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诗的珍珠
一代人的光明梦
谢尔盖·米哈尔科夫是俄罗斯家喻户晓的文学家、诗人、儿童教育家,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曾三度为苏联和俄罗斯联邦国歌作词。他是苏俄当代文学史上一位具有传奇性的见证人和参与者。此外,他还给世界贡献了两个杰出的儿子——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有着全球声誉的电影导演。1992年,已经80高龄的诗人出版了一部回忆录,名为《我曾经是一名苏联作家》。
苏联文学,俄罗斯文学,也曾经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光明和英雄梦。从我们的父辈,一直到我们这一代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人,几乎都是读着苏俄小说和苏俄儿童文学长大的。
保尔和冬妮亚,卓娅和舒拉,夏伯阳(恰巴耶夫)、奥列格、古丽雅、蔡金娜、“无脚飞将军”、“丑八怪”列娜、丘克和盖克、铁木儿、马特洛索夫、斯焦巴叔叔、谢辽查、凡尼亚、瓦尔瓦拉……这些名字和故事,曾经令我们的心灵产生过巨大的震撼。
这些作品大都是表现英雄主义、理想主义、爱国主义,歌颂友谊、爱情、勤劳、团结、集体荣誉及主人公们无私无畏的高尚情怀,他们为了理想、为了祖国、为了全人类的幸福奋斗不止、殒身不恤的精神,曾经让我们热泪盈眶、热血沸腾。
留在我的记忆里的苏俄儿童文学,总是那么优美和有趣,它们所展现出来的充满理想光辉的人物,美好的情感和崇高的人生目标,总是那么清晰、光明。无论是小说、童话故事,还是诗歌、剧本,都用不同的表现方式,反映了一代新人多姿多彩的生活和纯真的心灵世界。它们是全世界少年儿童的一份宝贵的文学财富,也是几代中国孩子心中美好的记忆。
超越时空的致敬和感念
无数的翻译家,把自己的创作和翻译才华,甚至把自己生命中最好的时光,都献给了苏俄儿童文学的译介事业。因为他们的付出,我们才得以读到优美的、带着白桦林、椴树和樱桃园芬芳的、带着俄罗斯广袤大地气息的作品。任溶溶就是用力甚多、成果斐然、几乎将自己的整个文学生命都献给苏俄儿童文学的一位翻译家、文学家。从20世纪50年代迄今,由他翻译并出版的苏俄作家的儿童文学作品集,少说也超过一百种了。
可是,随着被我们称之为“苏联”的那个大国的解体,苏俄儿童文学一度也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尤其是70年代以后出生的孩子,对于苏俄儿童文学,大都是陌生的,这实在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缺失与遗憾。
并非是因为“怀旧”,而是出于对属于全人类的这份杰出的儿童文学遗产的尊重和敬仰,我从任溶溶不同年代翻译出版的苏俄儿童文学作品中,编选出了一部“俄罗斯儿童诗选”,并选取了马雅可夫斯基的一首有名的儿童诗《什么叫做好,什么叫做不好?》的标题作为书名。
米哈尔科夫曾写过一本关于儿童成长与素质教育问题的散文名著:《一切从童年开始》。他在开篇就指出:无论孩子们的家庭生活和学校生活多么有趣,如果不去阅读一些美好、有趣和珍贵的书,也就和被夺去了童年最可贵的财富一样没有区别,其损失将是不可弥补的。他告诉所有的家长、老师和为孩子们工作的人:“一本适时的好书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或者成为他的指路明灯,确定他终生的理想。”这本书中有一章《生活中的伴侣:书》,专门谈论书与阅读对一个孩子成长的重要性和影响力量。他谈到,有些书,一个人如果不在童年时读到它们,不曾在童年时代为它们动过真情、流过眼泪,那么这个人的本性和他整个的精神成长,就可能有所欠缺,甚至“将是愚昧和不文明的”。
我们相信,出于许多杰出的俄罗斯诗人和文学家——如普希金、马雅可夫斯基、马尔夏克、巴尔托、楚科夫斯基和米哈尔科夫之手的风格不同的作品,都是世界儿童诗宝库中晶莹夺目的“珍珠”,它们也应该成为今天的孩子们“从小热爱、珍惜和尊重”的一份文学遗产。它们也会给今天的孩子们的精神世界,带来智慧、美丽、丰富和高尚。
限于篇幅和容量,我从任溶溶翻译的全部《普希金童话诗选》中选出两篇,作为这部儿童诗选的“领衔”作品。翻译家再现了诗人在构思故事上的智慧、灵巧与风趣。《马雅可夫斯基儿童诗选》曾出版过单行本,我们在本书中全部收入。马尔夏克、巴尔托、楚科夫斯基和米哈尔科夫的儿童诗,也都出过单行本,但是本书中只能各选入一部分短诗。这几位诗人的几首篇幅略长的故事诗、童话诗,如马尔夏克的《十二个月》、米哈尔科夫的《斯焦巴叔叔》、还有叶尔绍夫的《小驼马》等,以单行本另行出版。
返回梦想的源头
任溶溶不仅是一位翻译过数百册世界儿童文学作品的老翻译家,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儿童文学创作家。他的儿童诗和童话作品,带着自己鲜明的个性。
有意思的是,我们现在几乎无法说清楚了,究竟是普希金、马雅可夫斯基、马尔夏克、巴尔托等人的童话诗和儿童诗,经过任溶溶巧妙的翻译与传达,而带上鲜明的“任溶溶风格”呢,还是任溶溶自己创作的童话诗和儿童诗,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这些外国诗人的影响,尤其是受到马雅可夫斯基、米哈尔科夫、马尔夏克等儿童诗人的影响——当然,也包括斯蒂文生、华兹华斯、米尔恩、罗大里等人的影响,他的儿童诗总是带着这些诗人的幽默气息和谐谑、快活的神韵。
总之,他与这些诗人首先有了一种精神上的契合。阅读这些幽默和快活的小诗,我们还会清晰地看到,原来,一切伟大和优秀的儿童文学家,当他们一旦返回了自己梦想的源头,重新找到了童年时代的“那个孩子”,他们的想象力、表现力和全部性灵与感觉的开放程度,竟表现得惊人的一致。他们都端坐在有一群群小小孩童经过的夜晚的道路上,在那里倾听着星星的话语和树木的言谈。他们的心灵也早已跨越不同世纪的时间的沟堑,声息相通、互相致敬。
马雅可夫斯基在谈到写诗这种创造性的、智慧性的工作时,这样说过:
做诗——/和镭的提炼一样/一年的劳动/一克的产量/为了提炼仅仅一个词儿/要耗费/几千吨/语言的矿藏/可是比起老也烧不着的/词的半成品来/这些词儿/燃烧得/多么痛快辉煌/这些词儿/能在几千年间/鼓动起/千万人的心房
从本书这些字字珠玑、晶莹明亮的小诗里,我们也能感觉到翻译家那种“为了提炼仅仅一个词儿,要耗费几千吨语言的矿藏”般艰辛的、智慧的、创造性的劳动。翻译家付出采撷和提炼的艰辛,我们享受美丽的智慧之果,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徐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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