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波斯卡(WislawaSzymborska),波兰女作家,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有《一见钟情》,《呼唤雪人》等著作。
一九九六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辛波丝卡(WislawaSzymborska),一九二三年出生于波兰科尼克(Kornik),八岁时移居克拉科夫(Cracow),至今仍居住在这南方大城。她是第三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诗人(前两位是一九四五年智利的密丝特拉儿和一九六六年德国的沙克丝),第四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作家,也是当今波兰最受欢迎的女诗人。她的诗作虽具高度的严谨性及严肃性,在波兰却拥有十分广大的读者。她一九七六年出版的诗集《巨大的数目》,第一刷一万本在一周内即售光,这在诗坛真算是巨大的数目。
进入诗坛
在大学修习社会学和波兰文学的辛波丝卡,于一九四五年三月在波兰日报副刊发表了她第一首诗作<我追寻文字>。一九四八年,当她正打算出第一本诗集时,波兰政局生变,共产政权得势,主张文学当为社会政策而作。辛波丝卡于是对其作品风格及主题进行全面之修改,诗集延至一九五二年出版,名为《存活的理由》。辛波丝卡后来对这本以反西方思想,为和平奋斗,致力社会主义建设为主题的处女诗集,显然有无限的失望和憎厌,在一九七0年出版的全集中,她未收录其中任何一首诗作。一九五四年,第二本诗集《自问集》出版。在这本诗集里,涉及政治主题的诗作大大减少,处理爱情和传统抒情诗主题的诗作占了相当可观的篇幅。一九五七年,《呼唤叶提》出版,至此她已完全抛开官方鼓吹的政治主题,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触及人与社会,人与历史,人与爱情的关系。在一九六二年出版的《盐》里,我们看到她对新的写作方向进行更深、更广的探索。
逐渐成熟
一九六七年,《一百个笑声》出版,这本在技巧上强调自由诗体,在主题上思索人类在宇宙处境的诗集,可说是她迈入成熟期的作品。一九七二年的《只因为恩典》和一九七六年的《巨大的数目》更见大师风范。在一九七六年之前的三十年创作生涯中,辛波丝卡以质代量,共出版了一百八十首诗,其中只有一百四十五首是她自认成熟之作,她对作品要求之严由此可见一斑。
追求新风格
在辛波丝卡的每一本诗集中,几乎都可以看到她追求新风格、尝试新技法的用心。她擅长自日常生活汲取喜悦,以小隐喻开发深刻的思想,寓严肃于幽默、机智,是以小搏大,举重若轻的语言大师。一九七六年之后,十年间未见其新诗集出版。一九八六年《桥上的人们》一出,遂格外引人注目。令人惊讶的是,这本诗集竟然只有二十二首诗作,然而篇篇佳构,各具特色,可说是她诗艺的高峰。
关心政治
辛波丝卡关心政治,但不介入政治。严格地说,她称不上是政治诗人—也因此她的书能逃过官方检查制度的大剪,得以完整的面貌问世——但隐含的政治意涵在她诗中到处可见。在《桥上的人们》这本诗集里,她多半以日常生活经验为元素,透过独特的叙述手法,多样的诗风,锤链出生命的共相,直指现实之荒谬、局限,人性之愚昧、妥协。此处译介的五首诗即出自此书。
<葬礼>
<葬礼>一诗以三十五句对白组成,辛波丝卡以类似荒谬剧的手法,让观礼者的话语以不合逻辑的顺序穿梭、流动、交错,前后句之间多半无问答之关联,有些在本质上甚至是互相冲突的。这些对白唯一的共通点是——它们都是生活的声音,琐碎、空洞却又是真实生命的回音。在本该为死者哀恸的肃穆葬礼上,我们听到的反而是生者的喧哗。藉着这种实质和形式之间的矛盾,辛波丝卡呈现出真实的生命形貌和质感,没有嘲讽,没有苛责,只有会心的幽默和谅解。
<写履历表>
在<写履历表>一诗,辛波丝卡则以颇为辛辣的语调讥讽现代人功利导向的价值观——将一张单薄的履历表和一个漫长、复杂的人生划上等号,企图以一份空有外在形式而无内在价值的资料去界定一个人,企图以片面、无意义的具体事实去取代生命中诸多抽象、无以名之的的美好经验。然而,这样的荒谬行径却在现代人不自觉的实践中,成为根深蒂固的生活仪式,诗人为我们提出了警讯。
<衣服>
在<衣服>一诗中,辛波丝卡不厌其烦地列出不同质料、样式的衣服名称,及其相关之配件、设计细节,似乎暗示生命的局限——再严密的设防,也无法阻拦焦虑、心事、病痛、疏离感的渗透。即使抽出了围巾,在衣服外再裹一层保护膜,也只是一个苍凉无效的生命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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