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瑞典学院宣布,罗马尼亚裔德国女作家赫塔?米勒“以诗歌的凝练和散文的坦诚,展示出无家可归者的景象”而获得2009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这在引起全世界媒体高度关注的同时,也一如既往激起老调重弹般的批评:指责该奖过于冷门以及政治化倾向。对于后者,不免让人费解—难道我们通常所说的文学原本是剔除政治因素之后的产物?政治当然是文学的重要因素—如果不是最重要的因素的话。事实上,诺贝尔文学奖有一贯的清晰的内在信念和气质,这么多年来它一直鼓励一种有社会担当的、艺术叙事不妥协的、前瞻性的文学。作为嗅觉一向迟钝的中国出版社和读者可以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诺奖指引下去出版和阅读那些早该进入视野的好作品。
2009年度诺贝尔文学奖10月8日揭晓,由生于罗马尼亚的德语女作家赫塔.米勒(Herta Mller)夺得,以色列作家阿摩斯.奥兹(Amos Oz)反而大热倒灶。很多人说,这几年间,诺贝尔评审委员会的标准越来越难估计,人们纷纷对评委会作出各种揣测,例如一向青睐反西方文明作品的恩达尔(Horace Engdahl)于今年6月离任,由历史学家恩隆德(Peter Englund)接手,加上今年是柏林围墙倒下20周年,所以对于独裁体制下的文学作品特别感兴趣。恩隆德走马上任时,曾批判恩达尔的欧洲中心观,但许多热门人选却没有获奖。当然,也有人认为选出米勒并不代表欧洲中心观,因为米勒刚刚出版的《呼吸钟摆》(Atemschaukel),在德国掀起热潮,而且正如恩隆德说的,她的作品“有种十分独特的风格”。
生活在极权的阴影下
委员会的评语道出这种独特风格:“她透过诗歌的凝练和散文的坦诚,展示出无家可归者的景象。”其中“无家可归者的景象”(The Landscape of the Dispossessed),不单取自赫塔.米勒一篇小说的名称,更恰当地说明女作家的写作题材,她的写作题材多为童年成长的罗马尼亚乡村,她的文字纤细而准确,不带过多的修辞和感情,没有高亢的呐喊或悲哀的呻吟,只用客观直接的语言,仿佛抽离的视角中,叙述却充满受压抑的弦外之音,一向涉猎东欧文学的读者,对这种反讽笔触不会感到陌生。米勒曾获克莱斯特奖(Kleist-Preis)和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International IMPAC Dublin Literary Award),这次获得世界级作家最高荣誉后,一时激动非常地说:“我十分惊讶,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关于获奖,我现在说不出更多的话。”另一个激动非常的人,应该是出版米勒作品的Hanser Verlag,因为《呼吸钟摆》的成功,连带把米勒其他作品,也引入畅销文学作品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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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赫塔·米勒 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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