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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广义:站在“外面”的怀疑者与走下神坛的偶像


来源:99艺术网

【编者按】在2012年今日美术馆举办“自在之物:乌托邦、波普与个人神学”艺术回顾展之后,“偶像的底片”——王广义最新个展将在泉空间拉开帷幕。王广义:现在我创作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想把自己处于一种“站在外边看”的中立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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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广义作品《导师之死》

99艺术网:你的作品给我们提出了很多问题,关于乌托邦、关于信仰、甚至关于生死。你怎么理解艺术家的问题意识?是怀疑主义还是意识的膨胀?

王广义:对我而言,怀疑精神是更重要的。艺术家和所有从事别的行业的人一样都充满了困惑,但是艺术家有时候会妄想自己成为一个解惑者,其实做不到,所以我想回到最初位置,作为一个怀疑者来呈现这种怀疑精神,对我而言这个是最好的状态。

99艺术网:您早期的作品《大批判》、《唯物主义时代》到《冷战美学》再到《神圣的下降》您的作品中总是涉及了对政治、宗教、人类以及哲学的思考,作为艺术家您是什么样的立场?是对于思辨精神的体现?

王广义:其实我想人们有时候会有一个或者是误解或者是一个期待,认为艺术家好像在创作的时候有一个思辨精神在里边,我也曾经认为是有的,但是现在我发现这种思辨精神是属于强加的,其实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是非常直观的。如果有思辨精神,我想把它降到最低可能更好。因为不降低会使作品的意义相对明确,我是想把这件艺术品所表达的思想尽量模糊化,要降低思辨,让它模糊,这种模糊的怀疑精神更有意义。思辨导致的清晰可能是表面的清晰,所以我把它降低、模糊化,包括这次展览的一些偶像底片的作品,所有的意义都是不清晰的。因为不清晰、不确定,这些作品对我而言是没有对错判断的,我只是站在外面,通过艺术呈现一种很模糊的怀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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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广义作品《新宗教-哀悼基督》

99艺术网:您是想要通过这个展览想展示一种更加“自如”的一种状态吗?

王广义:可能是。我通过这个展览,包括创作这些作品的时候我就要这种“自如”的感觉。这种心态上的变化我想与年龄有关,但不完全是。主要原因是对于今天人们的生活为什么会如此的疑惑,我以艺术的方式寻找这个东西本意是想寻找让它清晰化,但是越寻找就越模糊。这个模糊也许和这个答案是有关,所以说这些作品“偶像的底片”,把它洗成什么样子,放大成什么样子都没有问题。其中,“偶像的底片”是非常中性的词,不具有任何意义。

99艺术网:您说过自己是一个笃定的古典主义者,从您个人身上也透露出一种古典的气质,这对您的创作有什么影响吗?

王广义:我觉得在我这里使用古典主义这个词是对以往文化的一种敬意,或者说是我对古典文化中仪式化的东西有兴趣。在今天现代的文明社会一切都很匆忙,匆忙的时代一般会“去仪式化”。仪式化能要唤起人们的敬畏感、敬畏之心。在今天人们普遍的敬畏之心是越来越少,我想唤起这个东西,包括在布展的时候我希望灯光暗一点,强调仪式感;作品悬挂的高度比常规高50公分,我希望看作品是仰视,因为仰视时身体会有一种敬畏感,而低头看东西不容易唤起这种感觉。

99艺术网:对于中国当代艺术的现状,您觉得现在中国当代艺术还在“一米之上”吗?

王广义:不在一米之上,所以我强调要在一米之上。我是希望艺术是一米之上的事情。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现状,我希望现在是一个过渡时期,它会慢慢会改变,慢慢恢复对艺术的敬畏感。虽然现在所有人都说热爱艺术、喜欢艺术,但是都没有敬畏之心。如果对艺术没有敬畏感,喜欢艺术,热爱艺术都是瞎说,艺术是应当让人有敬畏感的。为什么一件艺术品放在仓库里与放在客厅和放在美术馆的空间里完全不同?因为放在一个美术馆的空间里有仪式感,会唤起人们对艺术的敬畏感。

99艺术网:从您一开始的创作至今,就在进行不同各种形式、媒材的探索,您为什么一直在实验探索?

王广义:我觉得作为艺术家的乐趣在尝试不同的方法,不往大了说,往小了说这是艺术家工作的一个乐趣。这是尝试着各种东西,包括草图,这个是有乐趣的。虽然这些东西都是模糊的不确定的,确实是也会激活艺术家的思想。

99艺术网:您在国内亮相,呈现作品的展览并不多,这是为什么?

王广义:我还要自己想好了,想好了这些作品要呈现我才呈现。当然每个艺术家工作方式不一样,有的艺术家习惯于创作之后立即呈现。我希望稍稍慢一点呈现。艺术家两三年做一个展览是挺好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太快了。艺术家要尽量慢一点,慢一点无论对自己还是观看者而言都挺好,稍稍有个等待的过程是很有乐趣的,包括创作完成作品之后放一年、放两年之后再展,这个过程也很有意思。要是画完之后没有干就展出太匆忙,通俗地说就是我觉得慢一点挺好,不要太快。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王广义 偶像 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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