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鲁揭发说,1988年,奈保尔如此评价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我当然得不着——他们会把它给一个黑鬼什么的。”后来那一年得奖的是埃及的纳吉布·马哈福兹。
1992年诺贝尔奖得主、同样来自加勒比地区的圣卢西亚大诗人德雷克·瓦尔科特也把奈保尔比做忘恩负义的“猫鼬”。
“我被咬了,千万别感染,”三年前,瓦尔科特在题为《猫鼬》的打油诗中写道,“否则会死的很难看,就像奈保尔的小说。读他的新作,你就明白我所说:很黄,很没劲。模仿的是毛姆,比狄更斯更无聊。文章多伤,好像评论客,东拉西扯,小鸡般乱跑。可每句话都深藏毒药,因为他风格轻蔑,自陷深牢。情节生硬,文笔呆板单调。主人公名叫威利,是个反英雄,很笨也很吊,缺少(伊夫林·)沃的冲突,或劳伦斯的煎熬。只是带着作者的自我憎恶,不停地悲嗥……他笔下感念的,只有印度和英格兰,不是这个黑人国度,而正是它,哺育了他的才华……他不喜欢黑男,但喜欢黑妹……他曾告诉我,性只是摩擦……”
瓦尔科特说,“猫鼬带着英印主子(Raj)的命令,”因为奈保尔在言谈著作中对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充满蔑视,尤其对加勒比土著黑人语多不敬,种族歧视的言论比比皆是——他曾恶毒地将特立尼达同胞称为“猴子”,“黑鬼”一词更是屡见不鲜。
瓦尔科特和奈保尔的交恶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两人长期指桑骂槐,互论短长。瓦尔科特曾经称VS·奈保尔为“VS·夕阳黄”(VS Nightfall),奈保尔则在2007年的回忆录《作家与人》中,表面上大赞特赞瓦尔科特刚出道时的作品,实际上是对他此后的文学生涯予以变相贬低。
即使对他屡次登台的海伊文学节,维迪亚爵士也没有好话。他在2008年说,到访文学节的10万读者“难以置信地丑陋”。当时太太娜迪拉在一边实在受不了了,说:“噢,维迪亚,行行好,闭嘴吧。你那张大嘴巴惹的麻烦够多的了。”
最著名的五宗文坛宿怨
5月30日的《独立报》列举了历史上的五大文坛宿怨:
一:加西亚·马尔克斯与巴尔加斯·略萨:1976年,巴尔加斯·略萨在墨西哥城一家电影院内重拳击打加西亚·马尔克斯,令后者当场鼻子大出血,隔日眼眶乌青。从巴先生动手时怒吼的内容上分析,加博大哥似乎对弟妹帕特里西娅做了什么。两位诺贝尔奖得主之间已有35年互不讲话,不相往来。
二:拜伦与济慈:拜伦男爵总是看低伦敦东区出来的平民诗人济慈。不单如此,身高只有一米五的济慈对一米八的拜伦表现出羡妒之意,而拜伦则称济慈是个“出身肮脏的小矮子”。但拜伦自己天生右脚畸形。
三:拉什迪与约翰·勒卡雷:1988年,间谍小说大师勒卡雷猛烈批评了拉什迪刚刚出版的小说《撒旦的诗篇》。1997年笔战再起,两人互致恶毒信函。拉什迪大骂勒卡雷是个“不识字的、自大的龟孙子”。
四:莎士比亚与马洛:两人为了伊丽莎白一世时代戏剧天王的尊荣激烈竞争,直到马洛29岁夭折。莎士比亚早年受到马洛深刻影响,后来才以《皆大欢喜》向马洛致敬兼告别,称之为“已故的牧人”,并引用马洛的诗句:“谁个情人不是一见就钟情?”
五:列夫·托尔斯泰与屠格涅夫:托尔斯泰说屠格涅夫是“讨厌鬼”。后者见文坛小弟敢在女士面前顶撞自己,一度威胁要抽他耳光,哪知青年托尔斯泰更有一付愣脾气,随即提出跟他单挑,拿枪决斗。两人都上了年纪后,才通信和解。好心肠的屠翁看了托翁情真意切的和解信后,当场就哭了。临死之前,他还致信整天忙于种地的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恳求他为了俄罗斯回到文学事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