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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舞集创始人林怀民:舞蹈要面对观众(图)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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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云门舞集位于台北八里的排练场失火,许多道具服装被毁。新京报:2011年和2013年,你连续担任北京国际芭蕾舞暨编舞比赛编舞组的评委会主席,你也一直很关注大陆的现代舞。下半年,作品《松烟》开启大陆巡演,将到访北京、上海、广州、杭州、苏州和厦门。

林怀民带着他的舞团走遍了世界各大剧院。

2008年,云门舞集位于台北八里的排练场失火,许多道具服装被毁。唯一“幸存者”是舞作《九歌》里的面具。舞团艺术总监、编舞家林怀民,当即含泪许诺复排《九歌》。2013年,这部象征浴火重生的作品如期重演,在大陆五个城市上演。这年,云门舞集这个华人第一个现代舞团,已坚持了四十载。

2013年对林怀民而言也是丰收的一年。年初,他被美国舞蹈节授予“终身成就奖”。在这座现代舞的“名人堂”里,比肩玛莎·葛莱姆、皮娜·鲍什等大师,成为欧美以外首位获此殊荣的舞蹈家。年末,他为云门40献上“生日贺礼”《稻禾》。在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之际,云门再传喜讯:位于台北淡水、造价6.6亿新台币的云门新址,获得芝加哥阿法伍德基金会500万美元的捐赠,将于2015年春季试运营。

年少时那些关于舞蹈的梦,自26岁创办云门舞集起,一样一样地实现了。林怀民却说自己“不太有梦想”,因为“所有梦想最后都要变成计划,计划会变成小事”,然后“就被这些东西追着跑”。他开始规划五六年后的退休,在日程本上一样一样完成,让一切发生。

舞团舞蹈一定要面对观众

新京报:云门舞集40周年之际,你创作的《稻禾》世界首演,谈谈这部新作吧。

林怀民:前年我去了池上(位于台东县),在几十公顷的稻田里,风一吹,人就放空了。在今天,土地普遍遭受破坏,城市生活使人非常焦虑,池上的风景让人感动。为了美,他们还拒绝电力公司在田里插电线杆。《稻禾》背景的影像是我们请一位摄影家花两年时间跟拍的,在一个定点记录稻子的整个生命历程。云门40周年,我决定要回到土地,回到人民,云门在创办的时候就是想去演给人民看的。

新京报:云门创办以来,持续做了很多艺术公益活动。

林怀民:云门舞集的公益活动主要是大型户外演出,云门2(1999年创立,为青年编舞家与年轻舞者拓建舞台)每年有平均3/4时间在做公益演出。我们有一个传统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下午的演出作为教育场。《稻禾》去池上给乡亲演的那场,我自己都哭了。那天有二三十个人是坐着轮椅来的,他们很多人在家待久了,能出来看表演,开心得不得了,下雨了都还在拍手,没有人撑伞。这些普通观众没有知识分子的那些东西,他们反而没有了障碍。

新京报:回望云门40年,有没有什么感慨?

林怀民:我很感恩。我们一路学习,活下来已经不容易,还受到大家的鼓励。去年4月,我参加妈祖祭奠活动,一个农妇走过来跟我说“谢谢你美丽的艺术”,我就愣在那里了。台湾有很多人在基层,云门跟他们的生活已经产生了关系,这是最重要的。舞蹈一定要面对观众,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创作保存云门风格不重要

新京报:你的创作到了上世纪90年代有一个分水岭,之前是更多涉及历史、社会的议题,之后有自然的东西进来,这种转向是为什么?

林怀民:可能是我自己的需要吧,慢慢找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状态。1997年做完《家族合唱》,那个讲的是二·二八事件和白色恐怖。那个东西做完,我整个人就安静了。以前比较愤青,很多东西看不惯,后来觉得那些东西就不要带进剧院里来。我想,我已经变成一个很有趣的人,看到绿色就安静下来。

新京报:云门舞集的创作带有你强烈的个人色彩,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编舞了,云门的风格要如何保存?

林怀民:保存云门风格不重要,创造新的风格才重要,我不想让云门变成一个博物馆。我不做艺术总监以后,云门现有的身体训练都会蒸发掉。有一天我会老掉,观众都不看我的作品了。我心里是开放的,也不会遗憾,水流过去就流过去了。这个时间也就是五六年,退休不是计划,而是必然的。

新京报:你获得美国舞蹈节颁发的“终身成就奖”,这是亚洲现代舞很大的荣耀。

林怀民:这个奖到现在只有23届,那些评审告诉我说,我的名字被提名了六年的,拖到现在才得奖是因为,之前不是每个评审都看过。这说明我们离欧美那些舞蹈的首都还很遥远,你必须一次次去才会被看到。但是到国际上演出的团队很多,你要一去再去是不容易的。伦敦、纽约这些地方,每年亚洲的节目不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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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林怀民 云门舞集 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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