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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古开今:孙天牧百岁画展

2011年08月02日 10:22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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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他用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一个世纪的光阴去研习这个传统的画法,证明了传统并非保守;他对我们的影响和教育不仅仅是教给我们技术,笔墨,更多的是在人格的影响上;从来不去张扬,他在精神上和自己的生活上都已经跟古人很贴近。

百岁老人孙天牧集毕生之力,耕耘画坛,承古出新,与乃师陈少梅先生一道,把被冷落失传近300年的北宗山水重新请入画坛并发扬光大。无论是立意、用笔还是构图,皆能解得古贤意,尽表时代情。然而,筚路蓝缕之途,先生是寂寞的,这寂寞,化在纸上是清癯高古的线条;化在人生,却是一连串的坎坷和冷遇。难得的是,这条路,先生走得倔强、孤傲,道路越是泥泞,脚印也越是清晰。

您身怀绝技,但是呢,在这个我们的现代美术教育中间,您入不了主流,对吧?您看您一直中央美院也没请您去,什么浙江美院没有请您去,最后去了吉林,是吧?在吉林那边一共教了几年书?

孙天牧:十几年吧。

记者:实际教书教几年?中间正好隔了一个文革。

孙天牧:哎呀,文化大革命全都耽误了。

记者:全耽误了。

解说:

上世纪六十年代,孙天牧任教于吉林省艺术学院期间,曾多次带领学生深入东北林区体验自然造化,积聚创作素材,其间,他感悟到了先师未及言、画中未及见的神奇境界,创作出一批有自己面目的山水画,既深得古法,又融汇了时代精神和自我体验。

画展同期:

这是哪一年的作品啊,孙老还记得吗?

这是文化大革命头一年。

六六年?六五年?六五年。对,六五年。

正是开心之时。对。

文化大革命这就成毒品了。

某校的有一个老师史贻弓对这张作品大加称赞,怎么说的老爷子你说?

他说,北宗的画家多少年没解决的问题,你这一次就解决了,一次就拿出新的东西了。

解说:

北派山水的传统色调一般以灰调为主,采用少许颜色增减搭配而成,此时,天牧先生开始尝试运用覆盖力较强、色彩浓艳的石黄、朱砂、石绿、石青等颜色,并一改传统的渲染法为厚涂、厚点,这使他的作品虽浓重艳丽,却无丝毫火气。然而,尝试刚刚开始,便被一场不期而至的浩劫意外地断送了。

孙天牧:我就画那一张画之后,文化大革命起来了,文化大革命光闹革命了。

记者:光搞运动了。

孙天牧:这不能画了,画了就放毒了。

记者:对,实际上文化革命把您自己建立一个自己的一个新面貌的一个最好的一个历史时机给耽误了。

孙天牧:耽误了。耽误10年啊。

记者:耽误10年,很可惜。

孙天牧:不堪回首。

解说:

文革期间,孙天牧被赶下讲台,看守学院收发室达10年之久。此时,“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伯驹、潘素夫妇也被流放到此,逆境中,老朋友们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天牧先生坚韧不拔的人格力量给张伯驹夫妇带来了莫大的安慰。

孙树德:他们当时在东北就是难在那了。

记者:难在那了,

孙树德:难在那里了,而且当时潘素先生可能被罚做清扫厕所,我父亲那10年,被罚做看守传达室,那么很受屈辱。潘素先生每当蒙着面纱,露着两个眼睛,完了以后看见熟人以后,就赶紧低头,被我父亲看过两次,我父亲有一次就走到他跟前,大声地跟他说,说老潘,说让你打厕所,让我看传达室,这是单位组织叫咱们这么做的,用不着害臊,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不用躲躲闪闪,咱们正大光明啊。

记者:这句话对潘素先生应该说是一个很大的鼓舞。

孙树德:他一直到了最后他们都回到北京,潘素先生见了很多人都说,说当时天牧跟我说,真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说他说的声音很大,旁边人都听见,那么我感觉,慢慢的把他遮住自个这些面罩的东西把它拿下来,堂而皇之的走来走去,心里面的芥蒂没有了。

解说:

据说,文革中的天牧先生每日昂首挺胸出入于学校的收发室,表情从容淡定,闲人不理,闲事不问。然而,几年后,当张伯驹夫妇得到周恩来总理的暗中关照,指示他们悄悄返回北京的时候,天牧先生这位老朋友却显示出了他老道、机敏的另一面。

孙树德:那时候学校还不知道,完了以后潘素先生到学校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那就要告诉自己的朋友,这个那个要通知一下,告诉别人。我父亲在传达室看见他了,说老潘,说你怎么多长时间没回来,这是干吗,他就告诉怎么怎么。

记者:要回北京了。

孙树德:要回北京了,这面路得意之色,后来老爷子说高兴自己在心里,赶紧走,什么都不要拿,那么当时是北京同意了潘素和赵伯驹先生可以回北京,并没有通知学校,学校造反派当时是掌着权,他们不让他们走。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孙天牧 古开今 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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