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沉默,而对他们严酷地说话的。
我有着你的几件首饰,
好像是从河里流下来的冬日的断片,
在这有做着“不可能”的囚徒的新月
起身不成而一试再试的
溃灭的夜间,
在一只箱子底夜里闪耀着的这手钏便是你的。
这现在那么弱地是你的我,从前却那么强地是你,
而我们两人是那么牢地钉在一起,竟应该同死,
像是在那开始有盲目的鱼
有眩目的地平线的
大西洋的水底里互相妨碍泅水
互相蹴踢的两个半溺死的水手
因为你曾是我,
我可以望着一个园子而不想别的东西,
可以在我的目光间选择一个,
可以去迎迓我自己。
或许现在在我的指甲间,
还留着你的一片指甲,
在我的睫毛间还羼着你的一根睫毛;
如果你的一个心跳混在我的心跳中,
我是会在这一些之间辨认它出来
而我又会记住它的。
可是心灵平稳而十分谨慎地
斜睨着我的
这位我的二十八岁的亡母,
你的心还跳着吗?你已不需要心了,
你离开了我生活着,好像你是你自己的姊妹一样。
你守着什么都弄不旧了的就是那件衫子,
它已很柔和地走进了永恒
而不时变着颜色,但是我是唯一要知道的。
黄铜的蝉,青铜的狮子,粘土的腹蛇
此地是什么都不生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