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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摇滚那十年:理想主义没有了 艺术就没有了


来源: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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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10年,成了张培仁口中的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理想主义十年,这是崔健、窦唯、何勇、张楚等一批人的年代。当年,盛志民和何勇、张楚、窦唯都是很好的哥们,自己也是从摇滚乐开始走上所谓的艺术创作道路。

■ 纪录片《再见,乌托邦》在沪放映

■ 导演盛志民透露拍摄初衷:记录这场难以复制的集体回忆很有必要

窦唯

1969年生于北京,中学时接触西方音乐并开始学习吉他,1987年离校,次年加入“黑豹”乐队,担任主唱并创作词曲。1991年离开黑豹,组建“做梦”乐队。1992年与波丽佳音公司签约,同年10月乐队解散。1993年初,与波丽佳音公司解约,签约魔岩文化。1994年5月发行第一张个人专辑《黑梦》。

张楚

原名张红兵,1968年11月生于湖南,8岁时跟随父母搬到陕西。10岁时第一次离家出走,17岁考入原陕西机械学院(即现在的西安理工大学土木工程系),后辍学。1987年只身到北京,踏上音乐之路。1993年录制个人专辑《一颗不肯媚俗的心》。

何勇

1969年生,6岁起随父学习音乐,11岁拍摄儿童影片《四个小伙伴》。15岁后作为吉他手开始演出生涯,先后组建加盟了“五月天”、“报童”等乐队。1994年发表首张个人专辑《垃圾场》。1996年在首体的一次颁奖晚会上演唱《姑娘漂亮》时说了不该说的话,从此再未在北京的舞台上参与大型演出。2002年春节前在家中“玩火”殃及邻居,被短暂拘留后又被送精神病院,从摇滚战士变成“北京病人”。 

吴珂

1989年夏天开始做摇滚,父亲曾是中国录音总公司的音乐编辑,曾任“做梦”乐队吉他手,在圈中是个时尚有才气的人物。1996年9月7日“吞服过量镇静剂曲马多去世”。

1990年,当台湾音乐制作人张培仁第一次看着老崔蒙着双眼唱着《一块红布》时,他抱着柱子失声痛哭。他本以为,这个民族可能会掉在原来软绵绵、年轻人没有自主性的文化里头的时候,突然在北京,在一无所有的环境里,年轻人在做这件事。

此后10年,成了张培仁口中的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理想主义十年,这是崔健、窦唯、何勇、张楚等一批人的年代。然而,在火了3年之后,这拨人迅速地销声匿迹了,中国摇滚乐从一无所有,到冷暖自知,再到悲伤的梦,似乎快进了它的轮回。2008年,当盛志民拿着摄像机重新找到了这拨人,拍了纪录片《再见,乌托邦》,摇滚果儿们才明白,那拨人也许永远回不来了。

时隔两年的2012年岁末,盛志民带着《再见,乌托邦》再次抵沪,影片作为万语清影举办的纪录片年终放映,12月23日在创智天地放映,现场挤满了人。观众中一半以上是冲着摇滚乐来的,而放映次日崔健便在上海开唱。

记录那场难以复制的集体回忆很有必要

上海寒潮的这几天,盛志民上台的第一句话是:“上海真冷。”客气的观众回应说:“这么多年了,看到当年这些画面,虽然天冷,心里还是热的。”不客气的观众也会说:“这并不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摇滚乐纪录片,摇滚主义的热血画面集体缺席,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失语、反省、商业文化、产业、互联网经济、全球化等关键词,社会价值已随社会发展变迁,理想主义已逝,摇滚年代不再。”

显然,《再见,乌托邦》中文片名名不副实。那拨人的当年,只言片语,那拨人的现在,更多踌躇不前,不敢触碰。不见理想国,何勇嘴里的“没钱怎么活啊”甚至让观众发笑。盛志民承认,自己更喜欢英译名——《Night of an Era》,翻译过来就是《时代的晚上》。

那个时代虽已落幕,但盛志民认为,记录那场难以复制的集体回忆,这是很有必要的,但一定要时过境迁之后,再重新来看,才能看出它的价值。

《再见,乌托邦》用了三条线讲述了那个时代的那拨人。去世的吴珂,曾经的“做梦”乐队的吉他手,是那个漂亮吉他男孩,飞机头,浓眼线,连张楚都嫉妒地说:“当年唯一的日系风格,很洋气。”1996年前后,他神秘消失了。盛志民希望通过寻找吴珂,为那些摇滚乐中的无名者立碑。

影片另一条线是“魔岩三杰”。何勇长期服药,精神状况不稳定,时不时仍需要入院就医,前一年他总共只有3场演出,他想找滚石要点钱;张楚从1997年出版《造飞机的工厂》之后自闭8年,这几年渐渐恢复,觉得自然而然是最好的;窦唯不接受访问,他只给了盛志民他的影像和音乐,认为在当下的环境下不适合用任何语言阐述自己的态度和认识。

该片第三条线是在何勇录音棚打工的男孩小畅,和当年那拨人一样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对镜头,他已经完全可以把商业环境讲得头头是道,他的理想是能够学习到他们的精神,做更主流的东西。

不想把话说明白也说不明白

除“魔岩三杰”外,崔健、音乐制作人张培仁、电台DJ张有待分别从音乐人、制作人、媒体人的视角,谈论对中国摇滚乐和那个时代的看法。“我不想把话说明白,我也说不明白,我只想拍变化。”盛志民强调说。

“2008年,年近40岁,经历一些事情和变化,而且当时何勇出了状况,并且情况越来越严重,觉得应该去拍,这其实也是梳理一下自己,自己是怎么从一个摇滚青年走过来的,看这帮朋友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盛志民这样介绍自己拍摄这部影片的初衷。

当年,盛志民和何勇、张楚、窦唯都是很好的哥们,自己也是从摇滚乐开始走上所谓的艺术创作道路。上世纪80年代末,资源不平等,不能共享,首都北京是唯一能够看到或者听到不一样的东西的地儿,对于盛志民他们来说,不管听的是Beatles还是Bon Jovi,20岁的年轻人一下子就撒了欢儿了。

“原来生活是可以这样的,那时候不像互联网时代资源共享,这拨人可能更快地对生活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重新要改变你的生活,当你改变了你的生活方式,你的道路可能就延伸到另一头去了,我原来是学建筑的,于是就迅速抛开了长辈给我安排的生活,一定要过一个独立自主的生活。”盛志民说。

北京著名电台DJ张有待见证了这拨人的成长,他在片中说:“这些人都是很自然出现的,他们就是自然组合,自然状态。如果他自然生长,自然消失,都是一种自然现象。但强制性地出现一个外力,把他推向一个机制,在体制又没办法建立起来的情况下,就改变了他正常的发展和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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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摇滚 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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