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的两面性毁了自己
写出清雅脱俗诗句的顾城,与所有的凡夫俗子一样,也会被感情困扰,而最终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宁珍志说道,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绝对化,他们的感情是激烈的,对待人和事就会极端,当把握不好时就会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就连顾城自己都曾说过:“我是一个偏执的人,喜欢绝对。朋友在给我作过心理测试后警告我:要小心发疯。 ”
这样一个理想而又自己偏执的人,却在他理想的欲望国度中难以前行。顾城曾经在《英儿》的开篇这样痴语道:“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爱过你们,现在依旧爱着……”这种超出了道德范围的要求成为了顾城最终众叛亲离的重要因素。在顾城的心中,希望有一个温柔大方的妻子谢烨,也有一个乖巧机灵的情人英儿,两人截然相反的性格也体现了顾城的极端和两面性,但这样的“三角”关系难以长久,当顾城失去了这个理想国度后,就不得不在绝望之中,自己毁灭曾经的理想,选择离开尘世。
正如赵毅衡指出的那样:“作为诗人,强迫自己不信任语言;作为文化人,满怀与文化对抗的情绪;作为不屑世俗者,不得不处理包括儿女情的世间杂事;作为鄙弃名利者,不得不接受奖金周游欧美繁华世界;作为遁世归隐者,迟疑踌躇不归荒岛山居;作为女儿神性的信徒,不得不对付追求尘世俗福的女人们;作为力主清心纯洁的人,落入妒火的吞噬。”在现实的面前,顾城的理想王国逐渐的萎缩,当英儿选择出走,妻子谢烨决定离开之时,顾城也就幻灭中将自己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在今天,人们应该是抛却关注他的私人生活,将目光更多的投注到他的作品。
诗歌的出路究竟在哪儿
八九十年代,读诗是一种时尚,而今天读诗就成为了读者群中边缘的边缘了,并不是说写诗歌的人就在减少,也不是说我们这个时代已经不再需要诗歌了,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曾经一首诗能轰动大半个中国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呢?在今天,还有多少人在关注着中国的诗歌创作。
宁珍志介绍,诗歌的主要阅读人群还是在大学校园,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大学生们信息的来源较为单一,诗歌是他们释放心情、宣泄情绪的方式之一,也是抚慰那个年代人们心灵的秘方,但在今天,几乎什么都可以在网上找到,人们的视野打开了,生活丰富了,信息呈爆炸式席卷而来,诗歌在今天有些“失宠”仿佛就成了必然。在现代人审美也在悄然发生变化的时候,诗歌也在变化,但只是变化的速度或方向并不是十分的合拍,而无论从国内还是国外来看,诗歌从来就是少数人的事,在国外多以沙龙的方式存在。
80后的诗缺少“生活的胎气”
尽管有人在大喊文学之死,诗歌之死,但仍有一批人在坚持着,其中就不乏一些80后的身影,如青年作家80后,就喜欢将自己性格中随性、倔强的态度转化进诗歌中,试图用诗歌去走进更多人的心中。但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宁珍志肯定了他们的努力和付出,在技艺上,他们比曾经的北岛、舒婷、顾城、海子这批诗人要强了许多,但却缺少了一些生活的胎气,在意象的选取上并非是生活中所能常见到的。
短短的几行字,想要表达多重的意思,对作者来说是种挑战,诗歌如果如一碗水一样,一眼就能望到底,不能称作好诗,但若是诗歌的意象总是追寻光怪陆离,让人参详很久也难以猜透的话,这也不是好诗。这对于现代的诗人创作来说,是一种普遍存在的问题,诗歌如何才能称得上是好,就在于创作者的发现,从生活中去发现新鲜的元素,但却也不能随波逐流。宁珍志举了现在写“故乡”的诗歌很多,可故乡的意象也是有限的,如果每一个人都是用差别不大的意象来结构诗歌,那么就进入了一种重复的怪圈,很难找到创新的点。
从古至今,中国的诗歌创作就是浪漫成分较多,到了现代,随着西方文学理论的引进,诗歌重形式的现象也并不罕见,对于这些可以从中吸取,但并非要全盘的吸收,甚至以它们来作为一种硬性的模式。诗歌再超凡脱俗,它也是以生活为基础。从前的诗人写树时,会从树的枝一直写到树的根,但现在的80后诗人可能写的是树,但与树相关的任何描述都不会在诗中见到。这虽说是一个弊病,但也应该看到80后诗人在创作中也有着自己的特色。
“XX体”也是诗歌
自“梨花体”这一称呼之后,人们好像就爱上了某某体这种叫法,并也喜欢以模仿为乐趣,2010年的“羊羔体”和“凡客体”,以及近来的“见或不见体”、“咆哮体”,都在用诗歌一样的形式,表达自己抑或愤怒,抑或抒情,抑或意在调侃的情绪,受到追捧。当人们在说诗歌的影响正在消失的时候,《非诚勿扰》中的一首《见或不见》成为了人人都喜欢的诗歌。
那么套用诗歌形式的各种体,究竟是不是诗歌呢?宁珍志认为,这其实也可以说是诗歌,因为是“梨花体”,而“羊羔体”也是由车延高的诗引起的,这些外表看似时髦俏皮的叫法,其实也都是在说诗。但当说到这种调侃的诗歌方式是否会长久的时候,宁珍志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种通俗口语化的诗歌,很有利于在短时间内迅速传播,可当它的替代品出现后,它就会销声匿迹,留下的只是各种体的一个名字。诗歌也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法,现在流行的“咆哮体”,就是用这种方式帮助人们来发泄不满。这些“从心中有,从口上无”的诗歌,一旦说出来就是一种时髦,诗歌在变化,口语化的诗歌也在调侃中不断的更新换代。 (记者 王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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