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家》令赖声川陷政治麻烦 “用脑的人不会从政”
台湾文化艺术基金会成立于1996年1月,主要目的在于“积极辅导、协助与营造有利于文化艺术工作者的展演环境,奖励文化艺术事业。”但台湾的表演艺术团体多年来都是“靠自己”,并没有从基金会得到多少补助。
2008年马英九担任台湾最高领导人之后,十分重视文化“软实力”,提出战略必须以文化主导,更是把文化预算要从现行的1.3%提升到4%。
而根据补助的政策,作品越多越好,获得的补助就会越多。也就导致好的越好,差的越差。记者了解到,这几年加之经济不景气,新的补助政策导致台湾的剧场两极分化更加严重,大小剧场间矛盾加剧。
《梦想家》一出,各种情绪都找到了表达出口,直至荒腔走板。
事实上,赖声川一直试图让更多的同行有所收获。在这次百年庆典中,台湾从事剧场的人,除了负责行政工作的,技术范畴的人几乎全部参与其中。
“可惜,我们的努力全部被忽略了。”丁乃竺失望地说。
之前从未因剧获罪
“即使现在说起,我也不后悔接下这个创作。”赖声川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很长时间以来,这位在外交官家庭长大的导演都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政治,对当下“政府”进行犀利的嘲讽,但从未因剧获罪。那时候经常有人问他承受过怎样“挑战界限”的压力,赖声川说,其实对台湾的平民百姓来讲,政治压力并不显著。
如果比较起来,他的成名作《那一夜,我们说相声》也许是压力最大的一次。那是1984年,台湾还处在“戒严时期”,言论受到很大的限制。初出茅庐的导演和演员在剧本里不仅批评当下台湾政治,更有情节是直指“国父”孙中山。
当时的舞美设计聂光远是亲身感受过“白色恐怖”的前辈,看完剧本后曾“严重地”要求这几个30岁上下的青年修改相关的情节,“我不希望你们演完这出戏以后就不见了。”他担心他们可能因言获罪。可是赖声川觉得那是全剧的点睛之处,不可能删掉,“我们就硬着头皮留着”。
演出时,赖声川看到了两个审查的人随观众进了剧场。中场休息时,两位官员到门口透气,赖声川赶紧上前递上烟。“不知道在跟他们聊什么,就是想办法一直拖延时间。一个耳朵还听着剧场里面的进度,担心这样的台词观众能不能接受得了。”当听到包袱一出,台下观众“哗”地爆发出会意的笑声,赖声川放下心来,赶紧挥手跟审查人员告别。
有了这次成功突围的经验后,导演以戏剧试探讽刺政治边界的胆子更大了,他比划着一个小圈,“我一向的策略是,如果界限在这里,我就往外撑一点点,然后它就变得大一点;再撑、再大一点,然后就解严了。”
从没有因为讽刺政治而遭致麻烦的导演想不到,当他接近了政治,试图“正面表达”的时候,却招来了他艺术生涯中最大的政治麻烦。
台湾前东海大学创意设计暨艺术学院院长、前“国立”台湾美术馆馆长倪再沁在“脸书”上连发5篇长文,讨论《梦想家》风波。
在倪再沁看来,“专业剧评如是论说,才是艺术文化界最大的悲哀。对赖声川的攻击声浪已经形成单面向的‘新权威’,一波波排山倒海、扑天盖地的扣帽子、大字报行径,犹如来到了文革时期,粗糙的表格对照,引进族群、政党之间的对立,网路的流言蜚语、脏话、耻笑、谩骂。不禁令人感叹,这是台湾社会最大的倒退,人民缺乏理性沟通的平台、抽丝剥茧的思辨素养,连资料都懒得查,连法律常识都蒙掉了”。
“我们就把一切归零”
“台湾这些年来,所谓民主,却让台湾的舆论氛围变得更糟了。”赖声川失望地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我们真的有点灰心,我们这么挺台湾的,可是这个情况我是不可能再和台湾政府有任何合作了。”这是赖声川对这次耗费心力一年半晚会的最终感受,也是他决定与台湾“政府” “切割”的公开表态。
抱着单纯的艺术创作之心,付以全部的热情和心力,最终仍超不过选举的操弄,这是赖声川夫妇在《梦想家》风波之中最心痛的地方。
“生为这个社会的一个公民,在遭受这样的攻击,我没有任何防卫。我试图解释,可是没有人听。一个社会(媒体)竟完全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我哑口无言。”赖声川语气平缓,但仍掩不住他对遭遇不公的委屈与失望。
过去几个月对他和家人是煎熬的,刚开始丁乃竺因无法入睡,半夜起床上网,自虐式地查看所有那些对他们的谩骂和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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