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发生在1894至1895年的中日甲午战争,将本已是日薄西山的大清王朝击得元气大伤。战败之后,朝廷内外掀起了一股强劲的改革浪潮,其中要求训练新式军队的呼声则格外响亮。这年冬天,也就是中日甲午战争结束半年之后,在督办军务处任职的袁世凯,从北京来到了天津小站,开始了督练新式陆军。从投身军旅时就有统带一军,建功立业梦想的袁世凯终于等来了机会。
1895年的12月8日,袁世凯到达天津小站,开始督练新军。信心满满的袁世凯对原有部队进行改革,仿效德国的军队建制,成立督练处,袁世凯亲自担任督练官,事无巨细,身先士卒,将全部心血倾注到练兵当中。尤其是袁世凯还重金聘请了十几位德国教习,并规定全军使用统一的新式步枪,马枪和快炮,其中大多为德制的标准化枪械,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短短几年之后,在小站训练的新建陆军,便初见成效。成为了中国近代军事体制变革的一个起点,为中国军队近代化拉开了序幕。
几年之后,1900年的6月。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爆发,侵略军攻陷天津,两个月后又占领北京,直隶全境遭受史无前例的兵灾战火,史称庚子之乱。清政府被迫签订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垂垂老矣的中华帝国一步步迈入了灾难的深渊。袁世凯的个人命运也随之发生转变。
嘉宾:袁世凯在保定接任直隶总督,他接任直隶总督之后,他首先办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大规模的编练新军,第二件事就是开办近代军事学堂。
记者:他当时候是在天津的小站地区练兵?但是当时为什么不许他们在天津附近练兵呢,然后要迁到保定去呢?
嘉宾:这就是与这个《辛丑条约》有直接关系了,根据《辛丑条约》的规定,就是在天津周围20里之内,不允许有中国军队驻扎,所以这样呢,就是袁世凯就把练兵的基地又重新在保定建立了起来,因为正好这个直隶总督衙门又在保定,又离北京和天津距离非常近,所以说就在保定一个是训练新式军队,再一个就是开办近代军事学堂,所以保定军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办起来的。
1901年冬天,庚子之乱刚刚平息,保定直隶总督府内走进了一位五短身材,声音洪亮,一派军人作风的官员,他就是新任的直隶总督袁世凯。这一年他刚满四十二岁。袁世凯马上要面对的并不是拱卫京师的首善之区,而是刚刚被八国联军蹂躏过的百业凋敝,盗匪横行的重灾区。于是,1903年袁世凯上书光绪帝,拟建军事学堂。
嘉宾:他给光绪皇帝的奏折写得很清楚,因为就说,因为当时他开办军校没有这个固定的场所,没有固定的学校,他就临时占用了直隶总督署的西院,就是西侧有一部分房屋,然后又租用了一些民房,开办了这么几个临时性质的军校,所以开办了半年之后,到了1903年的春天,袁世凯就想,就是说如果想正规的大批的培养军校的学生,没有固定的场所怎么能行,所以这样他就在2月22号,就是1903年的2月22号,就向皇帝递奏折,就是请示,按现在来说,请奏批准建立这个军校建筑,这样光绪皇帝支持新政,所以说他就马上准奏,就允许袁世凯在保定建立一所大规模的军校,所以袁世凯在1903年就大兴土木,也没有跟皇帝要钱,因为当时正是。
记者:朝廷也是国库空虚?
