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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奥登《纪念叶芝》一诗

2011年12月28日 11:36
来源:中国诗歌网 作者:马克·特洛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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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部分,冬天意象十分突出。“他死的那天是阴暗而凄冷的一天”是第一小节也是最后一小节的结句。冰冻的小溪,积雪,寒冷,构成了一种荒凉的心境。从一个层面上看,这些词语从字面上写出了叶芝死去时的天气。它们似乎也象征着奥登对于叶芝的心境。整首诗没有从正面谈到叶芝个人的任何事。这也可以看作是整个世界对叶芝之死这个消息的反应。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含有对冬天意象的微弱回音。在第二部分,奥登写到爱尔兰的气候,明显具有轻视感,似乎在暗示某种难堪之事。第三部分,影射了引发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紧张:“在漆黑的恶梦里/所有欧州狗都在狂吠。”冬天意象则出现在人们的态度之中:“怜悯的海洋安歇/在每只眼睛里闭锁和冻结。”

第一部分是自由体诗,没有固定的行长和尾韵。奥登的一位老熟人称它“非常现代,有着松散的,几乎无法辨认的节奏”(曼恩,Mann)(3)。奥登通过宽泛地使用头韵来组织这一部分。几乎每个句子里都有一些重复的首音和尾音。“他消失在死寂的冬天里”,“寂静侵入了近郊”以及“交易所地板上的野兽”,是使用这种技巧的典型列子。最突出的循环的音是d:“一个死人的词语/在活人的肺腑间得以改变”。贝思(Bethea)在他对这首诗的细致解读中,称“‘d’沉重的,头韵体的声调唤起了葬礼丧曲中手风琴的低音”。第二部分丰富地使用了间韵:all-still,decay-poetry,survive-executives。如果说第一部分是现代的,第二部分则回应着威尔弗雷德·欧文(WilfredOwen)和一战时的诗,也许还包括叶芝的一些使用间韵的诗作。最后一部分则进一步回到了诗意时代准确而刚劲的韵:dark-bark,wait-hate。“一种愚笨的抑扬格(4)四音步诗,作为赞美诗、儿歌和祈祷词的准则,造就了所有讲英语之人的财富”(哈特曼,Hartman)。奥登坦率地把叶芝并入了伟大的英语传统之中。我认为这是奥登能够做出的最恰当的姿态(5)。

第一部分的受众几乎不可辨别。卡尔伦称这种语调是“高度客观和冷静的”。奥登作为一个心理学家在分析局势。第二部分是讲给叶芝本人的(“你像我们一样愚蠢;你的天赋挽救了这一切:”)在最后一部分中,奥登以“泥土,接纳一位尊贵的客人”开始,这种感觉就像是对聚集在墓地的人,也许是其他诗人,作一个简短演说。

意象、韵律和受众的这些改变,使得《纪念》比起密尔顿和雪莱的诗更加现代化,也许更加复杂,更加老练。

其次,奥登通过改变预料中的赞美,充满矛盾的激情,情绪的搁延,使《纪念叶芝》得以现代化。在密尔顿的《黎西达斯》中,对已故诗人的赞美,对诗人之死的强烈情感是该诗存在的缘由。这首诗本身就是一种“美妙的眼泪”。

谁不赞颂黎西达斯?他深深知道

自己在歌唱,形成高远的韵律。

他并未飘荡在潮湿的棺架上

没有悲泣,并翻滚向干燥的风

也没有美妙的眼泪的报酬。

后面几行,密尔顿明确地陈述了牧师的绝望:

啊沉重的改变,而今汝已远去,

汝已远去,永不归来!

你的牧师,你的树林,还有荒凉洞穴

满是野生的麝香草和疯狂蔓延的葡萄

所有这一切都回响着哀悼。

雪莱对死者作了类似的赞美,对悲痛作了相同的渲染。这在诗的第一节是显而易见的:

我为阿多莱斯哀哭---他已亡!

啊,为阿多莱斯哀哭,尽管我们的眼泪

融解不了那冻僵如此珍贵的头颅的寒霜!

而你,从所有年华选出悲伤的时辰

去哀悼我们的损失,唤醒他们昏暗的伙伴,

并且教给我您自己的悲伤!说吧:“和我一起

死去的阿多莱斯!直到未来敢于

忘记过去,他的命运和声名永存

与回声与一束射向永恒的光。”

奥登没有哀哭,也不想让读者这样做。在一次访谈中,奥登承认他缺乏个人的悲痛(6)。这首诗并未讨人喜欢地描绘叶芝,也未赞美叶芝,更没有个体的负罪感。奥登确实指出了叶芝的“永存的天赋”(giftsurvived)。这个短语似乎在暗示叶芝的诗虽然是他本人写的,但有一个外在的源头。代替深入地探讨它如何永存,奥登列举了更多的反面:“贵妇人的教堂,肉体的哀败,/你自己”。即使下一句“疯狂(7)的爱尔兰伤害你进入诗歌”也不能读作是对叶芝的夸赞。不是叶芝的天才和欲望激发了他,而是他的民族痛苦造就了他的伟大。

[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纪念 抑扬格 头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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