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枣:我们每天都随便去个地方 偷一个惊叹
1983年翟永明与欧阳江河,张枣在成都。坐在自行车上者是张枣。
张枣是个追求知音写作的诗人,他曾在一篇文章里这样写道:“写一首高山诗,写一首流水诗。”这注定了他热闹和欢乐背后孤独的部分。按张枣的话说,这是一个连失眠都是枯燥的时代,因为没有令人心跳的愿景(张枣《枯坐》)。就在这样一个时代,张枣得了绝症,丢弃自己那爬满癌细胞的“孔雀肺”,骑手般驾着心爱的鹤(张枣喜欢的诗歌意象)西去了。他的诗歌在读者心中最不疼痛的南山上,落满“梅花”。这种与商业、利润、政治无关的诗名,今天已日渐稀少了。
遥想张枣当年,《镜中》刚刚被22岁的他写出,诗人柏桦对尚不自信的青年张枣说,此诗将让你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果不其然,张枣更多的杰作都没有流传如此之广。正如记住了落满南山的梅花,许多人也不断地记起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张枣:
空想的花花公子在诗行中留下
玄妙的水龙头喷出的大事记
——史蒂文斯《叔叔的单片眼镜》(张枣译)
这描绘的,就是少年成名的诗人张枣吧。80年代的绝代风华,已成为一代人精神源泉,今天,这一代人还在模仿从前的自身,追忆逝水年华。
张枣的特别之处在于,他在同代诗人中较早地在古典诗歌传统中寻求新的诗意发明,这当然与他深厚的家学有关。张家祖上在晚清湘军中赫赫有名,到民国期间也是长沙望族,张通典、张默君等文化和政治名流都是他的先辈。直到解放后,他家里还有比较浓厚的文化氛围,因此张枣自幼有很好的旧学基础和诗歌教养。他曾给我回忆他幼年情况。我问他最早的诗歌教养来自哪里,什么时候开始体会到诗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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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颜炼军 编辑: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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