嘉宾:对,根据《辛丑条约》正在赔款时期,所以说这个袁世凯可以说是自筹资金。他挪用了北洋,包括直隶省的一些经费,这样子建起了一所大规模的军事学堂,然后就是从建立,建立了学堂之后,他1903年就又改成叫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
1903年3月底袁世凯开始了北洋速成武备学堂的建设,学堂选在保定东关原关帝庙旧址,袁世凯又以庙址为基础征购大片土地,以日本士官学校为蓝本,天津武备学堂为参考,建造校舍。袁世凯奏议上曾经有这样的记述“共造大小房间五百七十三间,统其合工料银二十二万三百四两有奇”
嘉宾:这个校舍1904年11月份正式建成,它的建筑格局主要有四大部分组成,有大操场,校本部,分校,南北打靶场,东西是四里地,南北宽2里地,总占地一共是三千多亩地,是中国近代史上规模最大,设施最完整,学制最正规的军事学府,它这个保定军校,就光这个校本部,光这个校园就占地380亩,这个前面你看,现在有这个,它有主要建筑,中路建筑,有大门,还有东西耳房,东西两边还有两套四合院,中间这个大房子叫尚武堂,就是军校校长和教育长办公和居住的地方,我们现在纪念馆这个尚武堂,就是按照这个来复原建造的。这是保定学校最有权威代表性的建筑,后面东西两边各有20排平房,这个靠里面的这两排平房,是学生的教室,这个外面这两排,20排平房是他们的宿舍,中间有一条小道隔开,都有月亮门,学生就是过来过去的,住或者是上课。后边这几排大房子,这两排大房子,就是军校的大教室,其他的两边的一些房屋,就是他们后勤所用,比如说理发室啊,什么器械库房啊。
光绪二十九年,即1903年8月,学堂开始第一届招生,学生年龄要求18至25岁之间,须相貌魁梧,身体强壮,文理通顺,方为合格。考试分资格审查、考验体检、考试三步进行。当年的文科题目是“天时地利人和策”,交白卷者甚多。
武备学堂的课程大致分为内堂和外场两大门类,第一年讲授基础理论,第二年开始分科学习,分为步兵科、马兵科、炮兵科、工兵科、辎重兵科。为了提高教学质量袁世凯还专门聘请日本顾问和教习。
嘉宾:他就是刚建的时候,就是培训班的时候,他就聘请了日本教官了,主要教官都是日本人,而且他的教学方法,都是按他的那个教材,教学方法来训练保定军校这些学生。
记者: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你看我们这个中国近代化开始的时候,都特别的向德国和日本这两个国家学习,而这两个国家我们知道,在整个的世界上,是属于这个现代化起步比较晚的两个国家,也是属于后来追赶型的两个国家,而且这两个国家后来都走上了扩军备战然后对外侵略的道路,而我们中国晚清的时候,所有的军事现代化都瞄准这两个国家,向这两个国家的军事制度学习,包括购买这两个国家的军事武器,包括聘请这两个国家的军人来做教官来培养自己的军官,这很奇怪的一个选择当时。
嘉宾:这个是在清末的时候,就说这个东方这个军事最强大的就是日本,西方就是以德国为首,就是德国军事最强大,所以保定军校后来很多学生,一个是就是大部分都到日本军校去留学,另一部分人也都到德国去留学,因为德国离这特远,还必须要会德语甚至英语就是外语,所以大部分都到了日本去留学,再一个它从文化上,各方面比较接近。
在开办速成武备学堂后,袁世凯又相继开办直隶陆军小学堂,北洋军械学堂等一系列军事学堂,并任命冯国璋为学堂总办。
1906年,为了统一兵制,将兵权收回中央,清政府设立陆军部,同年8月北洋速成武备学堂停办,在该校旧址创立通国陆军速成武备学堂。直属中央管辖。
一年以后,一位浙江籍考生凭借实力,一路过关斩将考上通国速成武备学堂,迈出了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蒋介石考取通国速成武备学堂迈出梦想第一步
在清末的政治改革中,不管是军事、经济还是文化和教育,袁世凯在各个方面都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在保定军校的建设中,袁世凯接受日本教习,并积极选派留学生赴日本学习军事,以造成军事改革的基础。为此日本专门在东京为中国留日陆军学生设立振武学校,作为日本士官学校的预科。为了能够到日本留学学习军事,有一个人凭借优异成绩考上“通国速成武备学堂”,为自己的梦想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他就是蒋介石。
1906年4月,蒋介石东渡日本立志要学习军事,但到日本才得知,要在日本学陆军,必须由清政府的陆军部保送才有资格。无奈之下蒋介石返回家乡参加考试,并最终在一千多名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为通国速成武备学堂学生。
嘉宾:有的材料说呢,当时蒋介石报考保定军校是冒名顶替的,让别人替考的,因为当时他得了病了,就是他的文化知识就是历史方面知识差劲不行,也有这么说的,但是就是根据我这么多年看的一些资料,比如说就算是他在浙江是让人替考的,那他在保定军校的这个呢。
