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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永明 诗人不可能回避现实

2012年05月31日 10:56
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作者:邢人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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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展

在古代青山严格地存在/当绿水醉倒在她脚下/我们只不过抱一抱拳彼此/就知道后会有期

——《在古代》

从黑人盗卖的廉价书摊上,翟永明第一次知道了弗里达。她被这个一字眉、长着唇毛的小个头女人深深迷住了。那时还没有萨尔玛·海耶克主演的那部电影,国内也几乎看不到她的画册。她毫不犹豫买下画册,看不懂西班牙文,就连蒙带猜,在这个传奇的墨西哥女画家身上找到了某种共鸣。

那会儿她已经去了美国,在那儿待了两年,没写过一首诗。“去美国之前,我对我的写作就有一些不满,始终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状态。写得有点厌倦了,当时太悲观、太消极,我感觉有一种灰色在里面。”

尽管已经是很有名的诗人,但在美国,她完全不在意这些。她在中国餐馆里挂过衣服,老板是她的朋友,她觉得新鲜、好玩;也在衣厂看过流水线上的工人十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用缝纫机轧衣服,这让她有点受不了。

她到处旅行,从新墨西哥到阿拉斯加,梳着两根辫子,穿大花长裙,挎着一只腰包。她在充满了名流、艺术青年、同性恋的苏荷区游荡,在印度商店买来纱丽,穿起来就像一个印度女子。

从美国回来后,改变也自然发生。“在国外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东西,看问题的视角就改变了,也不想像从前那样写作。”

“她想通过更客观、广阔的视野观察世界、反映自己的内心,这个过程中内心也变得宽阔了,不像早期那么紧迫地想要表达自己。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这个心路历程,她在诗歌里忠诚地表现了出来。”何多苓说。

另一个改变是,她和好友在成都玉林西路开了白夜酒吧。对她来说,这在过去几乎很难想象:一是怕见生人,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二是没有商业头脑,对于琐碎事情从不关心也没有耐心。

神奇的是,“白夜”竟然悄悄地改变了她的性情。她在那里与朋友喝酒聊天,办各种活动,趁着酒兴还会跳上一会儿舞。她不在“白夜”,却在那里收获了有趣的素材。爱酒如命的莽汉派诗人马松,时而会拉着她跳舞的女作家洁尘都从她笔下娓娓道来。“她的诗早年是夜,是黑色,近几年有所变化,在墨绿、深褐、绛红这些深色调中转化;而她本人是昼,是艳阳,是非常鲜艳和温暖的,像她热爱的西班牙给人的感觉——黑底飞金。” 洁尘这样形容她眼里的翟姐。

现实也因此离她更近了。她写博客,会很认真地回复博友的留言,就像好多年前的笔友交流一样。在微博上,除了文学和艺术,她也转发“社会新闻”。

2003年,她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12岁女孩离家出走后被拐到妓院,她感到震惊。她将内心的矛盾坦率地写进诗里:“看报纸时我一直在想/不能为这个写诗/不能把诗变成这样/不能把诗嚼得嘎嘣直响/不能把词敲成牙齿去反复啃咬。”

“以前大家都处于比较封闭的状态,自从有了互联网,大家在第一时间看到这些,这些经验是过去没有的。中国现实进入你的视野,它跟过去不一样,过去不会那么直接,那么快,现在社会现实已经完全进入你的生活,作为诗人你不可能回避现实,还写些风花雪月,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

[责任编辑:于一爽] 标签:女人 1986年 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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