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明 诗人不可能回避现实
紧张
我的身体里一束束的神经/能感觉到植物一批批落下
——《十四首素歌·十八岁之歌》
她长大了,但管束还在。
“也许对我来说,使我成为诗人的最重要因素和最重要的人,是我的父母以及我和他们的关系。”翟永明曾这样解释生命中那段最为紧张的时期。
“1983年我的情绪极糟,生活乱得一塌糊涂,年纪轻轻我就遍尝了一个内心敏感者必然会尝到的,来自四面八方的伤害,看惯世事炎凉,目睹了生死无常。”在1996年出版的散文集《纸上建筑》里,她这样写道。
她进了物理研究所,在那个保守的单位里,第一个穿上牛仔裤,一不小心就成了同事眼中的异类。因为适应不了体制和人情关系,她瞒着父母到好友、雕塑家朱成的工作室工作,在那儿结识了一帮志趣相投的朋友。
“她对家庭和父母很顺从,对朋友很宽容,不愿意跟人有激烈的冲突,实际上内心是很叛逆的,她不会直接和父母发生冲突,她觉得父母不容易,特别体谅这一点。她觉得这些东西可以在诗歌里找到寄托。写作对她很起作用,能化解她大部分情绪。你从她的诗歌里可以读到,她从小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积累了很多经验,在成长中一一化解,最后变成诗歌。”画家何多苓说。
在那段最压抑的时期,几乎是趴在病床上,在乙醚的味道里,她写出了组诗《女人》。写了一年,反复修改,写完后偷偷和打字员在研究所打字室蘸着油墨印了20份,有点像革命时期发传单,只够给几个朋友看。好友、建筑师刘家琨看完《女人》初稿后说,“我在你的诗里看到了黑夜。”
1986年,《女人》在诗刊发表。在太原的青春诗会上,她梳一根麻花辫,穿一条连身牛仔裙,大美人一个。
那时候,她的形象几乎就是从她的诗里走出来的。在何多苓的画布上,她惊惶又迷人;在肖全的镜头里,她看上去心事重重。
有人曾建议何多苓一直画翟永明,“她的个人表现力太强,只要你抓得住,就是一幅好画”。
肖全回忆当时身边有女孩默默喜欢翟永明,又不敢去见她,就把她放在想象里,“越不接近她,神秘感越强”,其实她“随和、谦卑、人缘极好”。
诗人何小竹对她的第一印象是“神秘、美丽、羞涩,以及淡淡的一点忧伤”,“说话声音不大,说完一句话便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仿佛是一对迷人的矛盾,在现实和诗歌的世界里,两个她有相似,又有不同。
1980年代,几十块钱就能过一个月,尽管穷,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用很少的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接待外地来的朋友,说个名字就接待,包括住和吃,在一起聊天,什么都可以谈,那个时候单纯得多。她生活很日常,没有刻意追求某种生活方式,待人接物非常含蓄、文雅,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美。”何多苓说。
“干净、利落、明快时,她很像一些精美书籍里的‘插图人物’,比如走出树林的达吉雅娜,库普林笔下的阿列霞;出门旅行,单纯,无言,像一个能吃苦的中学生;她喜欢牛仔裤;她的头型优美、高雅,她一出现,便让人感到充实。她能经受所有的痛苦、生离死别和孤独,但却不能忍受委屈,也经不起一句稍有分量的笑话,每每她笑得开心,要死。”钟鸣在1994年出版的《翟永明诗集》里这样形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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