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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我鉴》之我说穆旦:秀木何堪风无情

2013年03月11日 10:23
来源:新华副刊 作者:沙牧

也是凑巧,就在着手编辑这一期介绍诗人穆旦的《文史我鉴》之时,我读到知名作家钟高渊兄的一则微博,颇有感触。

钟兄说, 20多年以前,王安忆来杭,与我聊天,说到她成名初始的感受,有一句话我记忆犹新:“当有人开始关注你,妒忌你,甚至恶语咒你时,说明你成功了!只要自己正确对待,并不一定是件坏事。”

王安忆这番感慨,确是由衷之言,颇有道理。但在我看来,她之感慨,毕竟是在改革开放、提倡“创作自由”之后,倘若再上推20年,那恐怕“妒忌”和“恶语”,就会成为灭顶之灾,还有何“成功”可谈?“只要做有心人,还怕找不出问题来?”我曾亲耳听一位专事整人者公开说过这么一句话,让人不寒而栗!但中国就有这么一批人,自己不学无术,整人却十分内行,而“妒忌”往往是他们所以整人的酵母——穆旦就是前车可鉴。

何以此说?因为对于穆旦之所以遭受厄运,许多人都将之归咎于当时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大气候。但我却有另类的看法,我以为穆旦的落难,虽确与当时的“大气候”有关,但最关键的因素,却是他所处的“小气候”恶劣——而这个“小气候”,就是他所在单位的人际环境。

乡贤来新夏先生与穆旦的夫人周与良是辅仁大学同年级的同学,“文革”期间,来新夏与穆旦是结成“一对黑”的“牛棚”棚友,穆旦所遭的厄运,他都耳闻目睹,有的甚至是唯一的见证人。来先生回忆说,1954年年底,在一次有关《红楼梦》的讨论会上,有些人冒犯了当时的领导人,穆旦虽未发言,但因和几个发言者过从较密,加以这位领导心胸狭隘,不容“异类”,所以竟以“准备发言”的罪名,将穆旦罗织进“反党小集团”,自此穆旦参加“远征军”的历史也开始受到追查……

“准备发言”也是罪名?这不就是当代的莫须有?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当《葬歌》等诗作在1957年遭到批判,穆旦就也“水到渠成”地因参加“远征军”而在1958年被打成“历史反革命”了。

但整人者何以对穆旦如此憎恨?我以为,除了“不容异类”, 恐怕更多的还是在于一种不能明言的阴暗心理,那就是“妒忌”!你想,穆旦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翻译出版了普希金、拜伦等人的多部诗集以及季摩菲耶夫的《文学原理》;其中,《文学原理》还成为当时许多大学文学理论课的教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穆旦先生译著等身,这能不让心胸狭隘的“同行”者妒意噬心?

梦之仪在她的《一生流浪的精神探索者》提到一个细节:为穆旦出版译著,萧珊出了很多力。杨苡认为,出于保护穆旦,免得他招人嫉恨而引起麻烦,所以劝萧珊不要忙着为他出书,杨苡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这个想法并不被萧珊认可。当然这是由于萧珊先生宅心仁厚,但谁知却被杨苡不幸言中。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穆旦 辛笛 婉约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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