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9月21日电 近日,应广大读者要求,著名学者汪宏华再次撰文解读《西游记》,文章认为唐僧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单纯厚道,他是一个中西复合体、君臣复合体,皮囊来自于孙悟空(影射李世民),灵魂来自于须菩提(影射魏征)。金蝉子实际就是悟空的第一任师父须菩提。如来佛为了让须菩提继续充当收复悟空的内应,所以将他改名换姓为金蝉子,并藏身于唐僧体内。金蝉子意即金蝉脱壳。另外,孙悟空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聪明,尽管唐僧的言行破绽百出,仍旧没有识破其本质。原文如下:
一、《西游记》重新评价西天取经,认为玄奘本质上等同于佛祖的奸细
《西游记》中唐僧的身世可谓玄之又玄。首先他是历史上西天取经的真实人物陈玄奘,其次他是新科状元陈光蕊的遗腹子江流,再次他是如来的二徒弟金蝉子投胎而生。那么,小说为什么要作如此微妙的改编与重塑呢?因为作者认为,自汉、唐以来,佛教带给了中国深重的灾难,对于当初玄奘等僧人的取经行为需要重新评价。
于是小说就将玄奘虚拟成了自幼没有父母的江流,作者与唐朝傅奕的立场一致,认为“西域之法,无君臣父子”(第11回)。同时作者还像傅奕一样认为佛教“以三涂六道,蒙诱愚蠢;追既往之罪,窥将来之福;口诵梵语,以图偷免;且生死寿夭,本自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闻俗徒矫托,皆云由佛”,“实乃夷犯中国,不足为信”(第11回),所以另外又将玄奘虚拟成了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投胎。金蝉子实乃披着羊皮的狼,以接受惩罚,做“十世好人”为名,充当如来收复中国帝王与民众的内应(详见下文)。在作者看来,历史上的玄奘即便主观上不是,客观上也等同于如来的细作,中国的汉奸。
由于小说同时杂糅统合了汉明帝、唐太宗、明太祖三朝的取经故事,唐僧不仅是指代唐朝的玄奘,还泛指历史上所有去西天取经的僧人。
二、玄奘是理学与科举制度的牺牲品
不过,作者反佛是有层次的,并不认为取经人天生就是奸细或汉奸,除了自身意志薄弱之外,外因还在于他们先前受到了儒学(尤其是融合儒道释的理学)和科举制度的毒害。且看江流的出生。
贞观十三年,魏征出班奏道:“方今天下太平,八方宁静,应依古法,开立选场,招取贤士,擢选人材,以资化理。”太宗道:“贤卿所奏有理。”之后就开始张榜取仕了。
但事与愿违,这种做法实际催生的不是形而上的“化理”,而是现实之功利。如赴考之前的陈光蕊对母亲说:“孩儿意欲前去应试。倘得一官半职,显亲扬名,封妻荫子,光耀门闾,乃儿之志也。”一夜之间,儒学就从上层建筑下降成了光鲜的经济基础。
果然,在物欲的强烈激励下,陈光蕊很快就“五子登科”:中了状元;娶了名门之秀——丞相殷开山之女;怀上了宝贝儿子;在魏征的推荐下补上了江州职缺;最后他没忘记显亲扬名、光耀门闾,带着老母一同去赴任。然天有不测之风云,陈光蕊乐极生悲,先是他母亲染病,不得不半路舍下,之后在渡过洪江时遭遇劫匪,强贼刘洪将他抛入江中,并携带殷小姐取而代之去江州走马上任了。可怜陈光蕊,从虚无到暴发,又从暴发走向了更大的虚无,绕了一大圈终究是为人作嫁。当然,刘洪也没有好下场,十八年后被殷丞相领兵捉拿、处决。
这就是儒学的矛盾律或曰动荡原理,理学将其虚化,科举将其物化,以至于引来“善人”追逐、炫耀,恶人妒忌、觊觎。社会从此陷入无休止的两极争斗。
可悲的是,世人并没有看清问题的结症,相反,还滑向了两极分化更为严重的道教和佛教。比如陈光蕊在给母亲买鱼疗养身体时就信奉道家的说法:“闻说鱼蛇眨眼,必不是等闲之物!”便将鱼送到洪江放了生;殷小姐则在分娩前信奉佛教的说法,昏迷中感觉有人嘱咐:“吾乃南极星君,奉观音菩萨法旨,特送此子与你。异日声名远大,非比等闲。”随后便将儿子安放在木板上,推入了江中漂流。
表面看,儒之后的道、佛兼信给他俩都带来了好处:陈光蕊因为放生而获得龙王的回报——沉入江中后驻颜延寿、起死回生;殷小姐因为相信观音的话而得到佛家的护佑——儿子被下游金山寺的法明和尚救起。实际上,这些喜乐不过又是新一轮悲剧的开始:陈光蕊虽然被升为学士,随朝理政,却失去了封妻荫子的机会,妻子“从容自尽”,儿子“立意修禅”,此时的陈学士无疑生不如死;殷小姐的儿子虽然获救,且确乎声名远大,但还要经历比父母更多更大的九九八十一难……与刘洪相对应,西方的妖魔鬼怪则是佛教虚实两极分化的产物(如来也将佛学变成了赚取黄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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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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