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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崇年开讲《大故宫》 自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2012年02月27日 08:27
来源:北京日报 作者:路艳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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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崇年)

阎崇年从2月24日开始在央视《百家讲坛》开讲《大故宫》,这是阎崇年自2004年以来第四次登上《百家讲坛》。阎崇年此次讲《大故宫》,将从2012年“龙头”到“龙尾”一直担纲主讲人,这也是该栏目开播以来时间跨度最长的一次,“我每讲一集都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在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时,阎崇年如是说。

原有设计只讲30集

从去年初开始,阎崇年作出决定:讲《大故宫》。他说:“我这是拿出了50年知识、研究的积累,如果年轻的时候让我讲,我绝对不敢。”

阎崇年首次将颐和园、圆明园、避暑山庄、沈阳故宫、台北故宫等纳入故宫姻系,并以此为脉络,透彻解析绵延千百年的帝制皇家族系、机制构架、社会人文、文化渊源,以及建筑、文物、民风等,以求做一个“故宫大百科”式的宏大项目。

在他看来,“大故宫”有五千年的文化积淀,空间大、时间长,内容杂,包括历史、古建、字画、器物、图书、档案、人物、故事等。“如何将其串起来而不乱,这是我面临的一个最大难题。”

“我过去讲过的清十二帝是按时间顺序,线索很清楚;而‘大故宫’按照时间顺序,太庞杂了。”阎崇年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决定以建筑空间为线索。

“故宫前三殿的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一个个说,接下来是后三宫的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是一组,养心殿又是一组,也是一个个地说。然后是东六宫一个个地说,西六宫一个个地说。”阎崇年说,过去的史学界和古建界,都没这样讲过。

但是一个建筑空间就容纳了太多的丰厚资源。“我原来设计的时候,总共要讲30讲,一旦真正上节目的时候,才发现至少需要40讲,后来又觉得至少需要60讲。”阎崇年说,目前节目已经录了32讲。

凡是讲过的都实地考察

“这次我有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特点,凡是我讲过的东西,都实地考察过。”阎崇年足迹遍布承德避暑山庄、木兰围场、沈阳故宫等地,台北故宫也去过多次。他总结说:“史料的记载和实际的亲身感受不完全一样。”

阎崇年说:“我在讲明清内阁时,讲到了内阁大学士,其中选了三对父子宰相。”而这三对父子宰相,每一对父子只讲12分钟,一集总共只讲30多分钟,阎崇年却花费了大量时间到实地探访。

讲张英、张廷玉父子宰相,阎崇年专程到安徽桐城考察,考察当地遗迹、当地保存的文献,还与宰相父子的后代座谈。他发现张家有六代的家族文化传承,六代连着出进士,其家风正是读书、积善,直到如今张英给樵夫让路的故事还在当地传为美谈。

而阎崇年讲故宫养心殿里的三希堂,甚至会自带卷尺亲自测量,以切身感受三希堂。

“有关专家告诉我说,三希堂大小约5平方米,结果我亲自量了一下,东西长2米1,南北长2米28,合起来是4.8平方米,其中有一半还是炕。”阎崇年连炕上的小炕桌也量了,因为他很好奇,乾隆帝常常在此写字,乾隆的大“班桌”到底有多大,结果经过测量发现,“班桌”仅仅宽31厘米、长70厘米、高38厘米。

家中首讲“三凸三靠”

讲《大故宫》,最初形成了几种意见,一种意见是上来就讲故宫,再一种就是先讲午门。这些意见都遭到了阎崇年的反对。他说:“进故宫之前,我安排了三讲,第一讲是《永乐迁都》,没有永乐迁都就没有故宫,故宫就变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永乐迁都之后,建故宫、建北京城,还要有个纲,这个纲就是北京的中轴线,第二讲《天下之中》说的就是这条中轴线。而第三讲是《宫前气象》。”

在《天下之中》里,阎崇年突出讲“三凸三靠”。阎崇年认为,“三凸”即第一凸以宫城为依托,从午门到天安门,中间封闭,左祖右社,东西对称;第二凸以皇城为依托,从天安门到大明门(大清门),中间千步廊封闭,左文(吏户礼兵工和翰林院)右武(前中后左右五军都督府和锦衣卫),东西对称;第三凸以内城为依托,从正阳门到永定门,左天(天坛)右地(先农坛),东西对称—突出了宫城、皇城、京城的博大气象。“三靠”即一靠景山,二靠钟鼓楼,三靠北城墙。

关于“三凸三靠”,没有专家有过类似提法,阎崇年心里并没有底儿,“去年5月,我请来七八个朋友,在家里试讲了一次。”阎崇年的朋友都觉得很有意思,认为他将北京城的轮廓特点抓住了。

此次重登《百家讲坛》,阎崇年不仅是朋友总动员,更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家总动员”。去年年初以来,庞杂的资料搜集、核对长达半年,阎崇年仰仗的都是夫人和儿子这两位强力助手。

“我有一天在上节目之前,突然发现明熹宗张皇后的一个材料需要核对,但手头没有书。”阎崇年于是给远在美国的儿子阎天打电话求助。很快,阎天利用互联网查到了原书,阎崇年将材料调整好又补到了稿子里。

暗自追求“事理圆融”

重上《百家讲坛》,阎崇年说自己暗自追求的是“事理圆融”。“要想做到事理圆融,为观众和读者所接受,就要做到亦事亦理,入耳入心。”在阎崇年看来,有故事,没有道理,不够深刻;讲道理,没有故事,未必好听;能入耳,未必入心;既能入耳又能入心,确实不容易。

阎崇年坦言:“上《百家讲坛》确实太累了,我过去一年没休息过。”但即便这样还是会留下遗憾,“我原本想第一讲的稿子已改了二三十次,讲的时候还逐字逐句地斟酌,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但还是出了小问题。”

《大故宫》第一讲播出后,阎崇年第二天就开始挑错了。阎崇年说,节目录制完成后,文字由速录员录入,再由编导审核,尽管有审核环节,但还是出现了个别偏差。比如讲稿中提到了景清这个人,按明史记载他是陕西“真宁”人,但是到清乾隆以后,这个地名改成甘肃“正宁”,取这个“正”是为了避讳雍正“胤禛”的“禛”。“我讲稿里没有这句话,完全是临场口头发挥,结果,电视字幕上把‘胤禛’的‘禛’写成‘崇祯’的‘祯’了。”阎崇年说,这个错字在下一次制作光盘的时候,一定会改过来。

自从登上《百家讲坛》后,阎崇年和挑错扯上了关系,阎崇年笑着说:“这些事我不着急,但是家里人着急。”他告诉记者,他很坦然,自己是做学术研究的,又通过《百家讲坛》出了名,发生这些事也是难免的。

阎崇年说,他内心有个精神支撑,“不论怎样,后人对中华文化遗产应抱以敬畏之心、赞颂之意、骄傲之情、欣赏之趣,而行守护之职、关爱之意、学习之心、弘扬之责。”也正因如此,他才重回风口浪尖上的荧屏。

人物链接

阎崇年,北京社会科学院满学研究所研究员、北京满学会会长、中国紫禁城学会副会长、历史学者,研究满洲史、清代史,兼及北京史。2004年登上《百家讲坛》,首讲《清十二帝疑案》,2005年再度出山讲《明亡清兴六十年》,2008年又为观众带来了《康熙大帝》。

[责任编辑:胡涛] 标签:故宫 东六宫 五军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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