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对,画山,那怎么成。
嘉宾:对对,这个,所以画完了以后,可染听到他发现问题了,那么可染就说我们观摩一下,互相观摩一下,那么李可染就讲,为什么我同你不一样,第一个我并没有一到一个地方我就坐下对着这个对象就该怎么画,没有,我先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到处看,那么我要看,选这个的话,它本身有多少优点,它还存在有些什么的也许我还要借别的东西来补充这个,这是我作者的自由,我不是在于我要如实的画下这里的东西,我是要画成一张画。
记者:一个感动深的景。
嘉宾:这样,他要有一个意境,本来大家都说的嘛,绘画要比生活还要高一点嘛,你怎么高起来,那你既能到生活里面去呢,他因此,对大自然他不是自然主义的来对待,而是自己有自己的责任,另外我还对着这个景我有什么感受,感觉到它好好在哪,你美美在哪里干吗,它还有些什么缺点,所以他习惯性的创作,那这样子的,那么这样子呢,你对客观的东西有一个更多的了解,另外呢还要给自己的东西更多的摆进去,这才能,因此李可染的东西,拿回来的是北京完整的,是一个写生的东西,就如同一张创作一样。
记者:他已经把自己摆进去了,在写生的过程中间摆进去了。
嘉宾:摆进去了,这个样子八个月下来,王润华然后说了一句话,他有个感受,他就是说,我过去学了多少年,我只懂得如何画得准,我跟你这八个月懂得还要如何画得好,不仅仅是我会画,而是我要拿回来成为一个创作的一个素材嘛,这样,这是王润华的八个月下来他深有感受的来说,至于说他们在这个过程里边,那很艰苦,比如说你到万县去,去画那个白菩提,那个时候是解放出去,那个时候那些解放战道还危险得很,你一不小心踩不稳了,就掉到万丈深渊里去了,他们还要经过一些陷井的地方才能达到那个地方呢,所以他呢,一到这万县又看到什么(让渡)桥啊,四个桥的那个,哎呀,就想着,这个古人想得多好啊,让渡桥,一个是大的桥,下边还有一个小桥,就日常的时候呢,就是一个平桥,到了大水的时候,有个高桥,人可以过,这是古人的思维,那太厉害了,另外那四个桥,分布着的,一座一座的那个,那太美了,因此李可染就画了好几张万县的,有万县的城,有万县的那个桥,这就是他心里,他有感受,他才画的,如今三峡这个水库的这些现在已经成为历史的东西了。
记者:那可染先生刚才说这个是变革中国画的一难第三难,第四难呢?
嘉宾:第四难,他的要求来说,不仅仅说我到地方我能够画,画出一张东西那种,因此前年,他的这个连他的速写,连他的写生画都一起展览,连他的学生速写的东西都是好像一张构图,一张构图的。
记者:非常完整。
嘉宾:非常完整,就好象创作,要把它画成一张创作,它就是完整的一个创作这个画面,那么因为要这样子来画的话呢,对他来说,他一生,他同我说,他说我一生啊,从来没有做过好梦,因为他一直就在那里追求,一个高度,因此他就很理解,峰高无坦途。
记者:听说可染先生一生中间专门做那种摔下来的梦是吧,自己从梦中间吓醒。
嘉宾:他说的,哎呀我今天又做梦,我这个又从山上从哪里摔下来了。
记者:目标定得太高了是吧。
嘉宾:目标定得高,另外他的每一步都是从一个艰难困苦冲锋过来的。
记者:所以你看他这个标准实际上是16岁的时候,在徐州听的那个堂会。然后这个标准就成为了他认为艺术的一个标准。达不到这个标准就不叫做艺术,等于这个东西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没有感动人。
嘉宾:所以他把这个事情呢,经常告诉他的弟子,要精读两本书,一本是传统,一本是大自然,他深有这个体会,那么传统呢,他是怎么说的,包括中外的传统。
记者:不仅仅是中国的传统还包括外国的。
嘉宾:大自然,你对大自然不了解,你的感情从哪来的,你反应的是什么。
记者:而且这个大自然中间还包括社会,因为对社会,你对时代有一种认同有一种感情,你在看自然的时候才能够把这种感情表达出来。
嘉宾:那个可染对弟子常常在讲要精读两本书,我觉得现在越想越重要,这个,那么刚才我就说的他传统是要包括国内外的传统,大自然那是这个书,那么现在怎么来体会呢?进来这个中央台,经常得站得越高才看得越远,这就是李可染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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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邹佩珠 编辑:王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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