记者:没法让人替考了
嘉宾:谁替他考了,那么多人,800多人,谁都想去日本留学,就65个人的名额,怎么又有蒋介石呢,而且就是据他的同期同学,一个期的他是陆军速成学堂第一期的炮兵科的,就是第一期骑兵科的这个学生叫郭春元将军,郭春元将军说,蒋介石这小子,因为他们都是同学,他可以这么说,这小子他说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他说他就是聪明。
1907年冬,蒋介石考试顺利过关,被保送到日本振武学校。一年后,22岁的蒋介石来不及告别家人便匆匆启程前往日本。实现学习军事的梦想。在日本蒋介石结识陈其美并结为金兰,随后加入同盟会。并得到孙中山的赏识。孙中山曾对陈其美说“我们的革命运动实在需要像这样的人,在同盟会来说,是很难得的人才。他一定会成为革命的实行家”。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一年后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随后袁世凯任命段祺瑞为陆军总长。当年七月,经陆军部批准在保定速成武备学堂旧址上开办陆军军官学校,第一任校长为段祺瑞亲信赵理泰。然而赵理泰的上任却给民国以来第一所正规军事学校带来了危机。
嘉宾:因为这个赵理泰他是天津北洋武备学堂毕业的,他是一个封建思想比较严重,可以说在教学方法办学方面啊,还有军事技术方面,可以说是没什么能耐,所以因为这些民国年间这些个学生都参加了辛亥革命,具有先进的革命思想,所以不听他那一套了,要求更换校长,可以说学生们。
记者:把他轰走了。
嘉宾:后来就罢课,就把他轰走了,所以说这个时候,让谁接任校长,当时正好蒋百里将军,他的名字叫蒋方震,就是咱们大科学家钱学森的岳父,他正好从日本进修了5年,又到德国进修了5年,是一个非常有出息的军事将才,这样他毛遂自荐,就是要来保定当陆军军官学校校长。
记者:那时候他还应该还很年轻。
嘉宾:他当时候才29岁,刚刚29岁,1882年生人,袁世凯是非常支持,这样就大总统令一下,就到了保定,这是在1912年12月15日大总统令,紧接着就是当时段祺瑞他是陆军总长,他也下了一道陆军部的命令,就以少将军衔接任的保定军校校长
蒋百里,浙江海宁人,自幼聪慧,思想激进,19岁赴日读书,入军校,与蔡锷同窗。5年后以第一名优异成绩毕业,日本天皇赠剑,蒋百里回国后,几经辗转,赴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
嘉宾:他来到保定之后,就是大力改革整顿,重新拟定了训练大纲和人事管理制度,而且把一些,就是可以说没有什么真才实干的一些教官撤换,很多人都换了这个是日本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或者是德国军校毕业的,甚至法国军校毕业的。
记者:海龟派
嘉宾:要先进,而且他以身作则,别管是下雪天还是冰冷的天,他带头带着学生亲自去操作,去演练。
嘉宾:冰冷的河都冻了一层薄薄的冰了,他带着学生亲自淌水过河,他上任的那天是12月17号,就是1912年12月17号,他给学生就是先进行了宣誓演讲,他说作为这个培养中国新军人的精神。
记者:他其实想在保定军官学校培养或者说塑造一种新的军魂。
嘉宾:对,军魂,他有一个训词,让学生每天都要背诵,也是12个字,也被称为保定军校精神,不是有黄埔精神,这是保定军校精神。可以说也是训谕,也可以说是保定军校的校训,就12个字,守信、守时、苦读、勤练、爱校、爱国
蒋百里为人耿直,虽被任用,但行事却不予方便,处处掣肘,蒋百里办军校,有权无钱,无从施展,多次碰壁后,军人的血性充盈,蒋百里决计行一事,以惊世人。
嘉宾:在1913年民国二年的6月18号,早晨的6点钟左右,他是6月17号从北京回到的保定,这个蒋百里又能吸烟,又能喝酒,所以那天喝了一宿酒,一夜没睡觉,说是这个据同学回忆录说,说是喝了一夜的啤酒,因为他也写了两封书信,一是给他母亲,再一个给他当时军校的教育长,一个是他给他母亲说,意思就说孩儿不孝了,伺候养老送终嘛,就是我伺候不了您了,因为我报国无门,我只能以死来面对了,他是这样,这个因为当时比较激动,给那个教育长说,就是我死之后,就是由他,由教育长来代理总的校务,就跟那遗嘱一样。所以说在第二天早上天刚刚明的时候,就召集全校的师生,将近2000人,在大院里开会,当时他就说了,他说当时我上任的时候,我就给你们说了,给你们讲了,我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完不成,我处分你们,我该完成的任务,我完不成,我自己惩罚自己,甚至我以死来,我以自杀来面对你们,因为他当时上任的那天,学生们说,你别瞎说了,就是觉得不相信他说的这个话,但是没想到,还真实现了他的诺言了,还真是以死来面对了。
记者:他是拔枪自杀的还是?
