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笔行走：初揽美利坚

2011年07月26日 13:09
来源：江西散文网 作者：刘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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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0月28日，美国旧金山。

波音747客机像一只巨大的鲲鹏，伸展着它那宽阔的羽翼，穿云破雾，盘旋而下，平稳地降落在了旧金山国际机场。我们中国科技成果转化考察培训团一行15人，受美国孙氏国际集团的邀请，开始了难忘的大洋彼岸之行……

在近一个月的日子里，我们由旧金山而纽约、而波士顿、而华盛顿、而芝加哥，一路上，虽是行色匆匆，但感触颇深。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有以先进科技为标志的发达与繁华，也有未经人工雕琢的原始与古老；有朋友式的真诚、热情与友善，也有令人啼笑皆非的怪异与荒诞；有歌声与欢笑，也有痛苦与呻吟。

正如一位哲人所说，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

美国，一本厚重、艰深而又奇异的书。

纽约：世界上最繁华最发达的都市 街道两旁的墙上被“画”得乱七八糟

汽车在通往纽约的高速公路上飞驰。

这是一条六车道的高速公路。五颜六色的汽车汇成了一条来回奔流的七彩河，景象壮观极了。路旁的森林、草地从眼前急速晃过。这时正值深秋，是美国最好的季节。远山近树，层林尽染，或呈火红，或呈橙紫，或呈金黄，到处是一片姹紫嫣红。景色迷人，景色醉人。不知不觉间，我们便到了纽约。

然而，在这个当今世界最繁华最发达的都市里，留给我最深印象的，不是那高达100层的世界贸易中心，不是那哈德逊河入海口的自由女神像，不是那举世瞩目的联合国大厦，不是那被称为“冒险家乐园”的华尔街，也不是那游人如织的时代广场，而是许多街道两边建筑物上那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画”。

11月4日那天，我们在纽约唐人街一家广东人开的餐馆里吃中饭。刚一落座，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就提着茶壶，给每人斟上一杯红茶，然后递过菜谱让我们点用。由于所带美金有限，不敢像老美们那样大方，大家要的都是5美元一碗的汤粉或汤面。按照当地的习俗，吃完饭是要付小费的。因为在美国，旅馆、饭店的打工人员薪水是很少的，一部分收入要靠顾客的小费来维持。住一般的中档旅馆，一天一般给1美元。在饭店里用餐，则按饭菜价格的15%付与。为了省却找钱的麻烦，我们每人付了1美元的小费。

也许是一直忙着参观风景名胜无暇注意，这天吃完中饭后我们走出店门，却发现街道两旁的墙壁上，店面上，甚至停靠在街边的集装箱汽车上，都涂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和符号：有红颜色的，有黄颜色的，有黑颜色的，有蓝颜色的，有紫颜色的；有的形如某个物体，有的状如某种动物，有的什么都不像。本来干干净净的墙上被涂抹得一塌糊涂，简直不堪入目。我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纽约这个全球著名、充满强烈现代文明气息的城市，竟会出现如此不文明的现象。它好似在一幅富丽堂皇、典雅高洁的巨画上，泼上了一滴滴污水，给人们的心理投下了一个个阴影。

这些恶作剧的扮演者究竟是谁？一打听，原来是黑人。纽约黑人很多，而且大多住在城里。在美国，富裕的人家也就是所谓的中产阶级，一般都住在离城百十公里的郊区，每户一般四口人，夫妻俩带两个儿女，年收入6~10万美元，有一幢小洋楼和两辆小汽车。而贫穷的人家都住在市内。这一是因为城内好找工作，二是因为可以住政府的补贴楼。黑人大多都属于贫困阶层，城市也就成了他们赖以生存的主要地方。街旁墙上的那些乱涂乱抹，也就是一些黑人在半夜三更时的“杰作”。这些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图案和符号，据说是黑人传统的字和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画的是什么，别人是看不懂的。由于太有碍于观瞻，市政当局曾经下令禁止，并进行清除。但不知是不是黑人们对此已相沿成习，你白天清除干净，晚上夜深人静时他们又画上了。如此反复几次，当局也就感到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只好任由他们去了。于是，街道两旁的乱涂乱画，也就成了纽约市的一大景观。

一面是文明繁华，一面是污黑脏乱，目睹街道上的此情此景，我们的心里不禁充满了困惑和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