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几月来你社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是有重大作用的,这些事实可以有力的证明问题的实质是什么,逃也逃不掉。
那封信加了这样的头尾,你们研究一下,特别是后来,和实际情况相符否?有什么可加的可以加进去,文字和说法,也要从便利于你们的斗争,观点上另以斟酌,斟酌后抄一份寄来。
这里所说的“铜墙铁壁”是指继俞平伯的“《红楼梦》批判”之后,批判《文艺报》压制新生力量,好比铜墙铁壁,必须打破。胡风在这里所说的“二十多万字的东西”,就是他亲手送去的那份报告。
从这封信不难看出胡风的心情是愉快的,他认为对于自己和朋友们的大好的形势很快就要到来,为了迎接这种胜利,大家都应该行动起来,积极地投入当前的斗争。
1954年11月2日,胡风在北京再次给上海的张中晓写了一封信:
缺口已打开了,紧张得很。这不过是抓到的一个缺口,问题要全面展开,已经公开提出了。二马和该报“带头”检查,够好看的!第一步检讨先发表,而且也不限于“红楼”一事的。当然,“诗人”捞了一把,但也只有由他。不过,他也逃不了的。
得沉着地进行。性兄文要赶快才对。你如果可能也应写一篇去。
这里所说的“缺口”,是指在胡风交上去三十万言书不久,中国文联和中国作协主席团在京召开的一次扩大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对于《文艺报》的错误进行了检查。“二马”指《文艺报》负责人冯雪峰。“‘红楼’一事”是指《文艺报》在对待俞平伯关于《红楼梦》的问题上,曾发表了一些被认为是有错误的文章,为此《文艺报》做了检讨。“诗人”指的是当时在《人民日报》文艺部工作的袁水拍。“性兄”指的是冀。
从这封信不难看出,刚刚交上去三十万言书不久的胡风,面对文艺界发生的一切,心情是愉快的,认为这只是刚刚打开了一个“缺口”,以后还有更精彩的,“问题要全面展开”。
此时的胡风在兴奋中不停地忙碌着,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并在会议上发言,大胆地阐明自己的观点,对一些认为有错误的理论和行为进行有力的抨击。
在兴奋中的胡风于1954年11月14日,再次给张中晓去信。就在给张中晓发信的同一天,胡风又给方然邮出一封信,心情更是不可抑止。
从这些信件中不难看出,胡风对于自己的发言是满意的,对于交上去三十万言书以后的形势是乐观的,他认为自己提出的问题得到了上面领导人的肯定,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批评由周扬负责领导的文艺界,批评由冯雪峰担任主编的《文艺报》,他的发言正是适合了当前发展形势,因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毕竟是一个容易激动的诗人,在这种“胜利”面前,竟忘记了一切。
1954年12月8日召开的中国作协主席团联席会议上,周扬作了《我们必须战斗》的发言。
郭沫若和茅盾在会上也进行了同样的发言。
1955年4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郭沫若的一篇文章《反社会主义的胡风纲领》,对胡风的三十万言书进行逐一批判。
对于胡风的批判再次升级为政治斗争。
5月初,由中共中央宣传部和国家公安部联合成立胡风案件专案组,办公地点设在公安部。
(摘自《我所亲历的胡风案》,中共党史出版社2007年1月版,定价:35.00元)
延伸阅读:
相关评论:
共有评论0条 点击查看 | ||
编辑:严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