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的反面：纪录片表达远没有剧情片来的自由

2011年12月13日 16:22
来源：凤凰网文化综合 作者：叶疏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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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那部《花儿哪儿去了》，我觉得如果不是时间关系，可能讨论会很激烈，这个时候你完全可以看出张赞波老师是多么护着他的学生，关于这部短片我也提出了自己在CIFVF的最后一个问题，其实在提这个问题之前，我很担心导演苏家铭和张赞波老师会误会我是在进行道德批评还是怎样，其实真不是，这只是我对于纪录片长久以来的一个疑问，借这个机会提出来，可能时机和对象都有些不恰当，而对于苏家铭导演，我个人是相当钦佩的，还是像赞波老师说的，同他所做的相比，一部纪录片在技术和手法上专业与否根本不算什么。

另说一句，前段时间在网上和一位朋友讨论了一个“专业”与否的问题，其他的其实都没什么，我唯独不大高兴的是这位朋友因为“不专业”而在话语间音乐表现出了一种对影迷群体的蔑视，其实和影迷对于电影的热情相比，“专业”真的没什么了不起，对于创作者，你只能强迫自己越来越“专业”地对待自己的作品，才能对得起影迷的这一腔热情，就这么回事。 五、“我们的基因都是一样的” 这次影展给我触动最大的一部作品，是郑阔导演的《暖冬》，即使只看了半场。我一开始以为这又是一部单纯表现反强拆的片子，但当后半段的轮廓在我眼前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部作品关注的原来是“人心之寒”，不愧是孔叔大力推荐。

我不知道郑阔导演最初的拍摄动机，也许他只是想记录下这一场维权运动，但是，他或许无法预料到事态会是这样发展。我觉得这种拍摄过程对于导演来说一定是一种煎熬，何况还要经历一次痛苦地剪辑。现场有人问到导演的立场问题，在我看来，郑阔导演在此片中已经表现出了最明确的问题，这就是人的问题，不管是艺术家，政府还是开发商，把这三者对调一下，事情还是一样会发生，“因为我们的基因都是一样的”，这才是最让人寒心的地方。

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一场完整的《暖冬》，它是我在本届影展中看到的最有诉求的一部作品。而得知郑阔导演还有一部剧情短片《晨曦》也入围了本次影展，而且这片好像还是云中选出来的，而且这片好像还是推理题材，哥的顿足之感，可见一斑啊！另说句招人不待见的话，哥巨不待见这片里的艾胖，确实，从某种角度中他提出了一些高屋建瓴的观点：“都是TM的小农意识，卧槽！”但其在那次活动中采取的那种猥琐流做法，实在与平时乃们宣传的两个形象。题外话了。

六、“这片不好看吧” 邱炯炯导演的《萱堂闲话录》，很喜欢，已经专门写过了，这边就不再赘述了；“泰然自若“单元，说了也白搭，不说也白搭。说说张赞波老师的《有一种静叫庄严》吧。其实这片是我19号在成都看的，当时导演也到场了，观后的交流相当愉快，后来哥还借机十分厚颜无耻地蹭了导演一顿火锅，啧啧。吃饭前导演埋着头小声和我们说了句话：“这片不好看吧。”是，确实说不上好看，通篇就将镜头对准了一个人，他喋喋不休地告诉导演一些“官场内幕”，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过，从当时的讨论程度来看，观众的积极性完全是被影片调动起来了，而且据说，在CIFVF，庄严也是迄今为止讨论热度最高的一部作品。

我想说，所谓的“内幕”其实并不重要，这些都是你知我知的秘密。这部电影给我印象最深的一点是，它表现出了一个人与它所处体制的一种微妙关系，尽管这部电影的拍摄契机相当偶然，拍摄时间也相当短（两天多一点），但是，张赞波老师依然从这些有限的素材中挖掘出了一些很本质的东西。我永远觉得，政治的问题归根到底就是人的问题，过于纠结与政治制度，其实是有碍于深入的，但在庄严中，我看到了“人的问题”。

在讨论的时候，我问张赞波老师，对于这样一部偶然的作品，你作为导演能控制的到底有哪些？张赞波老师表示，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控制什么，他只是跟着人物，拍下他的一言一行，然后剪出来，就是现在这样。但很有趣的是，这部电影还是拍到了不少富有含义的细节（香、狗、烟花、洗澡房的音乐等等等等），这些东西其实也是偶然，但是当你置身于这样一个事件的时候，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必然，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荒诞吧。不过，即使赞波老师说他并没有想着要去控制什么，在片中你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小手段，比如那几篇杜撰的日记，那几行略显戏谑的字幕。张赞波老师是位真诚实在的电影创作者，这次CIFVF的一大收获是认识了他，很高兴。

他是那种在马路正中央都不忘要卖萌的人，一直不愿意我称呼他为“导演”，希望之后还能见到他。 这是最过瘾的电影展，也是最遗憾的电影展，感觉刚刚开始，就已经要做好告别的准备了。今天早上去上班，整个状态都不大对，昨天还在影展跑场看片，今天就要坐在办公室里完成堆积了几天的工作了，而且还被张总叫去上了堂电影课，想想还是蛮好笑的。在CIFVF的这几天其实过得很单纯，我喜欢过单纯的生活，睡醒了就想着接下来有什么活动，吃饭的时候就想去哪一场比较快，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考虑今天过得高不高兴，或者说获得了什么提高，啐，这些都已经被电影掩盖下去了。

回来其实反而有点不高兴，在车上的时候就有点，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发了。然后就开始觉得遗憾了，这些片没看成，那些单元没有参加，这位导演没有见到，也没有认识什么新的朋友，各种各样的事，然后又想着能够像前几天那样如此密集地看片又得等上一年，蛮失落的。那天在成都听张赞波老实说成都正在谈一个纪录片周的项目，是北京那边不准搞得一个，希望他们能够成功。 标题是《露天电影院》里的一句歌词，每场放映他们都会放这首，我觉得蛮舒服的，没想到他们用了三年。在这样一种旋律下等待一部电影的开场是多么惬意，明年咱再来吧，今年，感谢CIFVF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