子》那样尽刊登些精英阶层“饱暖思淫欲”的半遮半掩、装腔作势、画着精致妆容的美女花把式,“推己及人”、为广大平民阶层着想的戈尔茨坦主导的《Screw》从不打擦边球,也不需要给读者留什么“想象空间”,甚至不考虑模特的相貌,只专注模特的身材惹火和一览无余。此外,《Screw》上对“老军医”路数的小广告也是来者不拒。不过,难能可贵的是,但凡杂志上刊登的成人用品广告,戈尔茨坦都会让人以顾客身份购买并试用,并在杂志上撰写评价,以免看了杂志邮购的人因为商品特殊不好意思声张而吃哑巴亏。

《Screw》对当时整个美国社会的色情产业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甚至色情电影的发展也有这本杂志的功劳——《深喉》作为一部默默无闻的小众电影能在当时造成轰动,就是因为戈尔茨坦在电影上映前一周在《Screw》上撰写了一篇评论,说此片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色情片”。

尽管如此,《Screw》事实上还是一本拥有忠实吊丝读者群的小众地下读物,真正令其名声大噪的是其在上世纪70年代的一期杂志上刊登了杰奎琳·肯尼迪·奥纳西斯(Jacqueline Kennedy Onassis)的正面裸照,那一期的销量突破50万份。随之而来的是逮捕和起诉,但精明的戈尔茨坦又利用这些事件为杂志做了最大程度的宣传。尽管销量只是《花花公子》的一个零头,阿尔还是在1974年天真地向休·海夫纳发出挑衅:“我很幼稚、冲动,总是怎么想就怎么做,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会克制自己不去做的。”

在巅峰时期,《Screw》的销量维持在每周14万份左右,随着时间的推移,硬色情内容变得普遍起来,《Screw》的前卫性也日渐式微。戈尔茨坦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尝试创办包括《死》(Death)、《污迹》(Smut)、《雪茄》(Cigar)和《流氓时报》(Mobster Times)等十多种杂志,均以失败告终。

随着视频和互联网色情的蓬勃发展,大批小刊小报受到冲击,《Screw》也不能幸免。2003年,杂志和戈尔茨坦的桃色春梦共同宣告破产。在色情杂志行业干了35年的戈尔茨坦2004年接受采访时表示,虽然杂志受众仍然很多,但互联网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色情产品及其提供方式,使得色情杂志优势日渐消失。年近七旬的戈尔茨坦再度被生活打回吊丝原型,他在街头摆摊卖百吉饼,在犹太人餐厅做服务员,夜宿公园,甚至因为偷盗被逮捕。

由于一直以来的性格乖戾、口无遮拦,戈尔茨坦一生结怨无数,连他自己哈佛大学毕业的律师儿子都不愿意和他说话,更别提其他人愿意对他施以援手。当他因为肾功能衰竭死在收容所时,还有不少人拍手称快说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戈尔茨坦的生活和他一手创办的杂志一样混乱无章,一生拥有五次失败的婚姻,甚至他的儿子还与其第三任妻子有染。《纽约时报》评价戈尔茨坦的一生时说,“除了《Screw》,戈尔茨坦最臭名昭著的作品就是他自己。”

标签:阴毛 尿床 戈尔茨坦

人参与 评论

凤凰新闻客户端 全球华人第一移动资讯平台

2014年1月1日,4.2.0全新版本即将上线,敬请期待

凤凰文化官方微信

0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