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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度西方知识界回顾 曼德拉理想斯诺登风暴等


来源: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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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的口味偏爱“胜利的神话”或者“灾难将至的寓言”,但民主的真相是既不注定成功也不注定失败。不如说,民主的成功总是可能打开通向过度自信和自满的失败之门。

然而,“羡慕独裁论”的反讽在于它是反历史的。在过去一个世纪中,民主显示出比独裁更强的优越性:“更好地应对了任何政治体制都必定会面对的最为严重的危机。”民主政体赢得了多次战争,从历次经济灾难中获得复苏,适应了各种环境的挑战。而独裁者恰恰是因为能够一意孤行地决断行动,才会最终犯下灾难性的错误。

润斯曼论证民主的长程优势,并不是要为浅薄的“民主必胜论”背书。相反,他指出民主的困境在于“信心的陷阱”:胜利时刻“无根据的自满”,危机之中“无益的急躁”。如何走出自满与急躁之间反复摇摆的困境?润斯曼邀请人们重温几位被严重误解的思想家:托克维尔,以及二十世纪的凯南(George Kennan)、哈耶克和福山。他们从来不是“民主必胜论”者,而是民主的警策论者。他们彼此不同却共享着一个特征:在失败感蔓延的急躁中,提醒民主的长程优势;而在公众普遍自满的时候,发出“悲观”的警告:“民主政体并没有从其长程优势中获得正确的经验,因而它们变得疏忽和傲慢,而不是更为强健和聪慧。”但这些思想家对于民主复杂的关切与焦虑往往被淹没,让位于“民主最终胜利”的口号。公众的口味偏爱“胜利的神话”或者“灾难将至的寓言”,但民主的真相是既不注定成功也不注定失败。不如说,民主的成功总是可能打开通向过度自信和自满的失败之门。

《美国利益》12月发表福山的文章《美国政治制度的衰退》,选自他即将出版的著作《政治秩序与政治衰退》,为润斯曼的论点做出了一个佐证。

重访《耶路撒冷的艾希曼》

2013年上映的传记片《汉娜·阿伦特》,在艺术院线获得相当好的票房并受到许多评论者的赞誉,也激发知识分子重新回顾半个世纪前的那场激烈争论。焦点问题仍然是:阿伦特在《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中的判断是正确的吗?以所谓“恶之平庸”(banality of evil)来把握这名纳粹高级军官的暴行是恰当的吗?

哥伦比亚大学人文教授里拉(Mark Lilla)在《纽约时报书评》上连续发表两篇长文,评论了多部与纳粹大屠杀相关的电影和书籍。在《阿伦特与艾希曼:新的真相》一文中,里拉指出了影片“最严重的问题”:关于真相。这个故事赞颂了一个思想家为自己立场辩护的勇气,但“我们现在知道,这个立场是完全站不住脚的——阿伦特若还健在也会不得不承认”。里拉的批评很明确,阿伦特当初的判断是错误的。最近十多年以来的相关研究和文献表明,艾希曼并不是一个罪恶机器上平凡的“齿轮”,或者简单服从、无力思考的官僚,而是主动、积极和自觉地参与并影响了纳粹的种族灭绝战略。

艾希曼在1960年被捕之前匿藏于阿根廷,其间他写了长达五百页的回忆录,并接受了一名纳粹同情者的长篇采访,在大段的独白中骄傲地谈论自己“为了我的血液和我的人民”去消灭“这个世界上最狡诈的人群”,并为“总体灭绝的想法未能全部实现”而感到遗憾。由此可见,艾希曼是一个“狂热的纳粹”,而“恶之平庸”只是外表和掩饰。里拉认为,阿伦特写作《耶路撒冷的艾希曼》有两个不同动机,一是公允地处理所有造成“终极解决”的因素和成分,并理解它们如何影响了施暴者和牺牲者。在这个主题上阿伦特是一位先驱,当初她受到攻击的许多观点如今已成为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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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民主 权力 卫报 非国大 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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