嘉宾:对,拔枪自杀,勃朗宁手枪,德国的勃朗宁手枪,他说我就是蒋百里,已经就是我报国无门,就是我这个幻想已经破灭了,但是你们还年轻,希望你们,他说因为现在中国就这个形式,走到哪里也都是这样,可以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当时正是民国初年。
记者:就这么乱。
嘉宾:这么混乱的这个时期,说走到哪里也是这样,所以我觉得,中国我在这里,已经无有用武之地了,所以以后你们还继续学习,希望以后你们能把国家大任,这个重大的责任,复兴国家的责任担当起来,你们站着别动啊,说完了以后马上就拔枪,拔枪因为他两边不都有勤务兵什么的,有的就有意识地拦了一下他的胳膊,就是没打中心脏,打中穿透了肺叶。
蒋百里自杀的消息迅速传到北京,袁世凯在得知后,安排日本医师紧急到保定医治蒋百里。几个月后在精心治疗之下,蒋百里的伤势逐渐好转。而在这段日子里,蒋百里对一直照顾他的日本女护士佐藤屋登产生了好感。
这个佐藤屋登小姐她是日本北海道人,她比蒋百里小8岁,出身于贵族家庭,是学医的,因为她是护士嘛,但是当时呢就是日本人可以说敬业精神非常强,这个护士没有别的想法,她是后来她自己说,我只是想尽到我一个护士的责任,对你体贴啊,到时间让你吃药啊,或者给你打针啊,给你输液啊,特别温柔就是体贴人,但是蒋百里觉得这个日本姑娘,又体贴温柔,又善解人意又白又漂亮,又这么修养高,又很有知识,所以他非常喜欢这个日本姑娘
1913年11月,蒋百里迎娶了日本姑娘佐藤屋登,一时间各方来贺,举案齐眉,成为佳话,蒋百里的这桩婚事,迅即成为民国初年的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美谈。
袁世凯一手创办的保定军校逐渐走向终结
1915年的12月13日,洪宪皇帝袁世凯最终还是登上了历史舞台。但是袁世凯并没有想到,他稳固的江山,却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之内,就变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1916年6月6日,袁世凯在全国的唾骂声中死去。袁世凯死后,中国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当中,而他一手创办的保定军校也逐渐走向了终结。
1916年,袁世凯的去世导致了北洋军阀的分裂,军阀混战由此开始。1920年,直皖战争爆发,直系军阀将投降后的皖系第十五师官兵收容在保定军校内,由于未能及时得到军饷,十五师官兵发生哗变,将军校洗劫一空,并纵火焚烧了校舍房屋。曹锟派兵前来镇压时,又趁机掠走步枪2000支,骡马300匹。以致学校无法复课。一年后保定军校宣告停办。
这就是当年保定军校的演武厅,也叫检阅台,现在可以说只剩下这个台子了,演武厅已经不存在了,这个原来的建筑布局应该是有东厢房五间,西厢房有五间,这个北面有一溜带前廊子的这个北房,应该是九间,因为这个后来也是战乱吧,就把这个房屋就拆毁了。在2002年在修复这个检阅台的时候,因为资金方面的困难吧,所以说就光把这台子修复起来了,这个台子上面的这些个建筑,就没有再修复起来,据历史资历记载,像当年袁世凯,冯国璋,段祺瑞,黎元洪,曹锟这些重要人物都在这检阅过军校的学员,和驻保定的北洋军队。这个前面它的这个南面这大几百亩地,这几百亩地现在是当然叫保定军校广场了,原来就是保定军校的大操场。保定军校的校舍,也就是校园、校总部就在这东边,现在成了这个东方家园小区了。在2002年在修复这个检阅台的时候,在清理地基的时候,这地上的一些青砖,原来的地基就是那个一些砖还都保留着,还都有,还清了一些个台阶的这个石板,或者石头还都有,我都捡回几件不同大小的砖作为纪念吧,后来修复这个的时候,我还调查了周围的村民,老村民,岁数年纪大一点的老先生,就他们说这个检阅台的砖要比平常用的青砖要小一点,要比城砖还要大一点,所以他们也给了我们几块原来的老砖样子,所以按照当时老砖的样子来定做烧制的这些青砖,就是文物修复讲究是修旧如旧。
保定军校停课以后,1924年,另一座新式军校在广州成立,这就是后来以“创造革命军队,来挽救中国的危亡”为宗旨的黄埔军校。
记者:那后来就是著名的军校就是南方的黄埔军校。属于国民党的一个党的军校,那么这个军校的建立,其实和保定军校也脱不了关系,很多教员其实就是保定军校的。
嘉宾:它有它的传承关系。
记者:有传承,它们是一个怎么样的传承关系
嘉宾:可以说保定军校解散了半年,黄埔军校就成立了,成立了但是这些教官们,教师们哪来啊,所以这样,正好保定军校的学生有一大批人,可以说先后有几百名保定军校学生,在黄埔军校任职,黄埔军校的主要校领导,主要的军事教官,大部分又是保定军校。
记者:校长蒋介石,
嘉宾:副校长李济深后来,教育长王柏龄,邓演达,像周至柔,顾祝同,季方,张治中,咱们共产党人金佛庄,郭俊,茅延桢,他们因为当时是国共合作,所以有很多共产党人,也是保定军校的学生。早期的他们就是很早,就是1923年就加入共产党的人。
保定军校在历史上虽然只是短暂停留,但因所处时代的特殊性,其影响推动甚至左右了中国现代军事、政治进程。这一现象被称作是“保定军校生现象”
记者:这21年中间,总共从保定军官学校培养的学员有多少?
嘉宾:将近1万1千人,所以再加上这些开除的,或者留学的,半截跑的就将近1万2千人吧。
记者:这中间后来真正在军队里头服务,而且做到了将军以上的有多少?
嘉宾:现在就是根据目前的截止目前的资料,我掌握的资料将近2千多名,就少将以上的。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打响。在正面战场中,出身保定军官学校的战区正副司令长官有18人,集团军正副司令36人。数量远远超过其他军校的毕业生。
记者:在某种意义上,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这些学员可以说就肩负起了领导中国军队,抗击日本侵略很重要的人,那么这里头的抗日名将到底有哪些?
嘉宾:抗日名将首先就有咱们新四军军长叶挺将军,可以说再一个就是咱们这个像薛岳将军,白崇禧将军,包括陈诚将军,像何基沣将军,罗卓英将军,罗卓英将军是中国远征军第一路军的司令,二级上将,也是保定军校第八期炮兵科毕业的,跟陈诚是同学,张贞将军,甚至包括蒋光鼐将军,陈铭枢将军,杨爱源将军,傅作义将军,这大名鼎鼎的那更了不得,包括夏威将军,阎锡山手下的十三太保这些名将也是可以说也是抗日名将,都是保定军校毕业的,多了可以说,当然还有很多将军牺牲在抗日战场上。
1937年10月忻口战役打响,保定军官学校六期毕业生,陆军第9军中将军长郝梦龄亲临前线指挥战斗,腰部中弹殉国。郝梦龄阵亡后,士兵在其衣袋里,发现一封尚未发出的致友人信,“余受命北上抗敌,国既付以重任,视我实不薄,故余亦决不惜一死以殉国,以求民族生存。此次抗战,誓当以沙场为归宿。”
“尚父阴符,简练揣摩成一派,武侯韬略,鞠躬尽瘁法千秋”这是保定军校尚武堂厅门上的楹联,它是军校提倡尚武精神的历史佐证,也是军校爱国主义的灵魂所在。“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虽然昔日的校园已荡然无存,军校的学子们也皆以作古。但他们在中国的历史舞台上演绎的一幕幕或威武昂扬,或悲壮苍凉的故事,永远载入了中国的史册。保定军校也为这段历史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人们无法抹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